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张角:“老道还想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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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驴。”
左先生并不意外,迈步走了进来,边走边打量屋子,屋子很俭朴,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然后他随便找了一张椅子盘腿坐上去,闲聊道:“此次我在琢县见了一小友,此子十七八岁,却是使的一手好道法。”
“呵呵。”
张角不想理你,并且撅了个腚。
“他赢了我。”
砰
床榻都颤了,病入膏肓的张角却是猛的转过了身,难以置信道:“什么?”
“虽然只是御兽一途上。”
左先生多少还要脸,摆手道:“而且,他的御兽之道不同于他人,他人不论是利诱还是威逼,总归是与牲畜有一个强弱之分,他却好似能交谈,对,交谈。”
就很怪。
张角双眼放光道:“可否引来一见?”
“嘿。”
左先生便恶趣味一笑:“这便是老夫正要与你说的,卢植颇为欣赏此子,有此子相助……”倏然起身,张角干脆利落道:“走。”
……
“走?”
宗员一把拉住了唐介,指着趴在桌子上的儿子道:“老夫儿子被你揍成这样,你想也不想便要走?”
“不然呢?”
卢植有些不忿,同时扯了唐介一下,示意他先走,唐介也急忙想走,他倒不是怕了宗员,大不了当山贼,山贼当官的概率还要更高些,但是,宗员却是死死拽着唐介,一脸你不给个交待别想走的表情。
唐介麻了。
太守却是看着被宗员一屁股顶的,半个身子悬空的宗庆,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宗将军可是想学那驯兽之术?”
一僵。
卢植人都趴宗员身上了,宗员嘿嘿笑道:“老夫倒也没想如子方……”子方,这就叫子方了?“一样,但是,若能学的三瓜俩枣,即使只是能与自己的坐骑配合默契便行了。”
儿子呢?
还是唐介好心把悬出去半个身子的宗庆往桌子中间扶了扶,扶的过程中,他好似看到宗庆眼角淌下了俩行眼泪。
继续装吧!
现实对你太残忍了。
卢植也不由的有些心动,此等手段,固然听闻蛮人中有些流传但是中原却极少出现,若是真能学会,马匹可是如今最重要的作战,交通甚至陪伴工具。
“当真能教?”
唐介看着凑上来的太守,教,肯定是不能教了,但是,糊弄糊弄,自己找机会偷偷跟他们各自的坐骑交流交流,也不是不能敷衍,更重要的是……
【任务七。】
【还未完成。】
唐介虽不是钻营之人,但是,这里即使是太守粱复,历史上少见记录,就好像几年后推荐过赵云去公孙瓒麾下,但是,那也是一郡之首啊!与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
“一点点。”
唐介想通此处之后,便开始忽……呸……讲诉:“所谓驯兽,实则讲究天赋……”这很正常,如果这等手段能轻易学会也就不会只有蛮人能用了,也是卢植一开始没想过学习的原因,唐介继续道:“咳咳,但常人也不是不能探究,只要同吃同住,亲自照料,若只是与自己的坐骑培养默契其实并不算难。”
“当然……”
不等宗员辩驳,马匹绝对是这个年代最重要的牲畜,宗员不可能没上心照料过,唐介便率先堵了一下:“人有好坏,牲畜其实也有,所以,诸位如有想长久的培养的坐骑都能交给我来挑选,挑选后诸位再去同吃同住,我保证,绝对比此前要好上十倍。”
“好。”
虽然过唐介一手,很明显唐介还藏了什么特别的诀窍没有说明,但是,他们也没指望真的让唐介倾囊相授,只要能与坐骑心灵相通,战场上不说帮着主人咬人,不要被人咬就够了,宗庆一跃而起,厚颜无耻道:“我去寻我坐骑。”
“你……”
宗员胡子都翘了,却也因儿子活蹦乱跳的消散了最后一丝丝对唐介的不适,不好意思道:“老夫是武夫,不通礼数,若是此前那句话说的不对还请子方见谅。”唐介等价交换,宗员便又道:“你要什么?钱住所老夫都允你。”
这倒是个直人。
唐介摇摇头,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原本他是想要最起码完成【任务七】获得卢植的信任之后再提出来的,但是,既然此时气氛这么好,唐介便取出座式脚踏织机的图纸道:“正有一桩生意想要请诸位长辈帮扶。”
“汝只管去做。”
宗员大手一挥道:“不论何人,胆敢强取豪夺,你便跟老夫说。”
“宦官呢?”
“啊?”
宗员挥出去的手微微那么一僵,不好意思道:“老夫跟你一块跪下磕头。”
“哼。”
卢植有些不忿宗员的没出息,但是,却也不敢否认如今宦官权盛,多少有些不信道:“那些宦官虽然贪得无厌,但是,也正因为贪得无厌,莫说寻常生意了便是金山银山他们现在也是挑肥拣瘦的,汝这生意竟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媪媪归天了。
唐介心头闪过了一丝阴霾,否则,便能让媪媪好好的给这帮人看一看什么叫科技碾压,当然,唐介本就没准备这么快展示出来只是让他们有一个简单的了解,当然,纵如此,座式脚踏织机也不过是唐介扔出来换地位的,他没准备靠这个赚多少钱,也没准备把“版权”握在自己手里,他有更好的。
只等地位稳固有一个能经营的地盘唐介便会直接拿出更好的,比如花楼织机甚至是水力织机,一下就把座式脚踏织机扫进垃圾堆,就好似座式脚踏织机肯定也能把现在的任何织机扫进垃圾堆一样。
“不好了。”
恰在此时……
刚刚跑出去牵自己坐骑的宗庆却又跑了回来,从他活蹦乱跳的身形来说,唐介揍的真不算重,就是丢人,宗员忍不住呵斥道:“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然后,又不由的看了唐介一眼,唐介还比宗庆小好几岁但是你看看人家,人家说话时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得认真聆听。
宗庆却顾不得理会老父亲的嫌弃,还是有些责怪的看了眼唐介,苦笑道:“张角逃了。”
……
“逃?”
刚刚离了常山郡的张角,转个身,便又乔装打扮回了常山郡,面对左先生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微微摇头道:“你我皆是修道的,当知神通难得,既然听闻,老道便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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