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周末的约定（求追读~）
橘光凛的语气相当不确定。
她承认，在加濑说出那句话的瞬间，自己的内心被奇怪的氛围包围了。
“怎么帮我？”
这样的话从她这里脱口而出。
“我先问一下，比赛时间是？”
“下周三。”
“......阶段测试前一天？”
橘的脸上也多出一些“无可奈何”的神色。
“时间有些仓促，但可以试试。”
“加濑同学，可以详细展开一下说吗？”
黑发少女稍稍皱眉，在加濑眼里却感觉有非同寻常的生动感，总觉得这个女孩在自己眼中变得越来越真实。
“我说不定可以帮橘同学提升钢琴水平，虽然不确定能不能让你与他有一争之力。”
“嗯？”
橘光凛愣了一下。
“钢琴不能一蹴而就，且我的老师已经足够优秀，有上限的是我自己而已。”
但如果教你的是肖邦、贝多芬等钢琴大师本人呢？
“至少试试吧。”
“呼......加濑同学有认识我不知道的钢琴老师？”
加濑祐也摇了摇头。
“我来。”
“......”
一时间，橘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是会戳人痛处的类型，只能张张嘴，以复杂的表情面对加濑。
“能让我先弹弹看吗？”
“请......请便。”
橘光凛只能木然从钢琴前的椅子上起身，与加濑祐也交换座位。
看眼前这位“没有自知之明”的男生弯腰去调椅子高度，又自然地将手放上琴键。
这是钢琴的基础，没什么。
只是由他来教自己弹钢琴？
他能比得上那些经验丰富又著名的钢琴家？
简直是天方夜谭！
橘说不出口，只能先由着加濑自由发挥。
“准备好了吗？”
加濑的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嗯。”
刹那间，他的感官忽然出现了不可言喻的变化，大量的钢琴记忆在须臾间充斥了整个脑海，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德彪西的所有技术。
这是加濑祐也通灵的第二个用途——附身。
短时间内直接拥有通灵人物的所有能力。
现在，他是《月光》的作曲家，克劳德·德彪西。
也是加濑家族长子，加濑祐也。
橘光凛看着他的背影，还有按下琴键的手指，只是几个音符，却觉得自己已经被拉进了一片朦胧的月色中。
钢琴就是如此，按下同样的琴键，也能描绘出与众不同的音色。
这是加濑手下的温柔乡。
......
橘光凛陷入了迷茫。
以至于加濑祐也结束演奏之后，她还停留在加濑虚构而出的月光世界中。
《月光》这首曲子她曾经听过不少国内著名钢琴师的演奏，不同演奏家有着不同的风格，但迄今为止，刚才加濑演奏的，是她听过的，最让人难以忘怀的版本。
琴音婉转勾人，且拥有的叙事感......完全不在她的见闻之中。
可以肯定的是，加濑刚才展示出来的水平，与她那从小的竞争对手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样的水平，为什么会被人称作庸碌？
她完全无法理解。
“橘同学？”
加濑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橘光凛抿嘴，吞咽了一口唾沫，感受着胸腔内有力而稍显急促的心跳。
这场演奏让她内心有些悸动。
“抱歉，我走神了。”
“没关系。”
这在加濑祐也的预想范围内。
他的确没什么天赋，但他也可以是任何领域的天才，只要借助自己这项特殊能力。
不过刚才他也没有完全按照德彪西的感悟去演奏，也添加了一些自己的心情。
当然不是画蛇添足，加濑祐也进行通灵附身时，他的能力、见识也会上升到对应层次，做的某变化并不会差。
“你，感觉怎么样？”
橘光凛看了一眼加濑的脸后移开视线。
“我认为我没资格去评论这场演奏。”
他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也就是我的水平足够给橘同学教学的意思？”
黑发少女不吭声，刚才知性端庄大小姐的气质崩坏得一干二净，但她还是很不情愿地点头。
让她服输其实是已经很难的事，今天，众人口中的庸才——加濑祐也做到了。
“我现在更在意的，是加濑同学的钢琴技艺如此出神入化，却依旧被别人判断为平庸这件事。”
橘光凛对加濑突然表现出来的卓绝实力并没有任何嫉妒之意，水平差距过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就是那不知名的竞争对手让她产生了不甘心。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一直都在隐藏？”
“......为了什么？为了故意品尝他人冷眼，加濑同学原来是个抖M吗？”
轮到加濑不说话了。
他反正也解释不清楚，实话实说估计还会被别人认为他是有臆想症的怪才。
“我怎样，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否帮到你。”
加濑祐也语气诚恳。
橘光凛也明白，两人还没有到能够探询彼此秘密的关系，如果学习一般，钢琴如此出色，为什么不去做钢琴家呢？
嘛，迟早会知道的，大概。
“客观来说，一定能帮到我不少，但加濑同学，我刚才有说过比赛举办的时间吧？”
“嗯，下周三，怎么了？”
橘光凛双手不自觉环胸，仿佛以这样的姿态面对加濑时能让自己更有气势。
“那么，我为加濑同学做的那些考点？”
“我会好好看完的啦。”
“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加濑同学帮我，一定会对你的阶段测试准备有影响。”
加濑露出笑容。
“我不在乎。”
“我在乎。”
橘的语速差点要断掉加濑的话。
“......那橘同学可以这么想，既然我现阶段并不能战胜木村秀也，那么阶段测试就只是一个测试而已，没必要拼命。你也帮了我这么多，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为你适当付出，相当合理。”
橘光凛陷入沉思。
“我也不太想欠别人人情，所以，为了让我心里好过些也好，橘同学......”
她终于认命般叹了口气。
“我没有想过自己有在这方面被加濑同学帮助的一天。”
“生活总是瞬息万变嘛......不过之后两天都是周末，练琴不是很方便。”
橘光凛看看加濑形状漂亮的双手，回答说：“那，明天要不要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