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这话可不兴说。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委托他帮助妃姬子的金主。
“上杉君，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突然发过来的信息让他很是疑惑，对于这位金主更多只是学校内部各种正常或是奇怪的兼职，唯一过深的交涉只有妃姬子：“先说好消息吧。”
“我昨天委托学生会的人找你的妹妹富江，找到了。”
“嗯。”
这条信息没引起他什么注意，毕竟就连他都能从伽椰子那边得到消息：“坏消息呢？”
“你妹妹有可能已经死了。”
错愕的上杉升泽一时间忘记回信息，富江当然是死了，这是他亲临的昨晚。
但，为什么对方知道？
“我知道这种事情有些难以置信，侍奉社的成员是凌晨一点多找到的她。”
“等等，几点？”
“凌晨一点二十五分，这是准确时间。”
上杉升泽听罢，彻底愣住了。
明明早间的阳光不如午间般灼热，他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凌晨一点二十五分，那是他回家睡着的时间！
富江的准确死亡时间加上处理现场应该在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
那他们观测到的是什么东西？
“她当时昏迷在旧校舍二楼最左边教室的角落，周围堆积着清扫工具，你当时没有发现她很正常。”
“不可能。”
坐在车上的伽椰子发现了上杉升泽的异常，连忙下车抓住了胳膊。
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各种情绪的堆积物。
顾不上安抚身边伽椰子，发抖的手指按了好几下才输出正确的信息：“然后呢？”
“已经很晚了，我的委托人都是很有人道的，虽然没你极端就是了。”
“按照惯例是去酒店开了一间双人间，洗澡的时间富江就不见了。”
“整张床都被血浸透了，上面有疑似刀捅伤的痕迹，我们已经报警了。”
手机没有避讳，伽椰子看的很清楚。
冰冷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无措，更像是不能接受现状一样：“麻烦你们了。”
任由伽椰子抓住肩膀，如同提线木偶般被牵着往学校的方面走。
金主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太过于残酷，补充了两句：“因为是我们这边的原因，警察应该不会打扰到你。”
“谢谢，就算打扰也没关系。”
再杀一次就是了。
虽然不太明白川上富江的幽灵为什么那么的阴魂不散，但既然昨天晚上杀了一次，今天晚上再杀一次也不是不行。
“上杉君……”
一旁的伽椰子刚在手机发信息让父亲先回去，见上杉升泽眼睛有了聚焦，担忧道：“你没事吧，要不要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没事。”他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苦涩。
托富江的福，他虽然在学校很出众，但至少背后的风评相对来说好一些。
这份苦涩的表情也被解读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伽椰子反而更加担心了：“富江同学不会有事的。”
这话可不兴说。
表情变得更加沉重了，要是川上富江靠伽椰子无意间的能力打赢一场又一场的复活赛，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我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
“怎么会这样…”
感情占据了伽椰子很大的一部分，这也是人生的意义，所以她并不能理解上杉升泽的话：“富江，富江同学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妹妹不是吗？”
“她是爸爸领养的孩子。”
其他的借口还是过于沉重，他换了一个相对轻松的理由：“学姐很清楚富江在学校是什么样子的吧。”
游荡在校园的伽椰子很清楚富江究竟是什么样的风评，一个外表上非常随便，充满魅力的不良：“嗯……”
“那你还记得她姓什么吗？”
“她是上杉君的妹妹，当然是叫上…川上？”
僵住的小脸对上了落魄的眼神，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上，上杉君还有我。”
“谢谢。”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知道伽椰子的心意，但现在的生活并不平静。
白天上学，晚上打工，时不时还要带着富江去杀富江。
一方面为了金钱发愁，另一方面为了安定的生活分担。
再恋爱一下，怕不是真成时间管理大师了，每天掐着分秒过日子：“快要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
“再，再见。”伽椰子不舍的告别，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跟上杉升泽呆上一天，什么都不做都可以。
上杉升泽不知道少女的心思，此刻正习惯性的昏昏欲睡。
上课，然后睡觉。
下课，同样还是睡觉。
伽椰子小脑袋偶尔会从窗户外探出来，眼巴巴看着睡着的上杉升泽，直到铃声响起才会离开。
或许是梦境真实起来的原因，背后指指点点的话语也变的多了。
伽椰子不是很在意这些点评，第二节课也很快下课。
同样来到窗户外的她诧异的看着苏醒的上杉升泽。
坐在窗边的他目光放空在发呆，看到她之后从课桌里拿出一个小杯子，倒了点水递给她。
瞪向说闲话的几个不良，他在班级里当个异类还能安然生活，可不是单单性格好就能做到的。
那几个最近盯上伽椰子欺负的人想起这位背后的战绩讪讪一笑，赶忙离远了些。
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一直等到铃声再度响起，伽椰子把杯子还给了他。
今天的上杉升泽久违上午听了课，反倒是惹授课老师看了一遍又一遍教案，整个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对这个国度的老师过于敏感有些无语，中午在老地方等着由希投食，饱餐一顿下午也很快结束。
按部就班，去店长与惠子阿姨那边帮忙。
上学期间只被允许工作四个小时，被惠子阿姨强制下班的上杉升泽在八点半敲响了家里的门。
是富江开的门，妹妹并没有先回家，似乎是跟今天早上富二代同学去玩了。
放下包和员工餐，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灌进喉咙。
他喝的很猛，大片大片的水浸湿了衣领。
豪爽的擦了一下嘴巴，向着等待的富江伸出了手。
干爽的触手如蛇一样从手掌向上攀附，对方似乎知道今天晚上究竟要去哪里，但还是故意的多问了一句：“今天晚上带我去吃大餐？”
“可以，但我们得先去杀个人。”
“谁？”
“川上。”
富江的嘴角上扬，眼神却冷了下来。
川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复生，也惹恼了本就没什么耐心的她：“去学校？”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