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魂导科技与科学
一年后，霍家小院。
书房里的两人分坐两旁，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房间里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和菜头坐在那显得相当紧张，正襟危坐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还不错。”
霍雨浩的评价让和菜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连坐姿都放松了几分。
“看上去理论上是没什么问题的，做出实物验证过了吗？”
“还没有，师父。因为您最近都在锻造室……”
“喔对，我知道了。那就现在吧，走我们去锻造室，正好我好久没检查过你的锻造学习进度了，我看看你锻造学得怎么样了。”
“是师父！”
霍雨浩检查的是他之前布置给和菜头的一项作业，让他设计一个不依靠魂力的工具，来解决任意某个问题。
而和菜头交出的答卷便是霍雨浩手中那沓详细的设计图，那是一个手压式水泵，是和菜头着眼后院那口水井特意设计的。
这一年里霍雨浩一方面对和菜头传授着传统魂导器体系的知识，另一方面还对他进行科学意识启蒙。事实上现在的斗罗大陆虽然已经有了九级魂导器，但逻辑认知水平相当有限。
最显著的一点便是斗罗大陆的单位体系还停留在极为原始的阶段，长度单位以人体结构为度量，一尺是成人小臂的长度。重量单位斤是一斗大麦的质量。至于温度——什么是温度？
霍雨浩回过头来看看斗罗大陆的魂导科技都不由感叹这群挥舞着刨子的原始人们居然能成功造出原子弹级别的武器，魂力这玩意还真是不讲道理。
却说和菜头在接触了科学的世界后便直接沉浸在了这个绚烂的世界里。霍雨浩给出的时间的精妙的度量方法让和菜头如痴如醉。而那个由时间定义长度，由长度定义重量，各个单位环环相扣的体系更是让他为之发狂。
他清晰地知道要是将这一切思想引入魂导器的制作会引发多大的进步，至此和菜头对自己这位比自己还小的师父更加心服口服了。
此外霍雨浩关于“标准化”、“流水线化”和“去魂力化”的想法也深深地影响到了和菜头，前面两种观点与霍雨浩的“人人都是魂师”不谋而合，说明他将魂导器视为一种应该被广泛使用的工具，而不是被少数人掌握的武器。
但最后那个“去魂力化”的想法才是真正给了和菜头茅塞顿开之感，霍雨浩主张能用机械结构之类的手段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用魂导阵法解决。降低魂导器中魂力部分的门槛，使低阶的魂导师有更多可能跨级制作魂导器。
霍雨浩给和菜头提出的这个作业本质上也是基于“去魂力化”的思想，只不过他也没想到和菜头交出了一个这么完美且实用的答卷。
……
一个纯铁打造的水泵很快成型了，以和菜头的锻造水平，虽然百锻达不到，但要处理个铁疙瘩还是很简单的。
和菜头和霍雨浩来到后院的水井旁，和菜头拿出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几根已经处理好，打通了竹节的竹竿，和水泵链接后一点一点地向水井中伸去。
和菜头在固定好水泵后，见霍雨浩点了点头便开始压动压杆。
“出水了出水了！哇这个好方便啊！”
来看热闹的霍云儿见状不由惊呼出声，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和菜头停手后水流并没有停止，仍然在不断的流出，而后逐渐变小，最终停止了流动。
“我来我来，我来试试！”
霍云儿兴高采烈地挤开和菜头，再次压动把手，水流又再次流动了起来。
而此时的和菜头在愣愣地出神，后院里的柳树已经发芽，在春风的吹拂下，轻轻地荡漾着。他知道这不是魂技也不是魂导器，而是被斗罗大陆人一度抛弃的自然万物之理，但它现在有了另外一个名字——科学。
……
“感觉如何？”
回到书房里的师徒两人再次落座，霍雨浩抿了口茶水后笑问道。
“斗罗大陆的魂导器技术确实该更新了！其他不说，就说一把普通的魂导射线枪，有一大半的魂导阵法能用机械结构替代，而这些机械结构是普通人都能加工的，这样一来，魂导器的成本会大幅降低……”
和菜头明显还没从激动的心情中恢复过来，喋喋不休地说着，霍雨浩也不恼，嘴角带笑地静静地听着。
“是啊，斗罗大陆现在的魂导器制作全是经验主义，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连被称为魂导科技的资格都没有……
诶，对了师父。”
“咋了？”
霍雨浩转头看向突然扭扭捏捏起来的和菜头，感到有些好笑，不由问道。
“那个，我已经到二十级有段时间了，师父能不能……”
和菜头知道自家师父那个精神探测堪称恐怖的作用，再加上他那一身功法，和菜头早不把他当成普通的只有白色魂环的一环魂师，实际上在他眼里师父的战斗力恐怕直逼魂尊。
霍雨浩这一年大半精力都放在了千锻和遥控唐四整顿教会上，魂力修炼就此慢了下来，现在终于被和菜头超过了。
“啪！”
霍雨浩一拍额头，歉意道：
“抱歉抱歉，我完全把这事忘了。我收拾一下，过几天咱们就出发吧。想好要什么类型的魂环了吗？”
“我的第一魂技是精神振奋粗雪茄”
和菜头说着脸色微微一红，虽然在他黝黑的脸庞上有点看不大出来，
“第二魂技的话选择增幅魂力、力量甚至是防御都不错。”
“魂力和力量吗……”
霍雨浩摩挲着下巴念叨道，
“按理来说听上去是暗金恐爪熊最合适你，但是吧……总之你把古月娜叫来，我问问她。”
虽然和菜头有点疑惑为何要叫古月娜来，但依旧老老实实地动了起来。
事实上和菜头曾经悄悄咪咪地问过霍雨浩自己该怎么称呼古月娜，没想到自己师父一脸便秘的表情，憋了半天后才对他说：
“就叫，师叔吧……”
古月娜现在除了来上霍雨浩的课，其他时候都和伊莱克斯混在一起，这一老一少对魂灵都有着极大的热情，聊得相当投缘。
“不行。”
这是古月娜听了霍雨浩问题后的第一句话。
“暗金恐爪熊一族生育困难，数量相当稀少，不能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