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欺人太甚！
还未来得及深思，李还真便感觉自己呼吸间，身体之中的气血再次沸腾了起来。
察觉到此等异状，李还真当即演练松鹤桩功，以此配合呼吸法汲取体内药力。
随着第一式桩功的习练。
李还真只觉体内气血再次壮大！
“好呼吸法！好桩功！”李还真心潮澎湃，连忙开始演练第二式！
而接下来。
李还真每完成一式习练，体内气血便壮大一分！
直至九式完成，李还真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停了下来。
他伸出双手，只见双手处竟冒出大量热气，如冬日中的暖炉一般。
“身如烘炉！这便是蕴血即将圆满的标志！”李还真眼中一亮。
在松鹤功法册中，便记载着松鹤功修行的精要。
其中蕴血若想圆满，便需先达到“身如烘炉”之境。
唯有出现这一现象，方才代表武者快要接近蕴血圆满了。
压下心中激动，李还真心念一动，面板再度显化。
【李还真】
【境界：蕴血·大成（90%）】
【寿元（剩余）：10年】
【技艺：医术（圆满）、基础刀法（圆满）、松鹤桩功（圆满）、松鹤呼吸法（圆满）】
……
“从72%，提升至了90%！”李还真只觉惊喜。
圆满境界的松鹤桩功与松鹤呼吸法，当真是效果拔群。
仅是一番相合演练，便让李还真的蕴血进度提升了18%。
若是再这般修行下去，怕是数日内便能蕴血圆满？
不过……
李还真也知晓这是最理想的状况。
他今夜能有如此气血增长，首要便是因为圆满境的呼吸法和桩功。
其次，便是改良后的配套药方。
以桩功和呼吸法，将药力尽数消化后，李还真方能有如此进展。
而药皆有毒性。
绝不可一日一服。
所以接下来，若想顺利提升至蕴血圆满之境，恐怕还需半月或一月时间。
只需达到蕴血圆满，李还真便可以为突破塑筋境做准备了。
心中诸多念头一闪而逝，李还真缓缓回过神来。
仰头看了一晚夜色。
只见乌云蔽日，却是无有星光明月之像。
“今夜已无事，且睡罢！”
言毕，遂入厢房卧榻而眠。
……
光阴似箭。
一月匆匆流逝。
自回春堂开义诊后，便显得越发红火。
每日皆有大量病患慕名而来。
而若是说义诊之初，还有不少人抱着既免去问诊费用，如此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
那如今来此的百姓，便是真为了“治病”而来。
至于造成如今这般盛景的原由，正是李还真那已晋至圆满境界的医术。
这一月以来。
李还真所治病患数不胜数。
便是寻常医者难以解决的杂症重症，奇病恶疾，李还真俱有对应手段进行医治。
便是最不济，也能缓解不适，防止病情恶化。
当然，其中亦有病入膏肓无法救治之人。
李还真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唯一能做的，便只有让其家人尽早准备后事罢了。
……
回春堂中。
只见其内变化颇大。
竟有一屏风横立，隔绝内外。
其厅堂外摆放着不少桌椅板凳，却已被求医之人占的满满登登。
“老兄，您也是来找李大夫问诊的？”
“自是如此，随着这岁数增长，老朽这病也越发多了，好在有李大夫开义诊，否则我哪有钱来这医馆看病？”
“那倒是，李大夫宅心仁厚，这一月义诊下来，离阳县谁不知道其人？”
“照我看，这医者，却可分庸医、凡医、神医三类，其中庸医害人，凡医只能治浅显病症，至于神医，则是如李大夫这般医术高明者，我可听闻了，得其救治者，十有八能得以痊愈！”
“正是如此，这李大夫治病，医术那可是相当了得！我隔壁村一老汉，前些时候得了绝症，便是进食都极为困难，可经这李大夫一番施为，竟是活过来了！昨日我还见其下地犁田……”
……
且不说坐于“等待区”之人对李还真如何推崇，吹捧。
在那被屏风隔绝的回春堂内，李还真正为一中年男子写着药方。
“李大夫，我这是何病？可还有治？”男子小心翼翼问道。
李还真微微皱眉道：“你这乃是花柳病，先回去服用几副方剂，后续每隔半月来一趟。”
而一旁的男子听闻是花柳病，顿时只觉浑身一软，瘫在了椅子之上，嘴唇直颤，显然是吓的不轻。
作为穿越之人。
李还真自是知晓花柳病的厉害。
这等传染疾病，想要治愈可不容易。
不过李还真有圆满境医术，倒是可以尝试一番。
若是治疗方法正确，他便会有寿命反馈。
而没有寿命反馈，那便半月一调整，直至寻到治疗花柳病的方法。
这花柳病在此方世界之中，也属无法治愈的绝症之一。
若是李还真能将此病的治疗方法找出，便能依靠治疗花柳病获取大量寿元。
当然……
左右不过是随手施为。
能有收获固然好，没有也无所谓。
反正李还真依靠义诊，也赚取了大量的寿元，足够支撑李还真推演其他技艺了。
“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男子的声音复又响起。
李还真闻言，却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他说道：“回去后让人煎熬此方剂，每日服用，半月后来此复诊。”
“好好好，多谢大夫！”男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番感谢。
接下来……
李还真等待片刻，发现并无寿数反馈后，却只得叹了一口气对着他说道：“出去抓药吧，让下一个人进来。”
“是！”男子点头应下，随后快步走出了屏风，朝着一侧的药房走去。
药房之中有向淑兰守着，只需按方剂抓药即可。
而其人细心善学，一月内倒是未曾出过差错。
至于原本医馆中的代为煎药之事，却是因人手不足而取消了。
不过好在半月前，四周有商户立了数十个炉子，专门以为病患煎熬药方为营生。
所以也不愁没有地方煎药。
再加上县中医馆不在少数。
病患得了药方，也可前往其他医馆请人煎药。
只需花费些许钱财，便多的是医馆学徒愿意帮忙煎药，倒也无需李还真为之操心。
……
而在李还真为下一人看诊之时。
王二与几名泼皮壮汉却出现在了回春堂中。
不过与先前的嚣张跋扈不同。
此时的王二倒是略显平静。
他走入堂中，率众快步越过人群，朝着屏风内走去，丝毫不理会四周百姓的目光。
“那人是谁啊？怎的能插队？”
“您老可是临县来的？此人乃王二，泼皮懒汉一个，自从入了那黑虎帮，便是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这县中不少人都知晓此人。”
“这泼皮来此，可是要与李大夫为难？”
“当是不会，不过我听闻李大夫的亲弟弟欠下了黑虎帮百两纹银赌债，这泼皮王二想必是来讨债的。”
“这弟弟欠债，李大夫来偿还？”
“阁下有所不知，这回春堂原本是李大夫父亲操持，可在两年前官军来此平叛，便将县中大夫强行掳走，以充军医，自此这回春堂，便只得由李大夫接手了，所谓长兄如父，这父亲不在，弟弟却闯下祸来，李大夫如何能不管？”
“当真应了那句长兄如父啊！李大夫仁孝至纯，当是吾辈之楷模也！”
……
在众人议论声中。
王二携众入了内堂。
而此处原有一病人正在问诊，却被一泼皮壮汉拎了出去。
清空内堂后，王二方才缓缓坐下，看向李还真说道：“许久未见，李大夫这回春堂，当真是越发红火了。”
李还真却是不语，只是行至柜台前，拿出五枚银子放至王二身前说道：“这是本月的债款，勿要耽误我问诊。”
“五两纹银？”王二咧嘴一笑，竟是一挥手，对身后之人说道：“把那账目呈上来，让李大夫看看。”
“嗯？”李还真皱起眉头，心中感觉有些不妙。
这王二……
怕是又要整幺蛾子！
而在账目铺陈在李还真面前时，李还真压下心中思绪，将目光落在了账目之上。
可只是扫了几眼，李还真便面若寒霜，心中怒火中烧。
这其中账目，自是那前身弟弟“李松柏”的杰作。
原本欠款一百两纹银也就罢了。
李还真慢慢也能与之还清。
可如今这账目上，可是足足多了数百两纹银的欠款，且皆有票据，指纹红印画押，做不得假。
看完眼前的账目，李还真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突然想通了。
这黑虎帮，当真是贪得无厌。
一味的退让，隐忍，换来的只有得寸进尺。
若是李还真只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大夫。
他便只得在这般欺辱下，一次次妥协。
可他在这一月时间内，早已蕴血圆满，不日便可突破至塑筋之境！
须知——
武者之怒！
血溅百步！
这王二既是找死，便怪不得他了。
心中杀意既起，李还真却面色如常道：“可否给在下些时间，筹措些银两？”
“自无不可，只是此次不同于上次，若是半月内还不上这银两，便只得以这回春堂抵债了。”王二一脸笑意道。
闻言，李还真将账目递给对方，随后说道：“那便半月后来此，如何？”
“行。”王二点了点头应下。
不过此人并未立刻离去，只是缓缓起身，朝着柜台处走去。
在李还真的注视下，王二竟将内里存银铜钱尽数收入囊中。
“三十二两纹银，便先当收个利息。”王二留下一句话后，便带着几人一同离开了此地。
见这几人离去，李还真心中只觉杀意难平。
那柜中的银两，倒并非李还真全部的余钱，只是用来购置药材所用。
哪怕尽数拿走，对李还真的影响都并不大。
只不过……
此举跟明抢有何分别？
这回春堂当真是给黑虎帮，给这王二开的？
“大夫……可能为我看诊了？”
一道声音传来。
李还真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杀意，随后才开口道：“进来吧。”
“好。”那人应了一声，随后才快步来到李还真面前。
……
一日时间一晃而过。
为最后一人看诊后，李还真也彻底闲了下来。
向淑兰缓步走来，对着李还真说道：“李大哥，我先回去啦。”
“药膏和工钱勿要忘记了。”李还真提醒道。
药膏是给方文纪的。
工钱是给向淑兰的。
“知晓了。”向淑兰点了点头。
说完，向淑兰便拿着药膏和工钱，便走向了回春堂前。
向铁生正在门前候着，倒是无需李还真相送。
李还真也乐得如此。
看诊一日，当真是身心俱疲。
好在蕴血已至圆满之境，否则每日如此，便是铁人也受不了。
可李还真在闭目休息片刻后，复又起身走入后院，开始煎熬起了药汤。
在汤药煎熬好放凉片刻后，李还真直接端起锅炉，将其中药汤大口饮下，便连药渣也不放过。
随着温热的药汤咽入腹中，一股股暖流竟渐次汇入四肢百骸。
见状，李还真方才放下锅炉，自后院中打起了松鹤桩功。
呼吸起落。
身如松鹤灵动！
一股股热气，如雾般自李还真身体中冒出，却正是那“身如烘炉”之像。
……
一炷香后。
如雾热气中。
李还真缓缓停了下来。
习练完了九式松鹤桩功后，李还真已感觉体内气血已至圆满，无法再精进半分。
想到此处，李还真心念一动，唤出面板。
【李还真】
【境界：蕴血·圆满（100%）】
【寿元（剩余）：1320年】
【技艺：医术（圆满）、基础刀法（圆满）、松鹤桩功（圆满）、松鹤呼吸法（圆满）】
……
一月修行。
蕴血圆满！
如此进境，也能算是一日千里了。
须知，那方文纪如今也仅是蕴血大成。
与李还真这等蕴血圆满武者，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不过李还真一向不与人比较。
他在意的，唯有自身修为之强弱。
而如今既已蕴血圆满，便需要考虑塑筋之事了。
松鹤功法册之中所述，修至蕴血圆满境后，想突破至塑筋之境，便需以膏药为主通筋塑形、再内服大药方剂进行辅佐，日服夜炼，资质上等者，一月内便可塑筋入门。
好在李还真早便为此做了准备。
在改良了蕴血境膏药、以及内服方剂后，李还真便陆续自药庄中收购起了塑筋所需的药材。
经过一月的收购，李还真恰好凑足了两次塑筋所需的药材。
如今既已蕴血圆满，倒是可以尝试突破了。
心中既已有了决断，李还真不再迟疑，当即开始准备膏药，以及内服方剂。
起两炉！
一炉大火熬煮，炼制膏药！
一炉小火慢煎，熬煮大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