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也是游戏的一环吗？
趁着山崎信将车开回停车场。
林伊将七海爱脱下的丝袜用真空袋装好，放进公务包中。
又从里面取出一双凉鞋，替她换上。
天气炎热，一直穿着不透气的皮鞋和丝袜，容易发酸。
各种意义上的发酸。
而且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不适合穿的这么...好女孩。
“社长，你和山崎先生很熟的样子。”
七海爱的脚像被托举的白玉，轻轻落在林伊手上。
林伊将凉鞋解扣打开，耐心替她穿上：
“以前打工时他总跟在我后面学，现在青出于蓝了。”
“打工？社长你以前也当过牛郎吗。”
一只鞋已经穿好，七海爱将另一只脚递给他。
“算是吧，不过我是素价。”
“素价是什么意思？”
“是你不该问的意思。”
林伊的手刀轻轻劈在她的额头上：
“试试感觉。”
“哦哦。”
七海爱捂着额头走了几步，尺寸合适，轻便舒服。
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带着自由，直到在那高坡的终点，才停了下来。
她张开手，享受着这种感觉。
一阵微风拂过，撩动发丝。
她宛如漫画中的女主角，回过头，笑容纯粹：
“林伊先生。”
听见呼喊声，抽着烟的林伊抬眼看向她，如太阳般耀眼，不愧是系统认可的完美偶像。
他掐灭烟头，笑着问道：
“怎么啦。”
“跑完以后，更饿了....”
好吧，这根本不是什么纯粹的笑容，只是她犯二时候的傻笑。
咚——
又是一记手刀，敲在了回来的七海爱头上。
“别在大马路上乱跑。”
“唔....知道了社长。”
七海爱护住额头不让林伊再敲，网上说过这样会变笨的。
在她防范林伊的同时，山崎信已经换好车，准备就绪了。
是一辆黑色的宝5，大概就是他口中【新女友】买的新车。
林伊替七海爱打开车门，与她一起坐在后座。
山崎信看见七海爱的模样有些奇怪，这车挺宽敞的，不容易碰头吧？
还有林伊大哥...
“您不坐副驾吗？”
车后的林伊正用湿纸巾替七海爱沾汗，随口说道：
“牛郎的副驾，只能女人和家人坐。”
“原来如此，感谢您的教导！”
山崎信取出笔记本，在里面记下这一句话，保不齐以后就能用的上。
七海爱隐约看到本子封面写着【林伊大哥语录·九】
“社长，他...”
“别在意，这小子就喜欢搞这么夸张，闭眼。”
七海爱顺从的闭上眼睛，让林伊替她卸妆。
行程大约十几分钟，目的地到达，妆容也回归自然。
山崎信抢先一步，打开车门，像一位绅士一般请二位下车。
林伊搀扶着七海爱，踩上了铺好的红毯上。
店门口的两边各站着一人。
他们穿着西装，头发染色，想模仿动漫男主，却只有些杀马特的感觉。
每当客人驻足，他们便会恭敬行礼，合声道：
“身为天使的您能降临凡间，是我们【THEATER】的荣幸。”
“请尽情享受这无与伦比的夜晚，我们定会让您不虚此行。”
老实说，林伊每次听这迎宾词，都会被尬出一身鸡皮疙瘩。
反观初次来这种地方的七海爱，嘴巴微张充满着好奇。
岛国人好像都喜欢这种中二的调调，林伊搞不太懂。
进到店内，里面的装修风格更像是咖啡厅。
暖色格调的灯光搭配钢琴曲，少妇少女挤满了卡座，各个牛郎穿着执事服游走在他们其中。
山崎信向七海爱解释，因为现在同行们越来越卷。
为了能鹤立鸭群，他们店只能隔段时间就换成不同的风格，让客人们不会厌倦。
这个星期的风格是【大小姐的后宫们】
“那个...挺好的。”
出于礼貌，七海爱没有说出内心的真实感受。
山崎信将她带到一张小卡座旁，让其入座。
这里因为太小，不能群嗨，平常不会有人过来，临时用一会儿也不会有人怪罪。
“那我先去换装了，您请自便，大小姐。”
“我不是大小姐！”
七海爱对这个词好像异常敏感，站起身想辩解什么。
空气一阵寂静，周围客人诧异的目光让她回过了神。
“对不起....”
她鞠躬道歉，缩起了脑袋坐回原位。
林伊打发走山崎信，俯下身轻声说道：
“你要是觉得在这里不自在，我们可以回去。”
“不...不是的，社长您不用管我的。”
七海爱慌乱摇头，裙摆上的手抓的更紧了些。
“说什么蠢话，你是我的员工，我怎么能不管你。”
林伊取出手机看了眼时间，7:20分。
“十点前我们就回去，可以吗？”
“不用这...”
“好了就这么定了。”
林伊捏了捏她的脸，好像对这举动有些上瘾了。
“在等我的这段时间，你就坐在这看个电影，然后享用美食就行了。”
他侧过身，一位牛郎端着餐盘朝他们走来。
餐品上桌，香味迷住了七海爱的心神。
等转过头，他已经不在了。
“林伊先生...”
她的情绪低落了三秒，随后被蛋包饭的美味成功安抚。
大口咀嚼着，七海爱感到满足的幸福。
一盘吃完，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
不等七海爱开口，牛郎便将一张手写菜单递了过来。
“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只需勾选。”
“谢谢。”七海爱礼貌致谢，却没有拿起笔：“麻烦上面的都来一份。”
“这...”
姑娘这么能吃！？
“好的我知道了，请稍等。”
牛郎行礼离开，给怕生的七海爱有了喘息的机会。
“想不到牛郎店有那么多好吃的，看来也没那么坏嘛。”
实际当然不可能有这种事情。
衣物间
林伊惭愧的向小田阳平道谢：
“总是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
“吼吼吼，没关系啦小伊伊，你也总是帮我调...教育那些小家伙们嘛。”
小田阳平靠在衣物间的门框上，手中的摄像机对准林伊，偷拍着他换着衣服的英姿。
见林伊转身，他连忙将GP藏在火烈鸟般夸张的外套里，摆摆手笑道：
“不过比起开偶像事务所，你还是更适合牛郎一点。”
“或者，来当人家的专属经纪人~”
胡子拉碴的人妖大叔说出这种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这位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玩意，就是【THEATER】的老板。
别看他现在这幅骚样，以前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每晚都要与十几位不同的小姐翻云覆雨。
如今四十多岁，年龄大了，玩不动了，就做起了生意。
除了这间牛郎店，他还在另一条街开了间人妖酒吧，据说生意比牛郎店还要火爆，让林伊搞不懂岛国人的喜好。
林伊将领带系好，凑近他的脸，捏住他的下巴，遗憾道：
“真是诱人的提议呢。”
“但像你这么完美的小天使，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看到你，你有做好被冷藏一辈子的准备吗？”
“Boki！”
小田阳平脸红心跳闭上眼，上下都快立直的时候，林伊却松开了手。
“别闹了小田先生，时间有限，赶紧给我安排工作吧。”
“咳咳。”
小田平复心情，偷偷遮挡住鼓起，询问道：
“小伊伊你来的太突然了，都没给你宣传呢，你的熟人可能都没来哦。”
“没事，散客就行。”
“这样啊，那....”
话音未落，小田阳平手机传来消息，是有客人对林伊的指名。
“阿啦，小伊伊你的人气还是这么爆棚呢，还是个订包厢的大客人哦。”
“包厢？”
这间店的包厢，必须要消费五百万的酒水才能开启。
这才营业多久，就消费这么多钱了？
可能是个喜欢开趴的富婆吧，也好，今天一晚上就把房租和生活费都赚来。
林伊熟练切换笑容，手持香槟与酒杯，推门而入。
在里面，只坐着一个少女，年龄看起来不大，成没成年都不好说。
她环抱双手，把本就不突出的地方挤压的更扁。
一双白丝长腿架在桌面，破坏了可爱美少女的第一印象。
她审视林伊的眼神像是在看商品，不过林伊现在确实就是商品。
“你就是zone？”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这算是夸奖吧？林伊就当是了。
“感谢您的...”
“不要说这些废话。”
少女抬腿敲了下桌子，语气不善道：
“说吧，多少钱才能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