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功法升华
华山思过崖。
闭关专用的山洞内，周瑜缓缓睁开眼。
适应环境和光线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一面铜镜。
只见抛光镜面上，倒映出一张中年男人的面孔。
相貌儒雅，面如冠玉，一脸正气。
由于紫霞神功大成的缘故，看上去才三四十岁的模样，远比实际年龄年轻。
与此同时，还有大量记忆正在被吸收。
正是华山掌门岳不群的一生……
年轻时遭遇华山派内讧，剑宗和气宗杀得血流成河。
气宗惨胜，门人弟子却也凋亡殆尽。
年轻一代只剩下岳不群和先掌门之女宁中则。
岳不群接任掌门之位时，华山派可谓千疮百孔，几近灭门。
他不甘心华山派从此一蹶不振。
明知前路漫漫，却毅然决然一肩担起重振华山派的使命，并以之为毕生信念。
此后数十年，华山派要人才没人才，要顶级功法没功法。
所谓紫霞神功不但难练，充其量也就是个善于养生的二流内功，论威力尚且远不及嵩山派左冷禅的寒冰真气。
更遑论和少林的易筋经相比。
岳不群竭尽所能，维持着华山派江湖名门正派的架子。
但嵩山派兵强马壮，左冷禅步步紧逼欲吞并华山派，岳不群无奈之下只得图谋林家的辟邪剑谱。
一步错，步步错。
最终踏上自宫的不归路……
“忍辱负重，却落得个家破人亡，身败名裂的下场。”
“若能装一辈子，谁又能说伪君子不是君子？”
“世间之事，无非成王败寇罢了。”
“这一世，你的路，我来走！”
周瑜心念至此，眼神陡然坚定。
当即盘腿坐下，开始回忆紫霞神功的心法。
在他自身演技大宗师的作用下，果真有许多更高深玄妙的内容，自动在脑海中浮现。
仿佛，有一个武道AI在自动模拟紫霞神功的后续内容。
周瑜则能全程感知推演的过程。
岳不群修炼的华山剑法、紫霞神功和辟邪剑法，都修炼到了圆满境界。
也就是说，都符合“大宗师”的前置要求。
而周瑜之所以第一次推演选择紫霞神功，是因为在他心中内功永远是最重要的。
内功，决定一个武者的上限。
辟邪剑法很强，妖邪诡异，快如鬼魅。
但如果遇上天龙八部里内功深厚无比的真正强者，连护体真气都破不了，再快又如何？
世间武功，唯快不破。
这句话对，也不对。
矛与盾的较量，没有不变的胜者，永远看哪一方更强。
况且，倘若没有内力支撑。
以肉体凡胎，剑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
人的身体自有其极限。
葵花宝典之所以比辟邪剑谱强，就是内功方面相对更完整！
足足两个时辰后。
晚霞漫天时，推演结束。
周瑜通过演技大宗师，在第九层紫霞神功之上推演出了第十层。
“阳生无缺！”
“炼化太阳之力，化为先天阳气，使内力炽热刚猛，雄浑无比。”
“并且……先天阳气可被五脏炼化后化为生机，修补阳根残缺！”
“肉身修复，这是什么宝藏神功！！”
周瑜倒吸一口凉气，惊喜交加。
“大宗师”这个演技，简直强得离谱，远超预期。
紫霞神功升华后，居然能修复修炼辟邪剑谱造成的后遗症。
这又让周瑜想到了一个传闻。
据说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和葵花宝典也有着密切关系。
有道是：
紫霞秘籍，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
而今看来，传闻很可能确有其事。
周瑜尝到甜头，连岳灵珊送到洞口的晚饭都顾不得吃了。
当即再次触发演技大宗师，推演华山剑法。
华山剑法，招式繁多。
号称奇正相合，险中求胜，取意于西岳华山的险峻奇绝。
周瑜的评价是……
真的很平庸！
如果没有紫霞神功，单论剑法可能和青城派也就半斤八两。
如今的华山派能成为五岳剑派之一，基本全靠同行衬托。
或许是华山剑法本来就算不上深奥的缘故，这次推演完成比紫霞神功快得多。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周瑜脑海内就多了一门脱胎于华山剑法，但超然其上的剑法。
参差剑！
华山剑法，奇正相合，但奇正转换对时机把握和经验的要求太高。
大多数华山弟子根本掌握不了，对敌时反而束手束脚。
要么转换生硬，满是破绽。
周瑜推演出来的参差剑，便索性将正剑和奇剑分成两把剑。
一手长剑，一手短剑。
一主攻，一主守，长剑可以是正，也可以是奇，短剑亦然。
如此变幻不定，似真似假，参差不齐。
敌人稍不留神，便会被正剑吸引，奇剑偷袭性命不保。
这个世界的武林，内功高深的人很少，所以快剑的威力很强。
因为单凭一把剑就能轻易破防。
周瑜将华山剑法改造成双手剑，相当于极大加快了出剑速度。
归根结底，也可以看作是践行“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个理论。
此外，参差剑对弟子的天资要求并不高。
因为在推演时，对华山剑法的每一招都进行了修改，使之更适配双手剑。
修炼难度大大降低。
参差版华山剑法，更看重的是双手协同能力。
这个可以通过训练，形成习惯。
哪怕有弟子实在练不成双手剑也无妨。
两个弟子，一个专门练正剑，一个专门练奇剑，联手同样可以达到参差合击，威力大增的效果。
周瑜起身将掌门佩剑拔出为长剑，而后以剑鞘为短剑，当场演练起来。
初始肯定晦涩，甚至磕磕绊绊。
毕竟周瑜自己以前根本没练过剑法。
但他吸收了岳不群的全部记忆，而且身体本身也有肌肉记忆。
因此每一遍都进步神速，越练越好。
仅仅十余次演练，就已然融会贯通，双剑流畅，如臂指使。
“从今以后，华山派当为天下剑宗。”
似乎受到岳不群留在记忆中的执念影响，周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情。
这个剑宗，可不是华山派气宗和剑宗之分的剑宗。
而是全天下、整个武林的剑道正宗，第一剑派！
现在的华山派自然距离那个目标还差很远，但周瑜有信心华山派能在他手中达到那个高度。
周瑜抽空看了眼属性面板，发现演绎评分从1增加到了18。
其中推演出紫霞神功的第十重“阳生无缺”给了10分，推演华山参差剑法给了5分。
而刚才那句有感而发的话，居然也给了2分！
“演绎关键词之一是光大华山派，看来一切能提升华山派实力的行为，都有助于提高评分。”
周瑜若有所悟。
兴奋劲头过后，他突然感觉到精神透支的疲惫。
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等周瑜第二天醒来，睁开眼便见到一个身穿罗裙、花容月貌的中年美妇正满眼关心地看着自己。
“师兄，你醒啦。”
美妇蹲下身来，一边用带着体香的手绢替他擦脸，一边带着几分嗔怪地说道：“闭关苦修也得注意身体才是，我都在你身旁站了半个时辰你都未察觉。”
周瑜脑海中属于岳不群的记忆渐渐与眼前之人身影重合。
温柔娴雅，蕙质兰心，不是掌门夫人宁中则是谁？
“师妹说得是，为夫受教了。”
周瑜学着岳不群以往的语气打趣一句，接着带着几分自傲道：“不过为夫此番闭关可谓成果斐然，以华山剑法为基础创出了参差剑。”
“何谓参差剑法？”宁中则惊奇问道。
“拆华山剑法正奇为正剑和奇剑，一长一短，一阴一阳，参差不齐，变幻莫测……”
周瑜拔剑出鞘，右手长剑，左手剑鞘。
一边解释，一边演示。
等他一遍演练完，宁中则眼中已然只剩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