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堂与地狱，没有任何差别
罗维从不相信仰教庭。
曾经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在《恒我之誓》，选择主线的不同，决定了最终世界的最终危机。
如果罗维加入正途，选择了剧情流，那么就会通过揭开阴谋，一步步升职，肃清正途内的异端，达成拨乱反正。
在统合所有正途的力量之后，才会击败傲慢魔神‘博克卡罗’，对深渊进行打击。
那么选择异途的最终之战是什么呢？
罗维站在密室里试图仰望高天，眼睛却被一层厚厚的壁垒遮住。
“教堂的神甫们，会把主世界与深渊的隙境称作地狱。”
“那么主世界与光界的隙境称作什么呢？”
“答案是……天堂。”
罗维看着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握紧了右手的拳头。
他得感谢这位被自己所杀死的信徒，为自己成为巫师做出了一份贡献。
“天使，也不过是人进入天堂，最终异化的产物，可笑的是教庭还将他们奉为神话。”
“现在人类很少诞生天使了，因为光界已经将天堂彻底占据，达到了绝对的主导。”
“就连教皇想要进入天堂，也需要向神请示。”
信仰何其荒谬，真的可以让那些蠢货，认为自己是对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主世界的本源，在隙境中化作超凡材料，被一点点侵蚀，如果说地狱是正在成长的肿瘤。”
“那么天堂就是已经成熟的肿瘤，正在拼命吸这个世界的养分。”
毫无疑问，光界对于主世界的侵害更加巨大。
可教庭已经形成了稳固的阶层，裹挟大部分人加入其中，想要推倒它，就需要等待它慢慢腐朽。
“神明打击异端的原因也很简单，若是有人发现了巫师的本质，是与恶魔抗争。”
“那么神甫的本质是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信仰与利益的冲突，信仰与觉醒的抗争啊！”
罗维转头离开这座狭窄的秘室，只留下一句讽刺的祝福：
“虔诚的信仰者，愿你的魂灵升入天堂。”
————
“神甫们是一群盲从的白痴，巫师是一团扶不起的烂泥。”
格罗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知道是罗维少爷出来了。
“格列佛队长，我在地牢里呆了几天？”
“少爷，已经过去了两天。”
格列佛沉着的心终于放松，少爷出来了，就表示里面没有出现意外。
罗维被阳光刺激，难受的眨着干涩的眼睛：“这几天内，教廷的人是否还有着大动作？”
“以及针对我的凶手，到底找出来了没？”
格罗佛站在这里一直在想这些，心中有着斟酌后的稿子，对罗维的所问有了腹案，当即回答：
“在这两天内，安东尼奥管家已经和教庭协商，具体的条件尚未商定，但城中的游行已经消失了。”
“至于针对您的人，被教庭保了下来，还需要动用其他力量调查。”
他们并不清楚斯特伦城主是幕后黑手之一，唛梢镇的男爵也对罗维带有恶意。
有着这些人阳奉阴违，里应外合，这两天的调查，估计也难以进展。
“在赎罪券这件事上，为了保证稳妥，夏洛公爵那边还专门派人过来见证。”
“罗维少爷尽可放心，公爵府与伯爵府是一体的，大少爷的母亲就是青狮公爵的女儿。”
“呃……，虽然少爷的生母不是兰伊主母，但既然公爵府愿意出手，那肯定稳了。”
他继续向罗维汇报了这两天的近况，又迟疑的看向少爷的右手，硬着头皮询问：
“罗维少爷，您真的成为一名巫师了？”
罗维无所谓的抬起了右手，逐渐是让龙爪转变，力气越发的恐怖了。
“这正是神殿所期待的一样，不是吗？”
“反正我不可能去教堂自证清白，又注定要去购买赎罪券。”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名巫师呢？”
“少爷。”格罗佛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感概，您没能成为一名骑士。”
“西萨的锻炎之铁，一直以成为骑士作为荣耀，您作为西萨家族的直系血统，理应踏上骑士之路，可惜……”
可惜前身并没有骑士方面的天赋，被训练的老师称为愚钝之才。
“不用感慨了，我注定不会走到这条路上。”
“说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需要控制血肉，让右手看起来正常一些，不方便接见任何人。”
罗维的右手上满是鳞甲，臂膀粗大远超常人。
手臂的大小正常，还可以戴着手套进行遮盖，让旁人看不出皮肤上的鳞片。
可异于常人的话，一下子就会被别人注意到。
罗维成为的巫师，又不是成为了马戏团的猴子，不想一直被人异样的目光盯着。
“在几天之后……，我要亲自调查暗中的操纵者。”
“你觉得斯特伦城主这个人怎么样？会不会背叛我？”
格罗佛听到罗维所说的话，仔细分辨后，又过了几遍脑子。
“少爷，枫叶城城主是伯爵的心腹，直接对伯爵负责，您怀疑他怀有恶意吗？”
“如果你要对他进行调查，或是暂停他的职位，怕是很难做到。”
格罗佛差点把不可能写在脸上，语气压低，将言语尽量说的委婉。
斯特伦城主在枫叶城的威望很高，又本身就代表着西萨伯爵。
罗维想要对他出手，没有正当理由的话，足以称得上荒唐。
“我知道了。”
听道格罗佛的苦心劝诫，罗维点头听下建议。
斯特伦城主在系统的评价是十分危险，现在仿华丝还没回来，确实不宜出手。
“那么唛梢男爵呢？”
“你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谁？”格列佛双眼一翻，从过往的记忆与疯狂提取这个身份的信息。
“哦，原来是他，布林恩男爵，他居住在麦哨镇，享有镇子的税收，确实也可以这么称呼。”
格列佛想起了这个人的形象，个头中等，身材略显走样，性格温和，喜欢穿着宽松的深色礼服。
曾经他也是骑士团的一员，后来大儿子布朗加入骑士团后，就立即退休了。
“少爷，怎么会想起他？”
“我差点被教廷的执行者枪毙，而刑场的地点就在唛梢镇附近。”
“在我逃出之后，曾经像他寻求过帮助，却被他的管家告知，布林恩男爵在教堂中。”
“什么？枪毙？”
格列佛的齿刃险些拿不稳，差点摔在地上，砸在罗维的脚裸。
他慌慌张张的扶好后，发出一声爆鸣：“教庭这是疯了吗？”
“他们要在西萨伯爵领，处决西萨家族的直系血脉？”
罗维在格罗佛的尖叫下，踏出去往卧室的脚步，对身后的人说：
“你想办法调查一下他，要隐蔽，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打草惊蛇。”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关于领地上流传的话本，也调查一下。”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被察觉什么，可以把调查的动静弄更大些，刚好可以掩盖调查布林恩拦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