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充满香气的灵魂
蜜蜜找到了在海边看维多利亚湾的张石，微微的暖风吹得人暖洋洋。
阳光照着海面，海面映照着蓝天。
张石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迷离，像是被海浪卷走了思绪。
女孩看到张石安静地远望，也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陪着他一起看。她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石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发现女孩居然就坐在自己身边。
女孩的侧脸很美，淡妆的女孩在碧海蓝天下，美丽迷人，张石有些痴了。
“呆子，看我干嘛？口水流出来了！”女孩笑意盈盈。
“好美啊！”张石赶紧擦了一下口角，由衷地赞叹道。
“这是事实啊，我本来就很美！”女孩一脸傲娇，“夸女孩子要有新意！怎么能只说女孩子美呢！”
张石一脸疑惑：“还能怎么有新意？你就像人间行走的精灵？”
“no!no!no!”女孩摇了摇食指，想了想，说道：“要不说我的灵魂充满香气？”
张石听到这个答案，感觉自己要炸裂了。
女孩轻轻地打了张石一下，她抱住张石的胳膊，将头轻轻地靠在张石的肩膀上，半晌之后，问道：“不顺利？”
“嗯，不顺利！”张石想到今天的会面，他知道会有些不顺，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不顺。
“要不要再聊聊？”女孩建议道。
张石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大哥成没有诚意，纯香港班底？那到时候剧组谁说了算？听我的？还是大哥成的？这是根本性的问题！”
女孩笑着说道：“你怎么打算的？”
张石说道：“我要用第二套方案了。正好，哈里总是让我去美国，我就去一趟，也去看看好莱坞是怎么回事，看看咱们的差距在哪里，也试试邀请基努李维斯。”
女孩笑着说道：“你没有把握请动他啊，我还以为你一切都准备好了。”
张石笑的有点坏：“不这么说，怎么忽悠大佬们。事在人为，去了美国再说。再说了，基尼李维斯请不动，那么多一线、二线好莱坞演员还能请不动，爷，有美金，全都得给爷跪！”
女孩抬头，看着自信昂扬的张石，问到：“大石哥，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
张石亲了女孩一口，不置可否：“怎么不一样了？”
女孩说道：“感觉自信了很多。”
张石笑了笑：“以前，我总是认为我差别人许多，尤其是导演的业务能力上，比如姜文、比如艺谋导演、比如凯哥导演，但是后来我发现了，大导演也有不灵的时候。柏林告诉我，电影还要看是不是真诚，拍的真诚观众会感到、会看到、会听到。当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风格和优点。我相信我是在认真讲故事、拍电影，我为什么要怕他们。”
女孩看到这个样子的张石，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她偷偷凑到张石耳边，轻轻地告诉张石，她买了一套连体内衣，红色、薄纱。
张石哪还想吹海风，一把搂住女孩，嘻嘻哈哈地向着酒店跑去。
英皇杨董也没想到大哥成的条件会是这么苛刻，不过站在他的角度，他当然没有问题，用内地剧组挺好，用港台剧组更好，只要有钱赚就好。
他迟迟等不到张石的答复，心里已经明白了张石的选择。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觉得只要还想在香港拍电影，肯定绕不过英皇，肯定还要找他，英皇一点都不急。
离港前一天，江志强邀请张石和蜜蜜饮茶。
两人到的时候，发现江志强已经到了，他还带着一个女人——汤唯。
汤唯这个成也《色戒》败也《色戒》的女人。李安将她放到江志强这里，无疑是希望用港圈的资源继续捧她。《月满轩尼诗》就是在这个背景下产生的。
汤唯感激地对张石说道：“谢谢张导当初的支持。”
张石平淡地说道：“我也只是嘴上喊喊话，并没有实际帮到你什么。”
江志强夸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能公开表达支持，就是对我们阿汤的莫大鼓励了。”汤唯连连点头。
蜜蜜听着几人寒暄，看着汤唯，汤唯无疑得到了很多，但是也失去了更多。她不想也不能走汤唯这种路子，冲奖路子。她希望自己是光彩的，是没有污点的。
江志强问道：“张导这次来港，是为了新片邀请大哥成？”
张石笑道：“是啊。不太顺利！”
江志强主动问道：“用不用我做个东，再请大哥一次，再聊聊。”
张石哈哈笑着：“不用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机会。”
又听江志强问道：“是不是可以请发哥，发哥也很厉害！”
大嘴发？张石心里摇了摇头，这个人太难搞了。《黄金甲》剧组传出来的或真或假的消息让张石有些恶心，而且张石并不认为这个人在全球市场具有号召力。不过，他可不会说实话，说道：“发哥太厉害了，我成本小，请不起。”
“杰特李呢？”
张石有些迟疑，这个人虽然北美票房表现不给力，但是意外的在碟片市场很火爆，不过张石考虑到他那个基金的骚操作以及他的信仰，还是笑着婉拒了。
三个重量级的港台男演员都不合适，江志强只好作罢，他说道：“不知道阿汤有没有机会参与进去呢？”
张石看到汤唯有些期待，想到她被隐形封杀，心里有些摇头，嘴上说道：“会有机会的。”
张石对江志强说道：“江总，不知道，您名下的百老汇院线是不是可以投资？”
“百老汇院线？”
张石笑着向江志强解释，自己也在涉足发行业务，希望能通过投资百老汇院线打开港台市场，进而打开东南亚市场。
江志强有些不太乐意，虽然现在港片开片不足，但是院线还可以放好莱坞电影，也很赚的。
张石见此江志强不愿意只好作罢，随着港台市场萎缩，大陆市场崛起，迟早他会愿意的。
蜜蜜站在远去香港的渡轮上，看着香港离自己越来越远，变的越来越小。
张石双手环绕着女孩，说道：“想来，咱们下次还来。”
蜜蜜头靠在张石肩膀上，问道：“你还会来吗？”，显然，她问的不是来不来香港玩而是还会不会在香港拍摄。
张石笑了：“弹丸之地，因时得势，天时、地利没了，人和也没了，还有什么必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