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饭
林羽心中吃惊，却只能顺从道：“壮士，没酒哇。”
德子这才从忘我的状态中出来，眼中的精光消失，阴霾逐渐浮现。
“对不起，有点忘乎所以了。”
德子恭敬的鞠躬，双手垂下，动作标准。
“林羽也很累了吧，我请你吃饭。”
林羽抹了一把脸，心想这可坏了，弄巧成拙，本来是想帮德子在弓道上找回自己，结果却让她开始模仿起来自己。
只能以后再从长计议。
林羽随后便开始和德子一起收拾起弓道部。
林羽来到靶子后面，将箭拔出，仔细观看，这才发现德子虽然技巧和自己类似，却是因为初次用这种射法，力道掌握上并不熟悉。
她的箭射的太深了，技巧不熟练，下意识的用了太多了力量。
林羽决心回去查查这个大东京弓道大赛，至少熟悉下都是怎样的对手。
此时此刻，林羽拔箭回来，交给德子后，自顾自去拿起了拖把拖地。
弓道部采用的木制地板，每日都要清扫，不然落灰明显。
林羽清扫至弓台的时候发现刚刚德子射箭的位置地上却落了几小摊汗液。
心中感慨德子刻苦，也暗自下定决定帮助德子拿下那个比赛的冠军。
弓道虽然不同，心也有变有通。
但是练习时射出一箭，那就的的确确的是射出了一箭。
谁也不能说这一箭没射出去，一箭又一箭，弓道从此始。
大失德子，虽然心存迷惘，但是那颗苦心，却是不能否认的。这是她根基中的根基。
想到这，林羽拖去，将汗液擦干净。
“你怎么拖地了？不是说好我拖吗？”
“你今天已经很辛苦了，就让我来吧。”
“哦，嗯，好。”
“你看你，累的脸都红了，坐下歇会喝口茶吧。”
“这，不是累的……”
“不是累的？”
“我不累，我真不累。”
“还说不累，现在还在喘，去换衣服吧，我也马上结束了。”
“好。”
大失德子仿佛失了神，走向了更衣室，眼睛空洞的瞥向刚刚林羽拖过的位置，跑掉了。
林羽收拾好卫生后，已经是饿的不行了。
和德子一起走向了食堂。
雷蒙校长毫无疑问是个教育家，食堂的档口非常多，其中有些甚至是以前在校门口摆摊的小贩。
雷蒙校长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来到食堂工作。
学生喜欢吃的就想办法拉进来，学生不喜欢吃的就去除。
这也是他和这所高中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地方。
在节假日休息的时候，甚至有专门的旅行团来滩成的食堂吃饭。
因此食堂的档口丰富多彩。
“你吃什么？”
“拉面。你呢？”
“我去吃自助。”
“那我跟你一起。”
二人在自助餐的档口前坐下，德子吃不了太多，很快就吃完了。
但是林羽却很是能吃。
林羽也吃的下，他吃的多，练的多，这样才能长的多。
更何况他选择自助餐的理由之一，自助餐的样式会多一点。
让一个女生看着自己吃饭，林羽总是觉得怪：“要不，你先走？我吃完之后还要去健身部健身。”
“没事，我等你。”
“你总看着我，我有点……”
“没事，我挺喜欢的。”
“？”
林羽这口饭咽的有点困难：“你是，喜欢大胃王类型的？”
“林羽，我想多看看你。”
“？”
林羽心中不解，莫非这德子是得了什么怪病，什么叫多看看我？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多观察观察你的发力习惯。”
“这么细吗？”林羽心中大为吃惊，就为了模仿我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那次射箭的时候心里想着你射箭的方式。你猜怎么样，我感觉到特别的激动、开心。”
林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无法理解这种诡异的代入。
他现在只想赶紧吃完饭走人。
可是德子的目光却一直看着他，林羽觉得自己就像一支镜子。
赠送镜子的人已经远去，只留下少女每日对着镜子痴痴笑笑。
可是照的再多也只是少女的脸，不是赠送镜子之人的脸。
德子今天穿着浅蓝水手服，胸前的领结高高顶起，下身一袭浅蓝长裙，明明是时髦的百褶裙，愣是让她穿出了浴衣的感觉。
她一手支着脑袋，和莉奈略带婴儿肥的脸不同，她哪怕支着脸，肉也堆不起来，反而衬托出她清秀的下颌和颧骨。
手臂，手腕，手指，通体玉色，那真是多一分肉显得过分肉，少一分又嫌弃瘦。
顺着手臂向下看去，却又不同于她恰到好处的手臂，身材虽然被宽大的水手服遮住，看不出个所以然，却能想象出它的极致。
她的那双丹凤眼有多温柔恭顺，她锁骨之下就有多狂放不羁。
就是这样极品的少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林羽。
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刻家，看着他的模特。
林羽的手指如何弯曲，牵动的又是那块肌肉，和平常人的发力又有何不同。
她的眼睛极想穿透那层布料，以及那层皮肤，只让血红的肌肉露出来，方便她观察发力的技巧。
太怪了。
林羽吃完，还是直白的说出来：“我还是希望你能射出自己的箭，而不是别人的箭。别害怕射不中，没关系的。”
“那万一射不中怎么办。”
林羽忽然想起之前夫子有次和二三学生比射箭没射好。
“谁看到你没射中，你就立刻调转弓箭方向，射他。自然你怎么射都会射中的。”
“哈哈”德子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嗯嗯。”
林羽感觉自己的任务完成啦。
对和泉空也有个交待，大失德子最后也决定射自己的箭，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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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可以在弓道部专心磨练自己的弓道了。
“那假如我说，是我自己选择的你呢？”
林羽终于捋明白了，他不是失败了，他成功的让德子在弓道上找到了她自己。
可是她转头又自己选择了林羽的弓道。
德子双手支着下巴，根根葱白手指遍布脸颊，仿佛盛开的菊花，显得无比妖艳绝美。
脸颊绯红，眼睛痴痴的看着林羽。
“林羽，难道还有谁的弓道比你还要劲！还要猛！还要霸！了？”
“请你，再更多的，更多的教给我！”
“拜托你！请指导我！”
林羽拿起餐盘，逃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