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厉飞雨,从灌注寿元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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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三人

厉飞雨全力施展出劫灰步,身形如同幻影一般,越过丛林大河。

以不下筑基初期修士全力御器飞行的速度从地面飞快行进着。

很快便将这些炼气期修士们远远抛在身后。

没多久,半空中便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了。

行了小半日时间。

厉飞雨此时正穿梭在一片林荫斑驳,蓊郁葳蕤的茂密丛林里。

他忽然神情一动,警觉地抬起头,透过树荫向前方远处空中望去。

只见远处的半空中,不知何时多出三道人影,似乎正在争吵些什么。

他心中一动,无声无息地快速向前,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后面,运转目神通偷偷望去。

三人道人影都是男修,在半空中脚踩飞舟。

两个人成犄角形势,将另一个人给拦下来。

三人之间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厉飞雨本来还以为是松纹贼心不死,想要在这里伏击自己。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自己全力发动劫灰步哪里是这群炼气期修士能赶上来的。

他耳神通发动,三人的对话经过一小阵嘈杂之后,便十分清楚地进入厉飞雨的耳朵。

“...两位道友拦住在下,难道是打算对在下动手吗?”

说话这人二十五六岁,一身青白长袍,眼如丹凤,眉似卧蚕。

长发在头顶挽成发髻,被一条长长的玉簪匝着,样貌十分清俊。

他脚踩着一只一人多长的白色飞舟,手中握着一只储物袋,满脸怒气的同时,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

他一副在飞行途中突然被眼前这两个人拦下来,恼火的同时,面对两人又从内心无比担忧的样子。

厉飞雨看到此人后皱了皱眉,继续看去。

另两人中,一人是个面相凶恶的虬髯大汉,还有一人是个书生打扮的中年儒雅男子。

两人相隔不远堵住男子去路,脚下都踩着一只体型不大的灰鹰模样的飞禽,远没有吴云和黑衣女修御使的那头巨大的双头秃鹫有压迫感。

只听大汉向青袍男子不屑冷笑,撇嘴道:“动手?以道友这炼气十一层的修为,怕是不太够看吧?道友还是识相点的好,告诉我你最近都去过些什么地方?”

“胡某去过什么地方,和阁下有什么关系吗?”

青年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不客气地朝着大汉两人高声道:“两位虽然是十二层的修为,莫非以为胡某是泥捏的不成?”

他说着又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储物袋,看着似乎有所依仗的样子。

但此人有些心虚的样子却逃不过两人的眼睛,所以两人内心其实十分不屑,根本没太当回事。

虬髯大汉眉头倒竖,冷哼一声正要开口,旁边书生打扮的男子却伸手拦住他。

他露出一副笑脸,乐呵呵地道:“胡道友是吧,见谅见谅,我师弟刚才着实有些冒昧了。”

他丝毫不提刚才任由虬髯大汉试探对方的行为,继续道:“我二人是灵兽山修士,在下周文远,这位是我师弟牛岳,我与师弟确实是有要事想和道友确认下,如果冒犯了道友,还请阁下能够见谅。”

他说着朝青年拱手抱拳,态度十分诚恳。

青年闻言神色一变,看向两人的目光顿时就不同了。

两人看到他神情的变化,登时露出微笑满意的眼神。

七派修士在越国的地位,岂是一些小家族的修士可比的。

青年的反应不出两人的意料,让两人心中的疑惑有些释怀。

无论是谁被修为相差不多的同道突然拦住,都不会太客气。

这姓胡的若是没这番表现反倒是证明他心中有鬼了。

胡舟赶忙面色庄重地拱手回礼道:“原来二位是七派的高修!在下胡舟,是建州东部的青砀山小家族胡家修士,见过二位灵兽山道友!”

虬髯大汉见此嘴角一撇,灵兽山修士身份何等尊贵,哪里是面前这家族修士可比?

不过这人如果真是有传承的家族修士,倒也的确比那些毫无背景的散修要强上不少了。

虬髯大汉想到这里,虽然面上还有些不过去,但碍于师兄的面子,还是向青年拱了拱手。

三人之间的气氛暂时缓和下来。

‘灵兽山的?怎么来得这么快...’

厉飞雨面色一沉,内心有些惊疑。

但想到吴云死了已经好几天,就算灵兽山在这四周盘问寻找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两人当然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但既然已经有人能被自己撞到,那就说明这附近很可能还有其他的灵兽山修士在盘查。

死了个少主,怎么想都不会只派出炼气期修士,有筑基修士的可能性很高。

他眉头微皱地看了这中年书生两人一眼,记住了他们的样貌,继续听下去。

中年书生眨了下眼,摆手笑道:“建州东部虽然的修仙家族多如繁星,数不胜数。胡家周某倒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莫非道友是胡家的?”

胡舟静静看了眼书生,才苦笑拱手道:“惭愧惭愧,家族本就没落,这一代偏偏又只有我这一个不成器的独子,所以才...”

虬髯大汉和书生对视一眼。

胡舟接着露出一抹诧异,奇道:“对了,不知道两位道友是打算向在下确认什么事?难道两位也是要去那升仙大会的?这里离举办地点还有些距离,为何在这种地方拦住在下?”

说到这,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一抹疑色,右手在储物袋上没有离开,显然是对两人的身份真实性存疑。

“原来胡道友是青砀山的同道,那就好说了!不瞒胡道友,我灵兽山有两位同门近日忽然下落不明。

经过门内调查后,发现是在距离此地几十里地外的嘉元城附近失踪。

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丢失的法器,但却找不到他的行踪,所以才会如此焦急。”

中年书生先是示意青年不要误会,随即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枚令牌。

厉飞雨眼中金芒一闪,顿时将书生手中的令牌看得一清二楚。

这令牌通体玄黑,金黄鎏边,四四方方,顶部刻了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兽首。

整个令牌散发出一种古朴厚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