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054.炫技2.0
【不对，那个宇宙怎么出现了数据错误……】
【塞利安——老公！你那个封闭式亚空间又被群傻逼钻空子了！】
【唉……人呢？又去哪里了！】
【算了，先切回空白的世界】
……
……
于是场景跳跃。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地聚餐啊，你们说是吧？”宴会场内，绮莉坐在某个被撕成拉面条一样的倒霉蛋的尸体上，毫不在意身下的污浊，只是尽情地感叹着说：“我以为这种痛快杀人的事只出现在我梦里呢，实在是感谢你们了。”
而其实事情的发生和终结都是有依据的——比如在融合之后，这宇宙所遵循的法则多了一条“欲望具现化”。
于是我们换个更容易让人理解的角度来解剖现实——对于奥利维弗来说，那些除他以外的人当然可以随便支使，不需要负责任，但实际上这些人中难免会有点“灵魂强度”还不错的另类，而这其中更少一部分对自己亲朋好友愚忠般变化非常不满。
接着就有危险人物出现了。
那人在许愿的时候说了句“哪怕是毁掉我的存在也好，但是让这些混蛋早点死掉吧！”——他丢掉了自己为人的任何东西，无论是名字还是身体，甚至是精神方面的存在。
这一些只是因为奥利维弗操了他从小到大的女朋友，她跟条发情的野狗似的跟在这位领导者背后，而他只把她看成一个精致的，可供发泄的洋娃娃。
他当前觉得她不会是这样的女孩——那个王八蛋肯定用了什么类似古老邪术之类的魔法！——其实男人们被夺走挚爱的时候总是这么想，但这次还真想对了。
这个愿望苍白又无力，但还是会有人帮他实现的。
所以，这就“构成”屠杀开始的缘由了。
一位死神来到了那么一场繁荣的宴会场，这是一个汇聚了“你在漫画里看到也会惊叹他们怎么不整个某种联盟”的超能力者聚会，什么雷霆沙赞，狂笑之蝠，完全体哨兵，永恒族的模板应有尽有。
说实在话，奥利维弗的追随者们——起码就在宴会里的人们而言，他们所拥有力量已经超越了寻常物理层面的容纳性，换句话来说，你让大伙认真点干活，随随便便把一个宇宙压缩成一枚硬币大小的封闭性亚空间也不是问题的。
因为他们的欲望过去庸俗却有莫大的杀伤力，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成为掌控世界的主宰者，他们的家人，朋友和爱人——如果不受蛊惑的话他们本该一起拯救这些烂得无法形容的宇宙，他们本可以拯救很多人。
然后死神的力量展现而出。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避这种多向性宇宙的概念“死亡”。
绮莉做的事很简单，排除那些小儿科般轻松的肉搏之外就是将“死神”的力量完全升起，笼罩整个空间。
那场景真可谓是审判降世，无以计数燃烧着业火的眼瞳在穹顶张开，而在同一时间，下方的祭品开始了燃烧。
这力量展现出来后的没几秒，就有人发觉不对劲并且朝她下跪求饶，还有人尖叫着想要抵抗，可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清除的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大部分参会者都被瞬秒了，不过仍有部分还算不错的家伙拼命反击，他们中不乏有人被洗脑过度，死前还大叫着说“快去叫奥利维弗打人过来”——甚至有的人还觉得这是不是对他们不尊敬那位“神明”的惩罚，但是他们已经献祭了足够多了血腥和死亡。
宴会场在这些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中变作了“清算不真诚信徒”的刑场，绮莉本来还故作冷漠地看着，但那些张牙舞爪的高贵人士开始放声大哭时，当他们一个劲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够虔诚时，她实在是没忍住大笑出来。
这笑声让你听不出太多的喜悦，只有嘲讽与怨毒，幸灾乐祸的残忍，不属于曾经还是未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年代和世界。
所有人都在燃烧，所有人都在死。
而她真如一个漫步在毁灭中的死神，没有什么华丽的言语，只是继续动用那力量，在一片血腥中，在尸体和尖叫中朝着理想国的内部继续前行。
恍惚之中，她听到有那么一会儿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很年轻，但却充满了恶意和疼痛，大概就是这地方的拥有者。
那孩子一个劲地在问为什么，语言简单但令人窒息，他提醒她“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反正已经杀开心了，差不多就得了。”，他要她原路返回，告诉她这地方已经腐化得不行了，甚至现在跟她说话的也不是阿特拉斯的本意识，而是在那无尽痛苦和折磨之中诞生出来的新的灵魂。
无以计数人类形态的生物在哀号，他们在火焰里化为炭块，熊熊燃烧，蠕动。
这就是一个孩子曾经幻想的，幸福的且要守护的城市。
绮莉在这地狱般的景象里停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莫名给人看上去的感觉是那么孤独，像她以往在梦里一直保持着的那样。
接着她拿出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刚出现的时候，一直围绕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恶灵直接噤声了那么几秒的时间，最后猛地尖叫起来，分贝惊人。
“疯了！真他妈是疯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毁掉这个地方？这是我的王国！我的地盘！你以为你有‘死亡’就可以乱来了是嘛！你们这些外来客根本就不懂我要做什么！”
“你这么怕干嘛，反正你也是个意外间出生的额外思维，这段时间里你吃了足够多的痛苦了，爽也爽了，就好好下地狱去吧。”绮莉耸了耸肩，她眼瞳如同冰封住的湖泊，但说话的腔调简直算得上是温柔的。
理想国的恶灵直接就被气笑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以为你靠着你灵魂里那个神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知道有一个人类对你有意义，但如果他有一天也想让你去当‘我’这样的角色，让你心甘情愿变成一件只会切割和屠杀的机器，一个恐怖之神。”它顿了顿，并不恐惧，只是充满恶意地，继续地说：“你还会这么云游天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