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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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教我吃富贵虾的人

坐标福建漳州,忙碌了一天,晚上小祯哥安排聚餐,说干就干是小祯哥的特色,比如在聊天过程中忽然提起某个人,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他的电话都已经拨通了,我经常会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接他电话的人是什么感受,一个积极而有意思的灵活,一个风一样的男子。北桥海鲜市场的各种叫卖,加上海鲜市场的独有气息相互交叉,这体验感就像是茶叶在火上烤着一样,煎熬而味道芬芳。

经过小祯哥两个小时的加工,各种海鲜粉墨登场,除了有一种虾我见过之外,剩下的都需要他一一介绍,他操着一口闽南普通话认真的给我介绍每一种海鲜,比给我介绍对象都认真,说着生长环境,怎么个吃法,还可以怎么做等等。

菜酒齐,宾客落座。

门口进来一位黑瘦黑瘦的男人,穿着漳州人的标配,大裤衩配拖鞋,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来路,大概率能猜到肯定是本地人,不一会儿,后面跟着一位女士,看样子应该跟前面这位是一家,夫妻相还是有点科学依据的。外地人在本地的酒桌上,基本上是半个残疾人,因为除了他端酒杯示意干杯,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喝酒,所以基本上就是全程都用酒杯交流,不是说全都不会,只是他们用家乡话沟通会更加顺畅,说普通话听起来酒不普通。

酒有没有过三巡,菜有没有过五味,这两个在北方看来,非常重要的仪式,这边统统的没有,上来先是个人选择个人喜欢吃的,先疯狂炫一阵再说,大概就是喝酒之前先喝点汤,或者先吃点主食,然后才开始喝酒。南北酒文化的差异,也挺有意思,基本上都是反着来,在北方要是还没开始喝酒,就把主食端上来,基本上就算是在下逐客令了。

对于海鲜,个人谈不上喜欢,这种喜欢和不喜欢跟海鲜本身没有关系,全是自己的问题,不是为了不引起公愤讨好谁,才这么说,确实是自己的问题,我举个例子,几岁之前知道世界上有鱼这么个物种,真正吃到嘴里,那都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二岁左右的样子才第一次吃鱼。所以真正导致我对于海鲜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因为有了我可以吃,吃过不会想,没有说特别想吃个什么海鲜,我自己认为还是童年的记忆问题,童年的味蕾没有接受过海鲜的刺激,并不知道海鲜到底是什么味道,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种不喜欢并不是真的不喜欢,非要描述一下这种状态的话,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

黑瘦的大哥姓H,经过介绍知道,他以前做玻璃生意起家,被本地人称为“玻璃大王”,朴实的外表,也符合本地企业家的形象,因为在这边有一定的生存经验,所以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和反差。

富贵虾登台,按照国际惯例,一人一只,我看着盘子孤零零的一只虾挺可怜,我要是不下手,它也挺孤独,不爱吃可以,但是不给它面子好像不合适。拿起虾按照自己对虾的理解开始剥壳,这家伙挺任性,左翻右翻,我也没整明白咋回事,我都准备随便捯饬捯饬就丢垃圾桶了,H大哥可能看出来我有点尴尬,也可能是爱惜好东西,很大声的跟我说:“小弟,我教你怎么剥壳,你们内陆地区没有这些东西”。他这一说,整个桌面都看着尴尬的我,有些话能做不能说,有些话能说不能做,这把算是体验明白了。我看他都给我架上去了,我就顺势请教他剥虾技巧,他也是认真的在教我,从面子挂不住,到都认真地学习,都是他的真诚让我产生了敬畏,我尊敬这份真诚。

酒随话多,他说了一个让我挺震惊的事,这么多年,只要不是商务接待,正常情况下都会带着老婆一起,哪怕是别人请客,如果只让他一个人去,那他就选择不去,不能用单纯的爱老婆来形容,我确实暂时没找到啥词语能形容这种情况。

爱酒,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