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这妹妹没白疼
日近傍晚，路根生到院子里接了一盆凉水回屋，使劲洗了一个脸。
过去几个小时，他努力消化了一下张羽今天给他说的那些话，震惊依旧，但更多的还是不服。
不可否认，修行者的世界非常神奇，神奇到超出了他的认知，而且清理办的工作职责听起来也的确十分重要。
然而，那40吨黄金真的不重要吗？
那可是40吨黄金啊！
现在的国家还不富裕，40吨黄金能办多少大事啊！
所以，不管他以后留在清理办，还是回华北特别工作处，这事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须要查清楚！
路根生这么盘算着，忽然听到房门被敲响。
“路组长在家吧？”
“小田？你怎么过来了？快请进！”
来敲门的小青年，名叫田麦穗，是路根生在华北特别工作处的同事；他带队去保定槐树林镇追捕白寡妇的时候，田麦穗就在他手底下工作。
田麦穗带了酒菜，是来找他喝酒的。
“路组长，我听同事们说你现在住在这边，早就想来找你喝点了。就是最近任务紧，担子重，一直没腾出空。”
“最近忙什么？”
“南锣鼓巷派出所前段时间不是破获了一桩敌特案件吗？其中涉及到一笔黄金下落不明，我这段时间，主要在调查这个黄金的事。”
路根生愣了一下：“你说的是，被怀疑在何大清手里的40吨黄金？”
“对，就是这笔黄金。贾东旭说，这批黄金出自四九城北郊群山之间的那个山洞，是小鬼子当年藏起来的，总数在100吨左右，其中60吨已经被收归国家，另有40吨，被何大清据为己有了。”
“我们多方奔走，调阅了大批45年小鬼子留下的机密档案。结果发现，小鬼子当年只是说藏匿了一批黄金，并没有提及具体的吨数。”
“咱工作处的痕迹学专家说，整批黄金都是整齐堆放在木箱中存储的，而这些木箱在山洞中存储了六年之久，难免会在地面上留下痕迹，只要查证一下这些痕迹，应该就不难推算出黄金总量。”
“于是我们又会同几位痕迹学专家，去北郊山洞实地查证了几天，最终确认，曾经堆放在山洞中的黄金，应该在55-65吨之间。”
路根生咦了一声：“你意思是，根本就不存在贾东旭所说的40吨黄金的事？”
田麦穗点点头：“是的，我们综合了多重因素，比如木箱存储期间留在地面上的痕迹，比如参与搬运黄金的那些战士们记忆中，存放黄金的木箱堆放情况，摞了几层什么的，还有单箱黄金的重量等等，怎么算也算不出100吨的数来。”
实话实说，华北特别工作处的调查工作非常细致，尤其痕迹学专家提出的问题非常到位。
但再细致再到位，他们还是没有想到，当初何雨柱将那40吨黄金收入芥子空间之后，曾用罡风清扫过整个山洞，消除掉了那40吨黄金在山洞里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除非有修行者动用追根溯源的术法，查看一下山洞里进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否则是不可能被人查出来的。
而且，施展追根溯源术法的人，修为境界还要远在何雨柱之上。
“这样啊……”
路根生没想到华北特别工作处大费周章，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这样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苏慎行怎么说？就是跟贾东旭一块儿被抓的那个敌特？他知道这40吨黄金的事吗？”
田麦穗耸耸肩膀：“苏慎行说他听在逃的那个黄耀祖提过这回事，但具体什么情况，他因为没有参与后续调查，并不清楚。”
“上级领导研究认为，这笔黄金的事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敌特情报有误，其实压根没有这40吨黄金；”
“另一种是，敌特也知道没有黄金，只是以此作为一道题目，来考核贾东旭的。”
路根生莫名失落。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下午开会的时候，还劲儿劲儿的拿着这批黄金说事，实在是太丢人了！
难道我真的跟张羽张助理说的一样，并不适合清理办的工作？
……
……
南锣鼓巷95号中院西屋的两间房，果然分给了秦淮茹。
她收房的时候，何雨柱过去看了一眼，房子跟上上辈子记忆中一样，外面那间房承担着会客、做饭、用餐的功能，里面那间房靠窗盘了一口土炕，用于休息。
“恭喜秦姐，总算是有自己的房子了！”
“你恭喜我，我谢谢你！”
秦淮茹兴奋的小脸上罩着一层绯红：“这两间房是你帮我给厂里要下来的吧？”
何雨柱摊开双手：“往我脸上贴金可以，不能这么硬贴吧？我哪儿有这么大本事？”
“装！使劲装！红星轧钢厂那么多没分上房子的职工，我一个新去的，又没什么关系，要不是背后有人替我出力，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得上我？”
秦淮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猜一下，你应该是去找了派出所的霍所长，霍所长出面找我们厂协调的。前几天，我看见霍所长去我们厂了！”
何雨柱眯起双眼：“秦姐，你这么聪明，怎么练习毛毛虫十二时辰的时候，那么不开窍呢？”
秦淮茹唬起小脸：“柱子你别冤枉我，其实我一点都不聪明。”
房子整体状况良好，就是被老贾家这些年住的有点比较埋汰，秦淮茹麻利的挽起袖子开始收拾，用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把该去的污渍去了，该扫的垃圾扫了，甚至还重新刮了个大白。
何雨柱临近中午再去看，深感耳目一新。
“秦姐可以啊！我爸催我过来给你搭把手，我还想着下午再来跟你合计合计呢，你居然都给收拾出来了！”
“让你跟我搭把手啊？那你下午陪我出去一趟买点东西吧！”
“行！正好，厂里通知，让后天带雨水去子弟学校报到登记，我爸说，下午带雨水去趟商店，给她买点书包、文具什么的，一块儿吧！”
“书包不用买，我捎带手给她做一个就行！”
“得！我替雨水谢谢秦姐！”
秦淮茹抿嘴笑了：“跟我客气啥？”
她暂时不具备单独开伙的条件，何大清喊她一块儿吃，她嘴里应下，拐弯出门买了瓶白酒回来给何大清喝，把何大清高兴得嘴都咧到了腮帮子上。
饭后，何家三口人加上一个秦淮茹一并出门去了商店，给秦淮茹买了些锅碗瓢勺啊、脸盆暖瓶啊之类的生活用品，也给何雨水买了铅笔橡皮，还给她置办了一身新衣裳。
小姑娘神气的不行，走在街上小脚步迈得杠杠的，就跟个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样。
“爸，我要上学了，你给我买新衣裳。哥哥也要去上大学了，你为什么不给哥哥买？”
“你哥什么时候要去上大学了？他能不能去，还不知道呢！”
“那他能去的话，你给他买吗？”
“买！你哥要是真能上大学，那就是咱家的文曲星，必须买！”
“我记住了！到时候你不给哥哥买，我就……我就满地打滚哭给你看！”
何雨柱一边听着，咧嘴偷乐。
阔以阔以，这妹妹没白疼！
不过他嘴角的笑意很快消失掉了，稍显冷冽的目光若无其事的从商店对面一间书报亭旁边靠着的两个人身上掠过。
盯爷爷的人，好像又多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