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神与人
整个战舰都由人工智能控制，之所以招募凡人水手，是为了在诺斯特拉莫上培育全新一代的水手。
并且诺斯特拉莫爆发混沌污染，从而存在凡人被腐化的可能性，为此战舰智能系统监视着每一个凡人。
在约翰上班第二天，战舰安全主管找到了约翰，“亲爱的约翰先生，作为凡人的一员，你为什么知道二十一世纪呢？”
“什么？”
“韦恩先生大致猜到你的身份，人类永生者是吗？无论你抱着怎么样的目标而来，我们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
“没有人类的银河系一文不值，而人类的灭亡，试想一下帝皇陨落会发生什么？真的是平平淡淡的消亡吗？还是说一位全新神灵在我们文明废墟之上诞生呢？”
“帝皇……”
“再想一想吧！人类之主的力量堪比真正的神灵，他目视最后一个人类死去的时候，真的会心甘情愿死去吗？约翰先生，我不知道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只能告诉你，未来不可信。”
约翰也意识到这一点，而且韦恩也是一个问题，现在人工智能把帝皇拿出来说事，也是为了避开韦恩的问题。
如果人类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韦恩也是一个问题，没有人知道如果他是最后一个人类的话，他会干什么……
到时候无论是帝皇，还是韦恩都不会让银河系就此安宁，哪怕没有混沌，他们也会成为新的混沌，甚至是新的神灵。
“我知道了。”
“当然我们有一套二十一世纪的小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希望你有一个舒服的就业生涯。”
安全主管起身，她的硅晶眼睛注视着约翰，随后她离开这里。
约翰明白无论是韦恩，还是帝皇，他们谁活到最后，成为最后的人类，都会让整个银河系为人类这个物种陪葬。
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类的银河系毫无意义可言。
而无论是韦恩，还是帝皇，他们都不喜欢成为神灵，也不愿意成为神灵。
人类是他们作为人类的最后底线，只要人类存在于此，他们依旧是人类的一员。
约翰看着他们提供的小说笑了笑，韦恩对自己还是可以的。
事实上韦恩知道约翰这个人物，他是人类永生者之一，能够为了人类的未来放弃永生的男人。
在人生的最后约翰用自己的生命，去编写阻止黑暗之王诞生的命运之线，这一点看来他在乎人类胜于他自己。
为此韦恩选择和平解决问题，而且他怎么可能不会和密教联系？
只要让韦恩集团找到线索，韦恩绝对会把密教彻底铲除。
这就是为什么韦恩在知道这个人之后，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让人工智能以一种简单柔和的手段处理问题。
韦恩一个人坐在这里，阿福作为不可接触者获得有关于寂静修女的训练方法后，自己跑过去研究了。
而亚空间之中帝皇也不会无缘无故打扰韦恩，他此时此刻还在保护两艘战舰，同时警惕混沌诸神的入侵。
当韦恩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的时候，他感受到一丝笑意，笑声在自己身边回响，他站起身望着战舰最深处。
最后一笑号作为三十公里长度，平均二十六公里高的银白色战舰，她按照优雅本身的概念打造，显得美丽而圣洁。
它就像是小说中华丽贵族般出现在这里，她是韦恩的旗舰。
与人类帝国的战舰格格不入，但它内部隐藏着韦恩的黑暗。
他构思过那些武器远比黑暗科技时代的科学家更加疯狂，就像是纳米机械是为了同化人类设计的，那么太阳矩阵呢？
韦恩看着自己的设计图，太阳矩阵是为了控制恒星系系统打造的，它目标是：必要情况下引爆恒星。
这不过是简单的方法，但当太阳矩阵系统遍布银河系的时候，配套人工智能同化人类，那些难以攻下的世界。
比如泰拉、马库拉格……
太阳矩阵会摧毁恒星系，以此清除敌人的抵抗力。
他看着自己战舰最深处的纳米集群，他设计两种集群。
第一种是同化有机物，第二种则是同化机械本身，两者结合在一起能够将人类文明变为机械的一部分。
“呵……”
这一切都是为了未来准备的，但韦恩希望他们永远都不会启动，自己创造他们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就像是同化有机物的人工智能也是医疗机械，在诺斯特拉莫上那些器官出现问题的病人，可以利用纳米机械修复自己。
同化机械反过来也是修复机械，这些取决于自己该怎么使用这些人工智能。
她们核心都是韦恩的灵魂，是他的思维逻辑塑造这些人工智能底层逻辑，而所有底层逻辑核心都是人类延续。
当人类不复存在的时候，这些人工智能会进行第二次判定，只要是人类的纯洁后代，保持独立就算是人类。
如果人类的后代都没有了的话，人工智能们会执行净化条约，也就是清洗整个银河系。
韦恩按照帝皇定义法则定义人类，那就是拥有完整人类颅骨的人类才是人。
韦恩坐在这里闭上眼睛感受到身边若隐若现的笑声，这来自于自己的灵魂，来自于自己的意志，是自己的疯狂塑造人工智能的黑暗，是自己的理智塑造她们的现在。
他限制自己所有的非人道手段，因为他知道杀人很简单，只要破坏大脑或者心脏，粉碎一个人的身躯就可以杀死一个人。
而折磨人类的手段千奇百怪，韦恩把这些手段封闭起来，只把人工智能当成辅助工具。
哪怕是面对混沌腐化的人类，韦恩也是简单杀死他们，焚烧遗骸。
因为他明白这些人也是自己的同胞，他厌恶他们的堕落，也会杀死每一个堕落者，但不会折磨他们。
必须在混沌与人类之间存在一条线，不然的话韦恩也不过是下一个混沌诸神。
“未来不属于我，也不属于帝皇，而是属于所有人。”
男人写下这句话，他起身还有自己的工作需要完成，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而他的战甲依旧在这里存放，那个凹凸出尖刺的头箍就在韦恩背后，就像是真正的他。
风衣散发着死亡的味道，以及那深入骨髓的疯狂。
但无论怎么样，韦恩都不会成为神灵。
因为韦恩知道神不是自由的，也不是人类的一份子，如果连人都不是的话，又怎么可能对人类有同理心呢？
人不需要神灵，只需要自己的选择，神才需要人类凹凸出自己的高高在上。
“这个宇宙不需要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