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御姐控场
石守业连忙收回目光，再看下去的话下尸虫绝对要现形了，干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好奇。”
牛大足很自然的穿回鞋袜，屋子又一下昏暗下来，石守业心底有一声幽幽叹息，他发誓绝对不是自己发出的，一定是下尸虫弄出的。
“你对我的作为一定很疑惑吧。”御姐很干脆道，“我有一门辅助术，名叫意动。心随意动，对某些与自己相关之事会有一些提前预感，但多数不准。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此术就有些触动，故此才会关注你。后来知道你观想的是灵蝉才真正留意起来。”
她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白玉蛛：“这是一种特别的灵蛛，会把卵背在身上，一旦把卵取走，它会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
石守业这才知道她给的那个小白石是一枚蛛卵，静听她如何解释。
“当你突然离开伏虎坊，我意识到了危机。既然意动是因你而起，那么一丝生机可能也与你有关了。因为你观想灵蝉所悟得的法术，不但有金蝉脱壳，还有蝉鸣示警，很可能是一种奇虫，代表着生机！”
这话小鱼也说过，石守业连忙问道：“能解释一下吗？”
听了她的解释，石守业才知道，灵虫分为灵虫、奇虫、道虫三种，可以说是不同层次的生命形态，越往上越高级。
还有一种怪虫是灵虫的发展分支，往往功能很特殊，比如那只白玉灵蛛。
不过，她对灵蝉所谓的生机了解也很有限，只是前人的一种推断，甚至他观想的灵蝉属不属于奇虫也是推测。
这时小鱼在心里传话了：“她说的不对，这不是推测，我很确定你这只灵蝉就有生机。”
石守业一边思考，一边在心底发问：“就算有生机，也是属于我自己的呀。”
“这就说不准了，没准人家有什么办法分得一些生机呢。”
石守业想到，当他离开伏虎坊后，危险是在不断递减的。按道理随着与伏虎坊的距离拉开，危机就能解除，原本也是按这个趋势的，后来突然产生巨大波动，说明自己的生机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被牛大足分取了，或者说，她带来了危险！
他不爽了，在心里问道：“小鱼，你说她气运也会分给我是不是真的？”
“我起初也是猜测，现在你的气运在缓慢恢复，当然就是真的啦。这女人分你的生机肯定要付出代价的，天下没有白捡的好处，这可是生机呐！”
石守业暗道：“我有什么生机，其实这次全靠了你，你是大功臣！”
如果不是它出手连续打断敌人的施法，又用一种神秘的空间术消解了攻击，自己肯定活不下来。
小鱼最受不了夸，谦虚道：“能借用外力化解危险，也是生机的表现。你上回金蝉脱壳后如同重生，似乎变成一个不该在这个世界的人。而我也似乎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才会愿意和你呆在一起，也愿意帮你，这也是一种生机表现了。”
石守业没想到它连自己的穿越都有些不确定的感应，换成以前肯定要被吓倒，现在生死相托就不是什么大事了，而且它说自身似乎也不该存在这个世界，就更没关系了，只是两个孤独的星座在相互靠拢。
石守业轻轻一叹：“其实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嬉笑怒骂只是一层外壳。”
牛大足突然接话道：“你总是说些奇怪又有些味道的话吗？”
石守业吓了一跳，有感而发居然直接说了出来，咳嗽一声：“没事，只是瞎说。”
牛大足有些回味表情，用清亮眸子静静看着他，叹道：“你一直沉默，还以为生气了。”
她把危险带来，换谁也会生气，不过已经成为事实还脱险了，自己又能分得她的气运，这事就算摆平了。
不过还是不爽啊，石守业把这种情绪表露了出来，你多少也要给些补偿吧。
牛大足看他有些孩子气的表情，笑道：“你的灵宠是偷来的吧？”
石守业吓了跳，御姐就是御姐，控场能力太强大，连忙道：“你不能平白污蔑人吧。”
“我家可是管着营字房，每一只灵蠊都有详细留档，体型大小，纹图能力都记录下来。你以为灵蠊看起来差不多，其实都是独一无二的。何况你一名小小杂役怎么会有灵宠，还是战蠊？这根本经不住查！”
再说下去，连李耕之死都要被挖出来，石守业连忙摆手：“别说了，别说了，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这事就算揭过？”
还要什么补偿啊，完全被她拿捏了，脚好看有个屁用，人家心是黑的，随便一下就是降维打击。
牛大足似笑非笑道：“放心，档案我已经安排改过了，没人会查到你。”又认真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对我防备心很重？”
废话，瞧瞧遇到你都发生了什么事？石守业可不敢表现出来，他现在就是御姐控场下瑟瑟发抖的小喽啰，只能陪笑道：“没有，没有，你人美气质佳，人见人欢喜。”
“哼，说的好听是没用的，我自己什么样子自己知道！还是说正事。”御姐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正事，还有什么正事？”石守业只想她赶紧走，这屋子很小，人多了有些压抑。
牛大足说道：“你的灵宠虽然活过来了，但你的符器都毁了。”
石守业心里直抽抽，叫道：“我还有一件小葫状的符器，因为修为不够没办法都使出来。”
“你身上被斩中多少口子，自然也被打坏了。”
石守业心缩成一团，一场大风刮来全身光溜溜了，还好自己让花双全逃命的时候把纳物袋也扔过去了，希望能留下一点家底吧。
牛大足看他小富乍贫的模样，有些好笑：“这样也好，你也不想那几件符器让人看到吧？”
这是在讽刺自己的东西来路不正吗，石守业突然觉得她好看的脸一点也不好看！
牛大足狠狠瞪了他一眼：“在骂我？”取出一件黑色甲壳和一柄雪亮银刃，“这是从古双影那里得来的东西。这甲壳本身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上面留下三处刀痕，我研究过是元婴期真人所留，可以发出致命一击，平时还能体悟其中刀意。”
石守业眼睛亮了，这绝对是好东西，元婴期就是这片区域的巅峰存在，又听她说：“这件雪盐锦刀是一件法器，运使起来神出鬼没，凝煞期及以下极难防范。”
她顿了顿又说：“这柄锦刀要凝煞期才能使用，我正好缺少攻伐法器。这个甲壳嘛，我也收起来。”
石守业眼睁睁看着她拿出来又收回去，忍不住叫道：“你就没考虑分我一点点吗？”
牛大足瞪了他一眼：“你留着做什么？持金于闹市，不是招灾吗？”
好东西让你得了，好话也让你说了，这控场节奏没谁了。
牛大足看他不说话，接着说：“古双影那只铁锈灵螳十分罕见，又是凝煞期，上半身还是完好的，我会让人取材帮你做几样上好符器。”
说这话我就不困了，石守业道：“什么样的符器？”
“要看符器师如何取用了，我的想法是一件攻伐符器、一件防御符器。”
牛大足又说：“你别激动，听我说完。我听花双全说，你们不想当杂役弟子了，想转到外面当驻外正式弟子，这事我也给你们办了！”
御姐虽然脸厚腹黑喜欢控场，但也有优点啊，能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的，就是这么暖心！
牛大足又问：“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石守业不客气道：“我想要灵虫观想图，各种都可以，还有各种修行知识方面的书籍，越多越好。”
牛大足赞赏的点点头：“你起点低，知道上进却是极好的。”
石守业很想说你误会了，这是为小鱼要的，它损失很大，需要各种知识补回来。
牛大足想了想又说：“你不止需要补足修行知识，我觉得你更应该提升所领悟的法术。”
“法术不是直接从灵虫观想出来的吗，怎么提升？”
“观想领悟法术只是入门，是可以不断修炼提升的。”
“这么说有相应的法术？”
牛大足点点头：“当然有精进法术，你那破灵术的精进术比较好找。蝉鸣术太过神妙，我是不知道相关精进法术的，本命术更是不可能了。”
石守业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精进法术？”
“不仅如此，还有和灵宠的共修法术，但前提比较苛刻，需要观想的灵虫和驱使的灵宠是同一种，还需要观想的法术和灵宠特有战技是同一种。”
石守业道：“这概率也太低了吧，完全靠运气！”
“你就想错了，观想灵虫是可以改的，观想的法术也可以改，也可以有意引导观想何种法术，只是代价很大，需要炼罡期峰巅大修帮忙。”
石守业喃喃道：“这些都是修行门槛啊，不说和灵宠共修的法术，就连精进法术我都没有听说过。”
牛大足很自然道：“普通的观想图是对一般修士开放的，坊市上也能买到。至于我说的这些都是控制在少数势力手中的。”
也就是说，入道是对大家打开大门的，门派也需要大量底层修士，但精进上升的通道却是在四大家族手中！估计其他门派也是这样。
对于低层修士而言，观想什么灵虫、能领悟什么法术是没多少选择余地的，靠运气成功哪种就是哪种，如同定了专业就一辈子没法改了，有权势的却可以不断换专业，这又是一种上升通道的控制。
牛大足默默看着他思考，她说这些就是想让石守业看清一些修行界的真实状况，也算是一番心意了。
等他消化的差不多了，又提点道：“你的蝉鸣术太过神奇，最好平时封印起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