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鬼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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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也是个好人啊……

只是在上杉升泽身上闻到富江味道时,露出一股嫌弃的表情。

尽管它是上杉富江身体的一部分,随时能够成为意识的容器,但它的诞生原因是因为伽椰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更加认可伽椰子这个母亲,而并非富江。

站在原地的上杉升泽并未妄动,但很显然里面的富江并不想放过他。

视线恍惚了几秒又恢复了正常,上杉升泽听到了一句咂嘴声。

他来到了一个楼梯口,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问题是旁边穿着熟悉校服,捂着胸口倒在血泊上,已经没有气的男同学,让他始终不敢挪动一下脚步。

白猫富江失踪,能够实质见到的安全保障就这么没有了。

看着对方似乎是被匕首刺穿的伤口,再看看自己手心里沾血的匕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纵然见识过上杉富江最初狰狞的模样,前几天还杀过校园富江,见过大世面的他都不免有些发愣。

校园富江死的时候尸体都消失了,握着的心脏也是干巴巴的,像个被完美处理的教学标本。

也许是川上富江对于生命的挣扎过于病态,以至于生命的易碎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时,他心中不可避免升起了几分震撼。

专注于这方面像是终于启动了什么机关,霎那间,闻到了一股浓重血腥味。

下意识的捂住口鼻,胃部没什么反应,他甚至在其中嗅到了一丝香甜。

“宪一君……”

还未去思考这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突兀出现的声音让他下意识握紧手心的匕首,又赶紧丢掉暗骂自己一声。

又不是他杀的人,那么紧张干什么。

藏在角落,规矩穿着长裙的校服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念叨了死去男生的名字。

少女的全身都在发抖,颤着声在包里摸索着什么:“报警,我要报警……”

“能不能闭嘴。”

一旁的少女碎碎念重复同样的词,惹得一点思考的空间都没有。

只知道自己被迫背锅的上杉升泽看着沾血的匕首满脸疑惑。

就算有一具尸体证据确凿能怎么样,过来的富江能够随时吞掉,什么证据都能抹的一干二净。

旧校舍本来就没人进来,内部监控也不可能存在。

这两位疑似情侣的同学,消失在旧校舍说不定就成为校园都市传说的一部分了。

目光不可避免的放在了这位少女身上,在看到那张脸在心底赞叹也就比富江差一点,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拨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陷入绝望的少女在很短暂的时刻有过挣扎的念头,在注意到上杉升泽站在血泊旁面色如常,根本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放弃一切想法,变得呆滞与坦然:“森,森妃姬子。”

“???”

她注意到对方听到名字后彻底愣住了,确认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您,您认识我吗?”

口中洋溢着无数粗口没敢吐出一句,问到名字的那一刻,上杉升泽终于明白为什么富江要专门演这一场戏。

不愧是摆弄人心的魔鬼,一旦画风正常起来,使用点手段就把他恶心到了:“不认识。”

犹豫了片刻,他小心询问:“他…你认识有多久了?”

“今天。”

见上杉升泽并不打算第一时间杀死她,森妃姬子蹲下快速帮对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合上了眼:“他是个好人。”

胳膊、膝盖,很多地方缠着的绷带晃眼,也许因为对方是苦命人,上杉升泽没有去藏心中的委屈:“我也是个好人啊……”

苦闷只有自己懂,富江出手是真的狠,这死掉的白月光就连本人来都干不过。

听完话,森妃姬子木然的看了一眼双手染血的上杉升泽,心底明白附和一声也许能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但似乎会一直糟糕下去的现实,死去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朋友,还有一旁虎视眈眈的凶手让她真的产生一种不如激怒对方,顺带将她一起捅死的极端想法。

沉默的森妃姬子开始痛恨起软弱的自己,就连心中拥有死亡的冲动,都无法真正鼓起勇气实施行动。

如果上杉升泽知道森妃姬子现在所想,一定会感慨难怪这位死亡后就算成功复仇还是无法放下,成为了一只为仇恨驱动的妖鬼。

现在还是普通人的森妃姬子无法勘破虚假,没有监控摄像头的旧校舍从来就不存在真相:“不管你信不信。”

就算有摄像头又如何,两次超越鬼打墙的莫名挪移,就算这个富江摁住他的手往别人身上捅,谁又能去证明,这并不是他的主观意志:“不是我干的。”

“我刚才和宪一君在天台,你拿着匕首什么都没有说,冲过来就往他身上刺。”

妃姬子不敢去看上杉升泽,她听过很多辱骂,分别寄托在不同的人身上。

有当初在乎的,不在乎的,到了现在全部都成为了无关紧要。

本以为升学后的远走高飞是唯一的救赎,但是那道不可思议,祈求到麻木的光芒被人当场掐死在眼前时,她最后一丝走下去的勇气似乎也熄灭了。

一个凶手轻而易举的杀了人,还用一种羞辱的试图在心理层面上为自己脱罪。

极端的想法转化成满满的怨气,可她还是没学会骂人的话:“刀刀都是致命的位置。”

语气清冷面目坦然,无所畏惧这样的话是否会激怒,带着刺猬蜷缩后的抗拒:“是你杀了他。”

真,幕后受害者上杉升泽试图扭转这位美少女学霸想法:“你就不觉得我跟刚才不太一样?”

“没什么区别。”

死都不怕了,彻底躺平的妃姬子哪里会去思考这些:“就是话有点多。”

说罢,她还非常负责任的思考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没刚才那么高冷了。”

“我……”

上杉升泽现在是生动形象的明白,什么叫跳到黄河也洗不清,郁闷道:“你就不想想,他才认识你一天,就带你来旧校舍的天台,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整个楼道除了我以外,就是你们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