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豁上命也要保护好的东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大清眼神闪躲。
何雨柱一把抓住他的手，沉声开口：“爸，咱家这段时间摊上的这些事，你就不怕再来一回吗？唔？”
按照白寡妇的说法，那样东西已经在何大清手里足足藏了六年了。
而且过去六年的时间里，不管遇上什么情况，何大清都没漏过半点口风。
所以何雨柱也不奢望自己随随便便问两句，就能让何大清实言相告，和盘托出。
因此当何大清偶尔抬眼跟他对视的瞬间，他眼中骤然释放出诡异的光芒。
仙人威严借助这些光芒，于无形中沁入何大清脑海。
将其这些年来为了那样东西所经历的折磨与恐惧逐步放大。
何大清先是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后瞳孔溢出恐惧，浑身战栗。
这，就是仙人对凡人的绝对碾压！
无声无息，又如万钧雷霆。
几个呼吸之后，何大清崩溃了，他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双臂紧紧支在圆桌上，依旧难以遏制浑身上下的战栗与酥软。
就像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
何雨柱抿抿嘴唇，暗道一声抱歉，轻轻拍了拍何大清的手臂。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流光借此没入何大清身体，蕴养他的周身经脉。
仙人威压，对凡人身体的损害极大。
即便力拔千斤的壮汉，承受过一次仙人威压，也会减寿十年。
所以何雨柱间不容发的给何大清修复经脉，把仙人威压带给何大清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这一压一修之间，是探寻真相解决问题的决心，也是对血脉至亲的呵护……
……
……
“白寡妇一直缠着我想要的，是一本谭家菜菜谱。”
“谭家菜菜谱？”
何雨柱知道，何大清师承谭家菜正统，所以他手里有一本谭家菜菜谱不足为奇。
但要说白寡妇那帮敌特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要谭家菜菜谱，就有点太扯了。
怎么，敌特想拿到菜谱，将谭家菜发扬光大吗？
“那本菜谱应该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吧？”
“它有没有不一般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它到我手里的过程，的确很不一般。”
“？”
何大清沉默了好一会，伸手进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来半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来一支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45年9月份，照现在话说，就是小鬼子刚投降半个来月，四九城里乱糟糟的，我当时打工的那家酒楼状况不太好，时常没生意。”
“老板为了节约成本，把后厨绝大部分厨子都辞了，单留我跟另一个小兄弟留守。有客就开个火，没客就歇着看家。”
“有天晚上，那个小兄弟家里临时有事，就先回去了，只有我一个在厨房里支起两张板凳，凑合着打个盹。”
“半夜时分，当初跟我一块儿学厨的林师兄突然找上我，交给了我一本谭家菜的菜谱。”
“当时我觉得挺奇怪，谭家菜的菜谱，我们那帮师兄弟人手一份手抄本，林师兄给我本这个干什么？他说那本菜谱很重要，还让我发誓，哪怕是豁上一条命，也要保管好这本菜谱，坚决不能有失。”
“我就问他为什么，他只字不提，只是告诉我了一个暗号，说有朝一日，会有人找我，只要能对得上暗号，我就可以把菜谱交给对方。”
“再然后，他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我那时才注意到，林师兄走过的路面上，滴了一串血迹，应该是受伤不轻。”
“打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林师兄。”
“问其他师兄弟打听过，都说没有他的消息。”
“一晃，过了六年，从没人来找我要那本菜谱，一直到白寡妇找上我。”
“她一开始其实也没提过菜谱的事，是后来我俩好上了，才影影绰绰的问我，有没有一本谭家菜的菜谱，还说让我拿给她开开眼界。”
“我以为她就是林师兄说的那个来找我拿菜谱的人，但是我试探着跟她对暗号，发现她完全不知所云。”
“再后边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毫无疑问，何大清拿到那本谭家菜菜谱的过程，的确挺不一般的。
更让何雨柱感觉格外不一般的是，何大清这么些年下来，居然一直谨守誓言，不管遇上什么事，都没对外透露丝毫跟谭家菜菜谱相关的消息。
俺们老何家人厚道，值得信任啊！
“爸，菜谱现在在哪儿？”
“在你手里。”
“不可能！真在我手里的话，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一般情况下看不到！”
何大清随后找了个铁锹，带着何雨柱去了隔壁易忠海家北邻的那间小屋，也就是后来给何雨水当闺房的那间小屋。
当然，眼下这间屋是何雨柱的卧室。
何大清指挥着他一块上手，挪了挪屋里的木床，然后拿铁锹撬开了床尾右侧床腿原本压着的那块地砖。
最后，从地砖下面垫的三合土里头，挖出来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里头装着的，就是一本谭家菜菜谱的手抄本。
“……”
何雨柱特别无语。
这还真是在我一般情况下看不到的地方呀！
实话实说，何大清藏菜谱的这个地方算不上高明隐蔽，但妙就妙在东西既在眼皮子底下又不在。
哪怕是有人怀疑床板下头藏着东西，最多也就是把床掀翻看一看，有就有，没有拉倒，谁会想到东西其实是在床腿底下压着。
不掘地三尺，根本找不到！
“爸，您不当地下工作者可惜了。”
“嘿嘿……”
回北屋，何雨柱就着灯光翻了翻那本菜谱手抄本，里面记录了几十样谭家菜的经典菜式具体做法，从食材选材，到佐料配比，乃至于食材、佐料产地、存储时长等等，记述的面面俱到，一应俱全。
然而，仅此而已。
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何雨柱也没发现这本菜谱有什么玄机。
“别看了，我拿到这本菜谱之后，翻过不知道多少遍，上面的内容就算我睡着觉你来问，我都能给你倒背如流。但是你要问我，林师兄为什么让我发誓保护好它，我完全没摸准门道。”
“其实吧，我还有一本基本一模一样的菜谱，那是当年跟师父学厨的时候记下来的。”
意思是，这本菜谱的内容其实并无出奇之处呗？
那么，是不是这本菜谱本身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