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石
王墨有猜测过，观先生之类的来由会十分惊人。
但是神灵，确实有些超乎王墨的想象了。
观先生十分坦然地确认道：“是的。”
“怎么，你还接触到了其他的神灵吗？”
观先生饶有兴致地问着一号。
一号并没有直接回答观先生的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那，你们神灵的来历，到底是...”
“我们呀。我们曾经联手一起对抗灾厄，却最终以失败告终，虚弱的我们便选择沉睡，直到今时今日，才逐渐苏醒。”
“具体的呢？”
观先生思考了一会，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刚我所说的，并不算什么特别隐秘的事，你们估计很快也就可以知道了，所以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们。但是如果要我具体地说出来的话，那所需要的代价，现在的你们付不起。”
“那如果我将我所知道的神灵告诉你，可以换来什么吗？”
“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何变强。”
变强！
不仅仅是一号，就连王墨也竖起了耳朵。
“好。”
“那么，你是希望我们公开交换信息还是单独私下交换呢？”
公开和私下。
一号看了看王墨，又看了看左手边仍在熟睡中的三号。
“公开。”
“你们的御灵想要变强，就要吸收原石中的力量。”
原石？
王墨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
原石是什么，从哪里获得，这又是两个关键的问题。
“那我能知道原石的相关信息吗？”
“可以，这也算在我们的交易之中。”
能得到原石的相关消息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王墨却觉得有些怪异。
一号接触过其他已经苏醒的神灵，关于这个神灵的消息为何会在观先生这里有这么高的分量？
“原石，是一块外表白蓝相间的石块，其中包含着最为精粹的能量，可以直接让你的御灵吸收，直到吸收的能量足够时，你的御灵就可以发生进化。”
“进化？”
“是的。”
“那么哪里可以找到原石呢？”
“地脉的节点处，找寻地脉的方法有很多，但这是另外的话题了。”
“地脉节点可以产生原石？”
观先生听到一号的问题，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因为有原石，所以那里才是地脉节点。”
一号有些迷糊了，“那挖掘那些原石，不会对地脉产生影响吗？”
虽然观先生的脸被黑雾所笼罩，但是王墨隐约感觉到，祂在笑。
“你以为，灾厄是如何做到毁灭一个文明的？”
“什么意思？”
王墨却是感觉隐约抓到了什么，但是却始终无法捅破那张纸。
“灾厄摧毁文明的手段十分单一，就是在那些文明之中投下那被感染过的御灵的种子。”
“就靠那些行尸？”一号很明显也直面过那些被种子感染的行尸。
不仅仅是一号，就连王墨也觉得那些行尸所造成的混乱很快就可以被消除。
峪虹城的内城已经快要彻底铲除行尸的存在了。
“不仅仅是行尸。那些行尸带着强烈的感染力，御灵在其主人还存活的时候还可以免疫那感染，但是一旦其被行尸所击杀，或是其主人死了呢？
王墨见过那画面，特别是那只怪猫给王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些被感染后的存在，就已经可以被称作为灾厄了。”
“它们就是灾厄？”
“是的，它们就是灾厄。灾厄所过之处犹如你们所谓的蝗虫过境一般，万物万灵皆为灾厄的养分，一就是因为那感染力，二则是，它们可以通过相互吞噬，来变强。”
仿佛那张无形的纸被戳破了一般，王墨似乎明白了观先生隐含的意思。
“灾厄会不断进化，而人类想要守住自身，也得不断变强，收集原石来增强自己的御灵！”
王墨突然的发言引来了一号和观先生的目光。
“是的。”观先生叹了口气：“原石，之所以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是因为那是每一个文明的保护壁垒，正是壁垒的存在，才使得文明之间相互隔绝，相互发现不了彼此的存在。而灾厄也同样被壁垒阻挡在外。
所以灾厄费劲心思，将那种子洒在你们的文明之内，就是为了让那些新生的灾厄刺激你们的文明，为了自保，你们只能选择不断变强，来抗衡新生的灾厄。
而原石，正是壁垒的碎片。
任何一个文明的壁垒都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但是再大的数量除以你们的人数，壁垒坍塌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随着原石的开采，壁垒上的漏洞也会随着扩大，而那些正等待在壁垒之外的灾厄，便可以如愿以偿地进入你们的文明之中，大快朵颐！”
“这，就是所有文明告破的原因。”
观先生的话带给了王墨和一号巨大的冲击，这无疑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新生的灾厄不断变强，想要生存，人类就必须通过原石来增强自己的御灵，而原石的开采，又会导致壁垒的坍塌，继而让更加强大的灾厄进入文明之中。
绝望在这一瞬间笼罩在两人的心头。
可是不论是一号，还是王墨，都没有露出奔溃的表现。
“那...”王墨继续思索着：“如果那些增强过的御灵的主人死亡了，那...”
观先生点了点头，接下了王墨的话茬：“是的，那样的话那些御灵也同样无法抵抗灾厄的感染，只要受到了灾厄的攻击，便也会化作灾厄的一员。”
“什么！”
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
王墨和一号扭头看去，只见那原本昏迷在三号位之上的人影支起了身子，背部紧贴着座椅。
“什么御灵主人死亡变成灾厄什么的。”
王墨和一号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解释。
“这个信息应该十分贵重吧，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不需要，这也是包含在和一号的交换之中的。”
“一号的信息对观先生来说这么贵重吗？”
王墨的问题让一号也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一般看向了观先生。
“是的，神灵之间，也有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