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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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刀郎其人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8楼的2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这是多少80后的回忆,但大部分不是美好的回忆,而是有点尴尬的回忆,这种尴尬不是你去商店买5毛钱的棒棒糖,而你口袋只有4毛钱的尴尬。是一种你像小时候一样吃着月亮牌方便面,剩最后一点碎渣,手实在捏不起来的时候,正在拿着袋子往嘴里倒,有些碎渣蹦哒到嘴角和领口,这时你初恋女友忽然认出你的尴尬。

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上高中的时候,体育场门口,有两个卖盗版碟片的店,同行是冤家,除了中考和高考能消停几天,剩下的时候都在比喇叭音量,一家放着《香水有毒》,另一家必然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偶尔也会会像商量好的一样,两家轮换着放《2002年的第一场雪》,因为要接送女朋友上下学,体育场是我们上学和放学的必经之路,一来二去的这个旋律和节奏,就像初吻一样,深深在印在了脑回路的每一根线上。

现在有个流行词叫“洗脑神曲”,我个人觉得形容的很贴切,怎么我们那时候就没有这么个先进形容词呢?时代发展的太快,这歌不但洗脑,还像大麻一样有成瘾性,因为嘴里只要一哼哼,不自觉的就往这个调调上跑,像是色情网站的网址一样,看一遍就忘不掉了,而且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打开,跟流水线的程序一样,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2024年,20多年后的今天,忽然各大新闻媒体,短视频和音乐网站,像是有某种集体主义的引导,刀郎的名字像当年那首歌,变成系统病毒一样,网上冲浪,浪到天涯海角都有他的影子,一时之间并不理解,因为我并不是刀郎的粉丝,对他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高中时候体育场门口喇叭里,好奇心作祟,认真的查了一下资料,对这个传播“病毒”男人心生敬佩,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少有的敬佩。

红的像柿子一样的时候,淡出歌坛和名利圈,隐入尘埃般的神秘,几乎像是人间蒸发一样。20多年以后《罗刹海市》像原子弹爆炸一样,重新掰开了人们沉睡多年的耳朵,字字动人,句句诛心…

《罗刹海市》这首歌刚上线的时候,某些网络残疾人士,说这首歌是刀郎为了雪耻,卧薪尝胆20年,只为报当年某人一笑之仇,看完歌词我真想给这些网络大喷子,一人一个大逼兜,要是我的飞毛腿能给他们踹到外太空,我很乐意一试。

去朋友公司的路上,突发奇想的找到刀郎的音乐播放,前奏刚起,灵魂瞬间被召唤,身体像被点穴了一样,被定格在那个迷人的时空里,跟小时候天黑了还在跟小伙伴玩泥巴,妈妈的一嗓子回家吃饭一样,震彻身体的每个细胞。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

美丰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

女子为好非全都好

还有黄蜂尾上针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

生儿维特根斯坦

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

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

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

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

那马户又鸟

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致敬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