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令牌
青云摆了摆手,知道这杂役管事是为了讨好自己,怕怪罪到他的身上。
不过也没有过多解释,对着站出来的十人说道:“明天开始,你们跟着我的弟子刘闯学拳。”
他看向陈易,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很不错,有问题可以来内院寻我。”
刘闯给赵东启使了一个眼色,跟在青云身后离去。
赵东启看着陈易的背影,心中惊骇,他就是再迟钝,也明白青云和刘闯是什么意思。
“陈易的悟性高到如此程度?我提前一个月练习,还是远不及他?”
还有刘闯离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让自己想办法解决?可是我怎么解决,我如何是他的对手?
随着青云的离去,杜田生回过头来,笑着对选出来的十人说道:“你们都有机会入选内院,好好努力。”
陈易等人称谢。
剩下的弟子尽管心中不服,也不敢忤逆,渐渐的散去。
陈易正待离去,杜田生突然开口道:“小易,你留下。”
陈易有些疑惑,这杂役管事留下自己干嘛,说实话,他和这位管事其实不熟,每位杂役弟子都分配了固定的任务,只要不是违背宗门戒律,都很少见到这位管事。
杜田生看到场中所有的杂役弟子离开,笑道:“你爹娘给你寄了一些东西,你跟我去取来。”
陈易心中微震,他几乎忘记了原身的父母其实都在世的。
跟着杜田生来到了一间小小的杂物院,杜田生指了指一个箱子,你自己看看吧。
陈易上前打开箱子上蒙着的灰布,上面是几套精致的衣物,下面是一些强健身体的补物,此外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陈易启几个工整的字,一看就是父亲写的。
杜田生笑道:“你爹娘对你很好,将你送上雷火宗可不容易,还千里迢迢给你送东西,你要好好努力,不可辜负了他们。”
辞别杜田生,陈易回到了寝房,打开了那封信,将上面的内容仔细看了一遍。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嘱咐自己在雷火宗好好努力,好好干活,不要偷懒,爹娘身体也不错,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情,此外,信封里面还有一叠银票,大约一百两左右,是一笔巨款了。
陈易将信件收了起来,躺在了床上,他想起了那个世界,自己的父母。
其实原身的家庭情况,他很清楚,可以说是内忧外患,毕竟是搬迁过来的,容易受欺负,却没有在信中说,显然怕他担心,而且还挤出银子给他,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如果我成为内门或者真传,可以帮助他们,毕竟雷火宗的杰出弟子,当地势力不敢欺负,甚至要反过来讨好,家里的危机很容易就解决了。”
第二天,陈易穿着新衣服,去往了内院的半山腰,铜镜的愿力已经用完了,刚好收集一点,顺便见一见金袍长老。
上次这位长老让陈易有时间可以去找他聊聊,看起来这位金袍长老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是很欣赏的样子。
“不知道他会和自己聊什么,要是能够将大奔雷拳传给自己就好了。”陈易哑然失笑,自己还真是能做白日梦。
他很快进了祖祠,里面依旧是淡淡的檀香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可是那位金袍长老却没在。
“大祭也没见到他,难道出去办事了。”陈易想到。
他掏出数十枚铜钱,买了三柱和上次一样的祭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感受到腰间的镜子又一次颤动,知道已经填满了,起身准备离去。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出:“切韵祖师崛起于阡陌之中,年少时曾经到天禅院学艺,成年之后游历数州,收服了诸多邪物,最终在豫州悟道,创下了‘雷火降世经’,仰慕他的能人异士聚集在他身边,最终形成了今天的雷火宗。”
陈易身体紧绷,听闻熟悉的声音,才平静下来,知道是那位金袍长老在自己身后说话。
“这位长老究竟是什么实力,来到身边,我居然毫无所觉。”陈易心中震惊。
他转过身,看到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老者坐在蒲团上,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
“我名东升。”
陈易拱手:“东长老。”
“嗯。”东升点头:“算算日子,内门考核的日子就要到了吧。”
“是的,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陈易恭敬道。
内门考核是雷火宗的重大事件,考核形式由长老商讨给出,不到时间,谁也不知道将会面临何种情况,反正绝对不会轻松。
东升似乎没有谈论考核的兴趣,继续说道:“那时,豫州突然出现了零级邪物,天禅院都没法处理,高僧大德污染了好些,几个大城全部沦陷,死了数百万人。”
东升感叹了一声,“大乾皇室下令迁徙,可是祖师不愿百姓受灾,打开了虚空,拉着邪物遁入其中,从此消失不见。”
陈易默默听着,对于雷火宗祖师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现在听闻东升讲出,才知道其中竟然有这样的往事。
东升扔出一块令牌,陈易伸手接住:“里面有一些东西,对你会有一点帮助。”
陈易感受着手中温润的令牌,似树木的纹理,只是极重,比同体积的石块都要重上几倍的样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
“邪物是武者的诅咒,也是这个世界的希望。”东升说道,“进入内门并没有什么意义,当然,这对你至关重要,但是,要想办法尽快掌握一件邪物,那才是根本。”
待到陈易下山,东升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位中年女子,身边缠绕着淡淡的烟雾,“你就这样将泥胎境界的降世经给了他?”
“有什么不可以吗?”
“我觉得你太任性了,至少应该反复考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品性?他的天资能不能学会降世经?他会不会背叛雷火宗?你甚至连他有没有勇气参加内门考核都不确定,就将祖师留下的邪物做为奖励,万一得到的不是他呢?”
“赌一把,万一他能行呢。”东升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意,“病急就只能乱投医了,我们还能坚持多少时间呢,想落得道宗一样的下场吗?”
“你将宗门的前途拿出来赌,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中年女子挎下了脸,“我可不陪你赌,你选了他,我选子峰,看看我们谁会赢到最后。”
东升看着中年女子,脸上有些无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争强好胜,你赢过一次吗?”
“你···”女子横眉冷对,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