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拜入武馆
虽然不比王三知道的内情更多，但是作为苏大和的搭档，谢玉柱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些苏大和的动向。
若只是采摘石耳草这样的东西，又怎会不带上他？
想必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担心苏衍想要报仇，误了自己的性命这才这般遮掩。
‘算算时间，牛汉他们也差不多要收债了，得想个办法解决他们。’
若只是欠债救母，即便是高利贷，苏衍替前身还了就是，左右十几两银子，虽然贵重，但是不至于平生事端。
但是现在，新仇旧恨都算在了里面，别说欠款了，寻到了机会少不了给他们一个个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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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就着朦胧的天色，苏衍揣着五十两银子直奔云苍镇而去。
云苍镇位于这八百里云岭山与六百里白芦泊之间，距离可比山集坊市远了许多。
苏衍出了门，奔了大路，赶了小半日，这才在大路上看到汇聚的人流。
车水马龙，牛车、马车络绎不绝，小贩行商都带着背篓行李，赶着货物排队进入云苍镇当中。
莫看山集坊市热闹，那不过是个山民赶集的去处，而这云苍镇才是商贩汇聚，钱财流通，货物交易的大头。
排队入了城中，热闹人声好似沸腾一样。
“肉包子，刚出炉的肉包子，五文钱一个。”
“烧饼，三文钱一个的烧饼。”
......
叫卖声源源不断，人流在街道上摩肩接踵，既有粗布麻衣的普通人家，但也不乏精细布缎衣服的有钱人家。
两侧小贩摆摊，房舍做铺，招牌幌子挂在门外。
‘乡下城中截然不同，难怪铆足劲也要向城中来。’
若无凶虫鼎这般东西，苏衍只怕也得是拼了命赶山，攒一些钱财，才到城里谋生，用前世吃食之流，谋一些钱财。
将思绪抛之脑后，苏衍走入人群，寻了路人询问金猿武馆所在。
然后径直向着云苍镇东南方向赶去。
约莫十多分钟，终于来到此处，比起主街道的人流涌动，此处的行人少了许多。
但是来往之人，却是身形颇为健硕，步步生风，眼见着比寻常人强壮许多。
就算不是武者，只怕也是打熬了身体有一段时间的人。
来到了金猿武馆门前，一个高门大院，三进纵深的大宅院就出现在苏衍的面前。
宅院大门挂着一块漆黑乌亮的牌匾，金笔勾画，笔锋如刀，猿意如骨，好似猿猴化作字来。
堂堂正正写着“金猿”二字。
金猿武馆大门敞开，入目可见是个大院子。
门口左侧檐下，横放一张木桌，有身穿练功服的两名年轻男子，坐在桌子后。
见到来人，那年轻一些的男子就抬起头：“是来报名学武的吗？”
苏衍点了点头：“是。”
“既然学武，那应该知道规矩了吧，五十两的学艺费可为记名弟子，武馆教你打熬身体和拳脚之术，若是打熬得当，方能学习桩功之术，成为外门弟子。”
马生明边说着话，一边打量了苏衍一眼，心中寻思道：‘倒是生的俊，就是这身子骨看起来弱了点。’
‘果然有记名与外门的区分。’
他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和宋奇的名帖。
“这位师兄，我是百草堂宋管事举荐来的。”
马生明露出意外神色，语气亲切了些：“原来是百草堂的朋友，那么想来也不用与那些普通弟子一样打熬身体了，身子骨应该是没问题的。”
若是这云岭山、白芦泊还有城中穷苦人家，毫无根基不说，身子骨还弱，便需要打熬。
也方便武馆的人看其心性，实在劣不可教，便没有传授一说。
若是过得去，才会有传授桩功一事。
但是既然是有人举荐，自然省去这点功夫。
“山中为猎，赶山来去，身子还算精壮。”
马生明点点头，说道：“把名字籍贯与我说说，我记下来，一会引你去中院。”
“云前村苏衍。”
马生明记下了籍贯信息，将事情交付给一旁的师弟，然后引着苏衍进了门去。
“我单姓马字，名生明，系内门弟子，这段时间负责接引拜师的人，你叫我马师兄就行。”
“见过马师兄。”
两人一边走着，径直穿过前院。
前院面积极大，各处空地放有刀枪棍棒，以及不同重量的石锁，都是打磨气力之物。
约有一二百人，在各处打磨力气与身体，并练着三五把式，相互搏斗。
马生明一边走着，一边介绍：“这是记名弟子练功的地方，他们根基浅，需打磨身体。”
将走过前院的时候，他声音稍微一顿：“且练武想要练出名堂，多少还需要更多资源，没点家底，是万不可成的。”
说话间，二人步入了中院，中院比前院稍微小了一些，在此修炼的人也少了不少。
只有二三十人模样，站着桩步，形如老猿。
“这是习了桩功的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所在。”
“马师兄，这外门与内门还有区别？”
马生明道：“白师一月一考，若是进境得当，得到他首肯，就能成为内门。这内门才算是金猿武馆的人，可多学一门辅功、一门武技。”
“马师弟，你这是？”
还未说完，迎面走来一个无袖短衣，赤着膀子的红脸大汉，身形高大，精壮得好像一头熊。
“高师兄。”
马生明向高争打着招呼，然后说道：“百草堂荐来学艺的师弟，按照惯例，便从外门弟子做起，特地交给师兄。”
“百草堂的朋友?”
高争仔细打量苏衍，心中寻思：‘双目有神，虽然身形单薄一些，步伐却稳健。’
“是谁的名帖？”
“宋奇管事的名帖。”
“宋老爷子？他不是到山集管事去了么，老爷子好久不在城中露面了。”
高争微微惊讶，马生明解释道：“苏衍师弟是云前村人。”
“我且看看苏师弟根骨，好做安排”
说罢看向苏衍：“苏师弟别乱动。”
他大手抓向苏衍脊骨，好似摸骨一般上下一抓，脸色却变得惊奇起来:“外瘦骨强，这筋肉好生强健，上等根骨。难怪百草堂荐来，苏师弟你果然是不可貌相。”
那高争摸完骨，对苏衍的态度又好几分。
根骨不差，又背靠百草堂，想来资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肯下苦功夫，入个锻体境的门，修成炼皮，未必不成。
“师兄，这习武天赋难道这么简单就测出来了？”
“呵，你可就错了，根骨是个门槛，真要说天赋，那得是观想领悟，观想无成，兽灵不出，一辈子都别想成为真意。”
高争不由露出轻蔑之意，又想起苏衍不是习武之人，这才收敛几分。
“根骨好的人，锻体才有进境，若是太差，别说练武锻体，端是打熬身体，都有可能练死自己，这种定然无法学武。”
“受教了。”
苏衍心中这才了然几分，这才合理，若是仅凭摸骨或什么测试，便知天赋那才是怪事。
“师兄，前院还需看管，我且先回去，师弟这边还有些许食宿汤药之事尚未告知，劳请师兄一并知会，过后小弟请师兄喝酒。”
马生明见苏衍根骨不差，这入外门弟子并无问题，也不多事，就要告了退，然后大步出了中院。
“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