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贾东旭你是不是想死
“雨水，给你买的糖葫芦，尝尝好吃不好吃！”
“哥……”
“吃吧吃吧！接受别人送的礼物，要说什么来着？”
“谢谢秦姐！”
“真乖！”
秦淮茹笑呵呵的把糖葫芦递到何雨水手里，顺道摩挲了一把她的小脑袋。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灰蓝色的工装，胳膊上套了两个带绿色小碎花的套袖，整个人看着比她穿那些居家常服，精神了不少，洋气了不少。
“自己去玩吧！别跑远了！”
何雨柱放下按捺不住想去找小伙伴炫耀糖葫芦的何雨水：“秦同志，来就来吧，怎么还这么破费。”
秦淮茹笑吟吟的抿抿嘴唇：“给雨水买个糖葫芦而矣，不破费。”
何雨柱打量一下她身上那套崭新的工作服：“你今儿个跟我爸一样，也是第一天上班吧？怎么没到下班点就回来了？在车间里不适应？”
“没有，车间主任说我是新来的，让我今天上午好好学习一下规章制度，下午再去正式上班。主要是给我安排的师父今天下午班，我上午待在厂里也没什么事。”秦淮茹挥了挥手里拿着的《红星轧钢厂生产车间规章制度》读本。
何雨柱点点头：“给你安排宿舍了吗？在哪儿？”
“暂时还没有，后勤上说是住房紧张，让我再等两天，看看哪儿能腾出来两间房就分给我。王主任好人，答应说厂里安排好宿舍之前，我可以一直住在街公所。”
“也行！”
有了稳定工作，再领上宿舍，秦淮茹的日子就算是踏实下来了。
何雨柱打心眼里希望，这个上上辈子跟自己相伴一生的女人，能开启一段跟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崭新人生。
这时闫埠贵的老婆杨瑞华，也就是后来的三大妈屁颠屁颠的跑进中院，远远的招呼：“柱子！柱子在……哦，柱子你在这儿呢！”
“婶儿，找我有事？”
杨瑞华笑得跟个花喜鹊一样：“我一个老娘们，能有什么事找你这么大个的领导？是派出所那边来了一个小同志，说是要请你过去一趟，你婶儿勤快人，闲不住，就说小同志你一路赶过来怪辛苦的，住住脚歇会儿，我去给你叫去！这不，我就来找你了。”
何雨柱有点意外：“是咱南锣鼓巷派出所的小同志？谁啊？”
“就是经常跟着王主任和霍所长来咱院里的那个！你刚把你爸从保定找回来，把老贾家一家三口全抓走的那个！”
哦，王三强啊！
他来干什么？又想拉我喝酒，还是……我上燕京大学的事情有眉目了？
“秦同志，我去趟派出所，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雨水。”
“好！雨水有我看着，你放心去吧！”
何雨柱把何雨水拜托给秦淮茹，跟杨瑞华一起往外走去：“婶儿，你刚才说我什么玩意？这么大个领导？”
杨瑞华立刻来了精神：“对啊！柱子，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在什么单位当领导？一个月给开多少钱工资？”
“您听谁说的呀！我这等着上大学呢，当什么领导啊？”
“什么，你要上大学？！”
杨瑞华两眼放光，就跟眼珠子后头接了两根电线似的：“柱子你厉害了呀！我听我们家老闫说过，只要是上大学，就是准备提干了！柱子柱子，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拔提拔你闫老师。我记得你上小学那会儿，他还教过你数学呢！”
“……”
这天没法聊了。
得亏我说我是去上大学，我要说我准备上天，你是不是得请我带你家一块成仙啊？
来找何雨柱的，果然是王三强。
此时他正在南锣鼓巷95号前院的水池子那儿洗脸。
何雨柱走过来：“警察同志，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进去坐会儿？”
“所里年中考核，一堆事等着呢，我就不进去坐了！”
王三强抹一把脸上的清水，转头给杨瑞华道声谢，接着拉起何雨柱就往外走。
他路上说，何家盗窃案已经查清楚了，下手偷东西的人只有老贾一个，所里决定移送法院，择日宣判，因涉案金额有点大，估计至少是五年徒刑起步。
至于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个，只是涉及到知情不报的问题，考虑到他们俩认罪态度还算良好，决定把他们放了，但是勒令他们每个星期都得去派出所报个到，汇报一下认错态度和思想转变情况。
这次，王三强过来找何雨柱，是带他回所里签个字，把他家那些佐证老贾偷窃当证物的钱啊、家伙什儿啊什么的，全都领回去。
“就这事啊？”何雨柱有点失望。
“不然呢？”
“我以为是我上燕京大学那事，上头领导有回信儿了呢！”
说话间，两人到了派出所门口，迎面撞上所长霍闻明推着自行车出门。
何雨柱当面问了一嘴他上大学的事，霍闻明脸色略显不太自然。
“小何同志，你这个事，我跟王主任已经联名给上级领导打了申请报告。领导那边应该还在研究，暂时没有批复。再等等，等几天有消息了我让三强通知你！好吧？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霍闻明没等何雨柱回个话，甩腿骑上自行车，蹬着走了。
“？”
何雨柱有点不明就里。
他用天衍之术推算过，确认自己上燕京大学的事毫无问题，那么霍闻明现在态度这么含糊又是几个意思？
“柱子，别担心了。凭你立下的功劳，想上个大学不跟玩一样，肯定没问题！走，你先跟我去办个手续，把你家那些当证据的东西领回去！”
“好！”
需要领回去的东西有点多，何雨柱俩手是拿不过来的，王三强张罗着帮忙找来一辆板车，随后帮着把东西装上车，又拉起来给何雨柱送回了南锣鼓巷95号门口。
其实没他帮忙，何雨柱也能自己拉回来，但王三强盛情难却，何雨柱只好却之不恭。
“警察同志，谢谢你啊！”
“咱兄弟俩之间说这话就外道了！对了柱子，以后你别警察同志警察同志的叫我了。瞧得起我，叫我一声哥；瞧不上，叫我小王也行！”
“听你的！三强哥！”
“好兄弟！来，我帮你把东西搬回去！”
“一块儿一块儿！”
他俩一人搬了一样东西进了门，刚进前院，就听中院那边乱糟糟的，聚了好些人的样子。
隐隐约约的，有个大嗓门的老娘们正在骂人。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我们家要不是为了娶你，也摊不上这档子事！你他妈不抓紧滚回你红星镇老家村里吃土去，还他妈有脸抢了我儿子的正式工作！你不要脸！你牲口养的！卧槽尼祖宗十八辈！”
这是贾张氏吧？这么快就放出来到家了？
老娘们嘴挺欠啊，要是骂人也能判刑，她最起码无期徒刑起！
上上辈子，何雨柱跟秦淮茹商量着结婚，这老娘们生怕她自己老了没人管，撒泼打诨，还在家里给贾东旭设了灵堂，逼得秦淮茹不得不低头，连累他俩婚事往后拖延了好几年。
再后来，何雨柱虽然为了娶秦淮茹，改口喊她“妈”，但内心里一直记恨着她。
可惜啊，这次没能送贾张氏进去给老贾做个伴！
“张婶儿，话不是您这么说的！我爸妈把我养活这么大，眼看要出嫁了，给您家要点彩礼怎么了？您家给不起，不娶就是了。结果可倒好，老贾叔为了凑彩礼，趁火打劫去偷人家何家的东西！这要是也能赖我头上，我冤不冤……”
婚事已经取消，秦淮茹跟老贾家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能由着贾张氏当众骂到脸上，当即反唇相讥。
贾东旭突然上前两步，甩她一记耳光：“去你妈的！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何雨水嗷一声大叫，抡起小拳头使劲捶贾东旭的腿：“不许打秦姐！不许打秦姐！你是个坏人！打死你！打死你！”
“滚蛋！”
贾东旭面目狰狞，飞起一脚，将何雨水踹倒在地上。
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此时，何雨柱刚刚一脚踏进穿堂门。
眼见这一幕，双目骤然赤红！
“贾东旭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