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故意难为人？
“各位教授稍安勿躁，先听我解释一下！”
“本次考试的举行，是上级领导昨天下午才通知咱们学校的！时间紧，任务重，我们既不可能把今年高考的考卷提前拆封拿出来用，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另外出一套考卷，所以才决定启用去年的考卷！”
“至于各位教授提到的提前给考生看考卷、提前辅导之类的，我可以向大家保证，那都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
顾主任苦口婆心的解释了一番。
在场的教授们完全不接受，都说如果只是为了让今天的考生顺利通过的话，压根不需要什么辅导，只需要把答案告诉他，让他背下来就可以，还说顾主任的保证苍白无力，完全不足信！
会议室吵作一团，教授们情绪都很激动，顾主任孤木难支，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来两个人。
当先一位，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微胖，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脑门还有点越发锃光瓦亮的迹象。
看见他，顾主任心头一松，教授们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
这位是上个月刚刚就任燕京大学校长一职的马校长，教授们此前知道他这么个人，却不认识，更不熟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对马校长的脾气秉性还不太了解。
诚然，此时燕京大学学风醇厚严正，教授们大都还没有为五斗米折腰的臭毛病，但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到这把年纪的人，也不是完全看不出来个眉眼高低。
“马校长，您过来了！”
马校长微笑点头：“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上级部门派来专司监督本次考试的领导，张羽张助理！鼓掌欢迎！”
“？”
教授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袋里都有点嗡嗡的。
这位助理同志也太年轻了吧？
能有二十岁？
“欢迎张助理。您来得正好，我们几位教授对本次考试有点疑虑……”
“教授，如果您是想说，您怀疑本次考试的公正性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怀疑的那些事绝对都不存在。”
“您怎么保证？”
“用这份考卷！”
张羽面无表情的跨前一步，递过去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文件袋里，装了一份融合国文、数学、物理、化学、英语五个科目考题的综合考卷。
教授们凑一块传看一番，眼珠子都直了。
“张助理，您确定用这份考卷？”
“有问题吗？”
“这份考卷上的题目太深了，远超普通考生的水准，即便是一些在读的大学生，也未必会答呀！”
“是啊张助理，不怕您笑话，您这份考卷上的一些题目，就连我们也是一头雾水，题目能看懂，但至于怎么回答……完全没有头绪。”
“张助理，拿这样一份考卷给人考大学，是不是有点……故意难为人？”
“……”
张羽一概不理，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马校长，考试时间快到了，考场安排的怎么样了。”
马校长打开隔壁玻璃窗上的百叶窗：“考场就设在隔壁办公室，您可以在这边监督考察整个考试过程。”
“辛苦马校长。”
……
……
另一边。
何雨柱跟王三强骑自行车赶到了燕京大学教师办公楼楼下。
办公楼是一栋五层红砖小楼，侧面外墙上爬满了生机勃勃的爬山虎，古朴且幽静。
招生办的顾主任从楼里走出来：“请问哪位是何雨柱同学？”
“我是！”
顾主任不禁愣了一下下，楼上那位张羽张助理年纪轻轻就已经走上了领导岗位，而眼前这位何雨柱比她更年轻，居然就敢来考我们燕京大学？
是世界变了，还是我太老了？
“何雨柱同学你好！请跟我来吧！”
顾主任留王三强在楼下等，带着何雨柱上楼，进了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提前清空了一片区域，仅留一桌一椅，供何雨柱考试使用。
桌上，已经摆好了考卷、文具、草稿纸。
“何雨柱同学，考试时间为两个小时，上午10点钟开始，中午12点钟结束。有任何问题，可举手汇报。考试期间，严禁作弊，如有作弊行为将终止考试。”
“好的。”
顾主任说话间，时针已经指向上午10点钟。
考试正式开始。
何雨柱大致浏览了一下考卷，眉梢微微一挑。
考题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不要紧，咱有天衍之术傍身，只要不是让回答人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这类没有标准答案的鬼题目，都没问题！
“哟！”
“作文题有点意思啊，居然是让用文言文畅想一下祖国的未来！”
“……”
何雨柱抄起笔，一通书写猛如虎。
把整份考卷全部答完，又通篇检查了一遍之后，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才上午11点多钟。
剩下四十多分钟，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打个坐吧？
于是何雨柱端坐在椅子上，闭起双目，眼观鼻，鼻观心……
“……”
现场负责监考的顾主任头上嗖嗖冒汗。
见过在考场上急得抓耳挠腮的，见过在考场上懵的不要不要的全程发呆的，甚至见过考场上预感到自己考不出好成绩抹眼泪的，还是第一次看见，在考场上提前结束作答，闲极无聊闭目养神的。
“那个，何雨柱同学，要不要再检查一遍？免得有什么遗漏什么的。”
“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遗漏。”
“呃，其实如果你已经确认无误了，我们也可以提前交卷的。”
“那可就太好了！顾主任，我交卷！”
“……”
此时的办公楼前，王三强正骑坐在自行车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何雨柱跟着顾主任上楼之后，他的心就跟着悬到了喉咙口上。
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居然来考大学，而且还是考燕京大学，这不瞎胡闹吗？
真让人捉急！
忽然看见何雨柱孤身一人走出办公楼的时候，王三强愣了一下，接着把烟头扔地上踩灭，迎上前去几步：“柱子，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是不是不会？”
“其实你不会也是正常的，你都没上过高中，怎么可能会？”
“听哥一句话，别灰心，如果你打定主意非考大学不可，今年不行还有明年。”
“你今年才16岁，有的是时间。”
何雨柱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不会的？我只是提前答完了，提前结束了考试而已。”
“提前……”
王三强不禁瞪圆了眼睛：“提前答完了？”
“是啊。”
“全部都答完了？”
“一题不落！”
“柱子牛逼啊！”
确认何雨柱不是开玩笑，王三强高兴的使劲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我们胡同有个大学生，他说他高考的时候，考卷上的题目太难了，就算是绞尽脑汁，也完全答不上来，更别提提前结束考试了！厉害了我的兄弟！走走走，中午我请你喝酒好好庆祝一下子！”
“三强哥，只是考个试而已，有什么好庆祝的？”
“考大学？还提前结束考试？就这，还‘有什么好庆祝的’？柱子我发现你膨胀了！”
何雨柱很无奈：“主要是我来这儿考试，我爸跟我妹妹在家等着，肯定挺着急的。既然考完了，我想回家给他们说一声。”
“那还不简单？我路上买点酒菜，去你家拉上何叔和雨水妹妹，一块儿给你庆祝！走走走！”
“行吧！”
何雨柱推起自行车，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教学楼。
刚刚我考试的时候，一直在隔壁屋盯着我的那个人，是张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