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扬名
“岳掌门要与我等论剑？”天门道长神色难堪。
周瑜非要当着诸派门人的面硬顶他们四大掌门，无疑是落了他们的颜面。
“岳某确有一剑，请诸位掌门品鉴。”
话不投机，无需多言。
江湖，从来不只是人情世故。
江湖，归根结底是论资排辈，用实力说话！
噌的一声，长剑出鞘。
严冬霜寒，风雪交加，剑刃快如银线。
所过之处，雪花尽数凋零破碎。
只这一拔剑，便大是不凡。
比之林平之，若皓月当空，尽显宗师气度。
诸派弟子均不禁心想：君子剑成名已久，果然非同小可。
不等众人多想，周瑜手中一柄长剑便于刹那间生出四道剑光。
和主守的阳关三叠不同，这一式明显主攻。
虽只是四剑，却予人一种四方出击，四面八方都是剑的感觉。
冲虚、天门等人匆忙间甚至连拔剑出鞘都来不及，只得本能地以兵器格挡。
当！
四大掌门险险挡住了剑光，但却齐齐神色大变。
只觉正面击来的不是钢剑，而是燃烧起火的攻城巨木。
端的是凌厉狠绝，强横霸道。
紫霞神功第十重，烈阳内劲！
四大掌门即便狂运内力也难以硬抗，不禁同时后退。
冲虚道长退得最少，仅三步。
最多的丐帮帮主，却狂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狼狈不已。
此情此景，诸派弟子不禁瞠目结舌。
天门道长等人也就罢了，原本和华山掌门的实力就不过在伯仲之间，甚至还多有不如。
可冲虚道长，那可是正道两大支柱之一的武当掌门，正道巨擘。
不仅成名比岳不群早，以往的威名、实力也稳压一筹。
可方才却被以一敌四，一剑逼退三步……
“江湖，要变天了！”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生出这个念头。
昔日的君子剑，君子在前，剑在后。
而今却是君子仗剑，先论剑，而后论君子。
“此为剑四，问剑四方！”
说话的是岳灵珊，下巴朝天，一副我爹有天下剑首之资的样子。
“岳掌门剑法与内力双绝，堪称贫道近三十年所见第一人。”
冲虚道长缓了口气后一甩拂尘，忽然笑道：“此番有岳掌门在，魔道群邪当不堪一击，贫道便先行一步在少林寺中静候岳掌门。”
说完，便带领武当弟子离开客栈，直往少室山上而去。
天门道长、丐帮帮主、昆仑派掌门震山子也有样学样，恭维一番后就离开。
不仅没有和华山派撕破脸，反而还有亲近之意。
对于青城派，闭口不提半个字。
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打算为青城派出头。
“这就走了？”
就连林平之和岳灵珊在内的华山弟子，也错愕不已。
“倘若他们联手，能轻易压服华山派，自是不介意拉青城派一把。但为师以剑问道，他们输了半招，便知强起冲突必定两败俱伤，自然就知难而退了。”
周瑜话音未落，便拉着宁中则的手转身。
剩下的余沧海，已不值得他出手。
刹那九式源自辟邪剑法，不但补了自宫这个缺陷，还继承了速成的特性。
虽然这个“速成”的速度，比不上辟邪剑谱，但紫霞神功内力配合刹那剑法前三式，杀一个余沧海足矣。
“余沧海，你或许不知，刹那九式以剑一和剑九最强。”
“我虽未练到剑九，但剑一却是练成了，今日便用此招送你见阎王！”
……
林平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周瑜没有转身，但听一声宛若游龙的锐啸后，一道尸体重重摔倒的声音响起。
接着便是青城派弟子惊呼和四散奔逃的声音。
剑一，名曰一式无常。
其意剑出必杀人，一式留命，如见地府无常！
论刹那间的出剑次数，剑一是最少的。
但也正因为只出一剑，故而能将全部精气神与杀意融入其中。
这便是大道至简！
理论上，如果内力足够雄浑，这一剑出鞘甚至可以有风驰电掣、斩天拔地之威。
当然，理论只是理论。
至少在笑傲江湖的世界，没有人能修炼出那样的内力。
但无论内力高低，都不影响剑一是剑九之下最强。
余沧海的人头，更是成就了剑一的威名。
…………
是夜。
华山掌门一剑问道四大掌门，以及林平之携手岳灵珊灭了青城派的事，便以少室山为中心在江湖中疯传。
一时间，华山派声威大壮。
掌门周瑜更是有超越左冷禅，登顶五岳剑派第一人之势。
实际上，很多人已经将他视为五岳第一剑。
毕竟，左冷禅可从来没有做到过将冲虚道长逼退。
哪怕是一对一切磋都不曾，更遑论以一敌四。
只不过，左冷禅最近这些年一直在闭关，深居简出，外人也不知道他隐藏了多少实力。
大多数江湖人士这才没有妄想判断。
但无论如何，华山派实力大增，如日中天是不争的事实。
刹那剑法，亦随之名扬天下，成为武林至高剑术之一。
“师父，活命、传道、报仇雪恨之恩，弟子没齿难忘！”
少林寺某座供客人居住的院落内，林平之双膝跪地。
大雪纷飞，不一会儿就在他肩上积了一层厚雪，但他恍若未觉，眼中只有恩师。
“从今以后，师父的话，便是弟子余生要走的路。”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但人生百年，终有一别，华山派迟早要交到你手中，路还得你自己走。”
周瑜伸手替林平之掸去肩上积雪，意有所指道：“江湖险恶，珊儿又性子单纯，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须知所有岁月静好，都是因为有人在暗中负重前行。”
“弟子明白。”
明明被PUA了一番，林平之却更加斗志昂扬：“弟子并非迂腐之辈，只要能复兴华山派，成为天下剑宗，弟子何惜虚名。”
“孺子可教也。”
周瑜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等少林事了，回华山你便和珊儿成亲罢。”
“多谢师父！”
林平之心满意足地告辞。
原本，杀了余沧海为父母报仇后，他内心有过些许空虚和茫然。
现在，他又重新找到了人生目标。
为了报答师父恩情，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可以做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挡！
这时，周瑜一边转身朝屋内走去，一边查看属性面板上的演绎评分。
“问剑四大掌门，帮林平之杀余沧海，演绎评分加10。”
“刚才给林平之讲人生哲学画饼，又加了3分……”
“这林平之，堪称刷分外挂啊！”
周瑜啧啧称奇。
他现在的演绎总评分达到了53，距离70分越来越近了。
就是不知道另外两个进入这个剧本世界的演绎者，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