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远程操控
“窃听器。”谷川说道。
小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不明白谷川要做什么。
“我衣服的扣子上有一个摄像机，你可以在通过客厅的电视和这个窃听器，了解我遇到的人和事，然后告诉我一个拥有着正常情感的人会怎么做。”谷川说道。
“好。”小哀点了点头。
她想到了昨天在桌子上看到的那些书，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天生有病还是单纯的心性薄凉，但是他却是真的想要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生活下去。
谷川又给了小哀一个手机，说道：“这个手机给你，时刻保持通话状态。”
谷川的耳朵里有一个微型耳机。小哀说的话能直接传到谷川的耳朵里。
小哀又点了点头。
“抵扣委托的酬金。”谷川说道。
“好。”
谷川走出了别墅，小哀也犹豫的打开了客厅的电视，电视上出现的画面让小哀感觉怪怪的，她好像在正大光明的偷窥谷川的生活。
来到学校，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女同学都给谷川送起了巧克力。
“我应该怎么做？”
谷川说的话，也通过窃听器传到了在家的小哀耳朵里。
她也没有被女孩子送过巧克力，不过收到了礼物就要回礼。小哀拿起手机说道：“给她们回礼。”
谷川点了点头，开始给那些女孩回礼。他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所以女同学送的巧克力也是他回礼的物品。
当谷川给第一个女同学回礼的时候，女同学当场便哭了出来，扔掉巧克力便跑路了。
“为什么？”谷川问道。
在家的小哀用手撑着脑袋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你回礼的巧克力，好像就是这个女同学送的。在她的眼里，是你拒绝了她的礼物，认为你不把她当朋友。”
“哦。”谷川点了点头。
雇佣一个正常人是一个不错的决定，以前他经常让一些人不开心但是不知道她们不开心的原因。
“你应该去哄她，向她道歉，才能挽回这段友情。”
小哀在家翻着《论人际交往》和《青少年交友指南》等一众参考文献，远程对谷川进行指导。
“算了。”在学校的谷川摇了摇头，友情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丢了就丢了。
记住了第一次的失败经历，谷川开始给第二个女同学回礼。
在收到谷川的巧克力后，女同学发出激动的吼叫，然后差点当场去世。捂着脸看了谷川一眼，然后羞涩的逃走了。
“她这又是为什么？”谷川问道。
小哀匆忙的在一众文献里翻找，对着手机说道：“她这是高兴和快乐的表现，体内产生了大量的多巴胺才会发生激动的吼叫。看的出来，她很珍视你的友谊。”
小哀说的很自信，谷川听到她自信的分析，也没有产生质疑的想法，只是问道：“那她为什么要逃走？”
“她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别人看到她高兴的表情会让她害羞，所以跑掉了。”小哀说道。
谷川对这位女同学没有什么印象，不知道她的性格是不是容易害羞，就当她是了。
在继续回礼的过程中，小哀对那些女同学的反应都做出了相应的解释，分析了她们的情感。告诉谷川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应该怎么做。
小哀获得了一种神奇的感觉，她就像是在远程控制一个NPC，让NPC按照她的指令行动。
谷川心情一片宁静，好像第一次知道了别人的情感，他感觉自己距离正常人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谷川给最后一位同学回礼的时候，别墅内的电视机上突然黑下去了，一个心胸宽广的女同学激动的抱住了谷川。
谷川冷漠的推开女同学，说道：“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你收了我的巧克力，又送我巧克力，不是答应做我的男朋友了吗？”女同学一脸懵的看着谷川。
谷川沉默，他在等灰原哀的解释。小哀也在沉默，互送礼物就是男女朋友了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小哀的话通过耳机传到了谷川的耳朵里。
“你应该露出困惑的表情，然后告诉她‘相互赠送礼物而已，我只是把你朋友’。”
谷川微微点头，对着那位女同学说道：“我只把你当朋友而已。”
“你个玩弄感情的渣男！”
女同学想把巧克力甩在谷川的脸上，但最后没有舍得，只是扔在地上愤愤的看着他，然后哭着跑走。
“她恼羞成怒了。”小哀面无表情的说道。
“谷川？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青子拿着一盒巧克力，疑惑的看着谷川。
“没做什么。”谷川摇了摇头，看着青子手里的巧克力说道：“这是你要送给我的？”
“不是的。”
青子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你应该不缺女孩子送的巧克力才对，我怕快斗看你收了那么多巧克力而他一个都没有会伤自尊，所以专门给他买了一盒。”
“哦。”谷川冷漠的回道，随即又问：“今天为什么要送巧克力？”
青子面露疑惑，她知道谷川性子很冷，但不应该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但看着谷川平静的脸，只好解释道：“今天是情人节，女孩子会给喜欢的人送巧克力。不过我给快斗送巧克力，完全是因为怕他伤自尊而已！”
说着说着，青子的脸变得通红。
不过谷川并没有注意青子的变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他在等灰原哀的解释。
好一会，耳机里才传来声音。
“我之前分析的并没有什么错，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而已。之前我对情人节会做什么也没有关注，所以不知道送巧克力的含义也情有可原。”
谷川摸了摸纽扣上的摄像头，对小哀的话表示质疑。
他选择灰原哀做为自己的‘情感指导员’，就是因为在谷川的印象里，灰原哀是一个性格清冷但是有着正常情感的人。
这样的人，对人对事做出的反应更符合谷川之前的冷漠性格。
但现在……
“咳咳，不要因为一次失误就彻底的否认我。理解错误他人的想法，也是一个拥有正常情感的人能做出的正常事情。”
小哀拿着几本文献，认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失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