第42章 回家
林羽今天是有点累了，身体上的消耗倒是其次，主要是要跟白石莉奈动脑筋。
他有点弄不明白，要说这妹子喜欢他，很多事他感觉不像，就比如让他去街拍。要说不喜欢，又不是。
林羽弄不明白，索性不去想。
本来的目的也是跟人有来有回，这次也算完美达成了任务。
只是下次这新宿区，尤其歌舞伎町，还是得少去。
林羽不太喜欢这地方，能避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尽量避免。
刚刚脑子里想事情，倒是没注意，现在上了楼梯到走廊里，远远的看见走廊的尽头，森下下子正靠着围栏，抽烟。
看到林羽上来了，她也最后抽了一口，然后掐灭，放进门口的垃圾袋中。
林羽走了过去。
“玩完了？”
这声音有点冷，林羽不知其意，只当是她抽完了烟，身体正放松，说话也不在意。
“嗯，给你和芽衣买了礼物，是围巾和帽子。”
“进来说话。”
夜已深，客厅中，芽衣并未去睡，而是盯着电视屏幕，看着深夜档的魔法少女动漫。
见到林羽进来，芽衣起身高兴道：“林羽！你回来啦！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林羽看到芽衣白净的小脸眼袋竟然有些黑，心中忽然有点愧疚。
蹲下身来，任她冲到自己的身上，趴在自己的后背。
林羽从袋子里掏出给她买的粉色兔子帽。
“这是给你买的帽子，还能盖耳朵，按下下面这里，你看，上面的耳朵就会竖起来。”
“哇！谢谢林羽！”
木下芽衣将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帽子上的兔耳朵一立一耷，她本来腿就长，如今带着帽子蹦跳，更像敏捷的雌兔。
“芽衣喜欢吗？”
“喜欢！”
“这是给你的，下子。”
林羽将围巾拿出来，却一把被芽衣抢走。
“原来这就是妈妈的礼物啊。”
“芽衣！”下子柔声叫道。
芽衣将外包拆开，将围巾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眯起来：“好暖和啊，以后妈妈出门抽烟就可以围围巾啦！”
“这孩子。眼看都快升高中了，还一副孩子心性。”
“你试试，合不合适。”、
“围巾嘛，肯定合适的。”
“对啊妈妈，快试试。”
在俩人的期待的目光中，下子将围巾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面容本来偏憔悴，如今搭个围巾，平添了一些温度，反而更想让人去呵护。
芽衣抱着她，用脸蹭她：“妈妈好好看。”
脖子，人最敏感的皮肤部位之一。
这围巾做的样式少些时尚，但是用料倒是极为讲究。
就这么一小会，下子已经觉得脖子开始微微的发热了，而且带上这围巾，皮肤与布料摩擦，有一种异样的触感，让人想起老家的被子，倍感舒心。
“谢谢，林羽，我很喜欢。”
“客气了。好，礼物送到，天也晚了，我这就回家。”
林羽起身，从玄关坐起，就要拉开门把手离开。
“等下。”
下子摘下围巾，放好。
“还有什么事。”
“我的大衣，给我。”
林羽看向大衣，肩头还有唾液留下的痕迹，道：“我弄脏了，洗完给你。”
“不用，我来洗就好。”
“这不好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
下子从林羽的背后抓住大衣，她感觉到林羽身子一僵，并未反抗，顺利的将林羽的大衣扒了下来。
“好了好了，走吧。”
“晚安。”
“晚安，林羽！”
林羽回到家后，简单洗漱，打开手机，和白石莉奈说了两句后，再也熬不住，沉沉的睡去。
而另一边，芽衣依旧戴着自己的帽子，竖着帽子耳朵。
“妈，你说这是怎么做到的？”
下子摸了摸帽子：“大概是有个气囊，你一按就能充气，立起耳朵。”
“那又怎么会耷下来。”
“不知道，你该去睡觉了。”
“妈不知道，就只会催我睡觉，妈不睡吗？”
“妈一会睡。”
“妈还说我不睡，难道不是妈没事就出去抽烟等林羽哥哥？”
“你说什么呢？快去睡觉！”
芽衣做了个鬼脸，跑去卫生间洗漱了。
下子坐在沙发上，摩挲了一会林羽送她的围巾，捧起围巾，将脸埋进去。
再抬头，发现芽衣站在厕所门口，看的目瞪口呆。
“妈一会要去找林羽吗？”
“你想什么呢？快去睡觉吧。”
“嘻嘻。”
芽衣也熬不住了，回到卧室，关了灯，沉沉的睡去。
深夜。
孤灯。
围巾。
栏杆。
烟。
下子小心翼翼的抽着，没有一点烟灰落在围巾和大衣上。
风已经渐渐的冷而急了。
她掐灭烟头，裹紧了大衣，闭上眼睛，嘴角含笑。
再次睁开眼，她却觉得眼皮很痒。
用手去摸，发现是发丝，捋还捋不掉，顺着去拔，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头发。
她捻了捻，那发丝柔韧、透亮，下子能想到有着这样一头秀发的少女，是怎样的在夜空中划出漆黑的绝色。
松开手，发丝随风而去。
又以手作梳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张开手掌，几缕发丝满手，已有一根发根发白。
就这还是因为林羽帮芽衣补习，免去了不少补习费，让她不用再两天三班，而是一天一班就好。
她咬了咬牙，跺了跺脚，高跟鞋底敲在地上发出踏踏的声音。
手臂举起，在林羽的家门外悬垂了很久，最终也没敲下。
自嘲的笑笑，脱下了大衣，仔细看着，才发现大衣的背后有几根秀发。
再看向肩膀，一滩污渍正在肩头。
晚风偏冷，她展开大衣，看的眼睛发愣。
她又想起那天去租房时候，本来有更便宜的房子，但中介却说，邻居好像是滩成高中的学生。
她再无更多考量，直接租了下来。
之后和芽衣郑重打扮好，也买好了蛋糕，敲开了林羽家的门。
结果打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生。
相同的蛋糕，不同的年纪。
下子的脑袋一片空白。
曾经她做好了为一个男人付出一切的准备，最后失去了一切。
后来她做好了为女儿付出一切的准备，自己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现在她再一次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准备，却又轮不到她付出了。
鬼使神差的，下子凑近了鼻子，闻了闻肩膀的污渍。
“芝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