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条从未被设想的道路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赫敏在认真学习古代魔文的知识，而哈利有点…跑偏。
他通过尼可·勒梅指导的办法，用古代魔文阵列的魔文排序勾连思路，分割符文法阵，进而达成分割符文法阵元素调用，叠加分割符文法阵，寻找稳定复合方式。
两天后，哈利构造出了完整版复合分割符文法阵群，也就是阉割版的炼金反应式。
按照理论来说，这阉割版的炼金反应式不存在任何问题，只需要一块鎏金作为基石便能承载。
想念王之宝库已久的哈利，掏出唯一的鎏金，挥动魔杖，引导魔力，在鎏金上篆刻炼金反应式。
鎏金渐渐开始气化，七彩氤氲在鎏金上空升腾，渐渐充斥整个房间。哈利一双璀璨的灿金色眸子透过七彩氤氲，死死盯着鎏金，倒映刻画其上的复杂的符文群。
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傍晚，上万次的勾勒后，鎏金近乎消失，房间被七彩氤氲吞噬，哈利的手心中，是透明的七彩色球形法阵群。
哈利手指微微颤抖，在上面勾勒下最后一道符文。
“嗡——”
蜂鸣声响起，七彩色球形法阵群猛然膨胀，将哈利团团裹住。紧闭的房间内刮起狂风，七彩氤氲嘶吼着冲向哈利的身体，顺着毛孔融入其中。
“轰！”
巨大的声音响彻房间，一道金色空洞在哈利眼前洞开，一把天蓝色枪刃穿过空洞缓缓飘出，最终落入哈利手中。
“海克斯科技枪刃？”
哈利看着手心里的枪械，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毫无意外，阉割版的炼金反应式成功打开了王之宝库。虽然从一瞬间开启上万个传送节点，变成了只能开一个，但也能够接受。
算是好的开始。
唯一让哈利比较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传送节点链接的是海克斯科技枪刃。
不是说海克斯科技枪刃不好，而是相比于灭世者之帽、莫雷洛秘典、时光之杖这类的顶级至宝，还是存在着一些差距。
若非他现在没有海克斯水晶，他当场就能造一把海克斯科技枪刃出来。
“算了，先用用看。”
哈利这样想着，把海克斯科技枪刃别在腰上，走出房间。
“哈利，你今天都在忙什么啊？”在客厅看书的赫敏疑惑地看向他，“尼可老师今天还担心你饿，敲门来着。”
“我…”哈利话还没说，赫敏就放下书，哒哒哒跑过来，掏出一块草莓布丁塞他嘴里。
“先吃饭，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你不会是一直在这等我吧？”哈利边吃边问，他记得往常这个时间点赫敏是在睡觉的。
“没有，”赫敏眼神飘忽，转移话题说，“我有些担心尼可老师，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幅身体对他来说是个折磨。”
“放心吧，老师会没事的，”哈利搓了搓赫敏的头，“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喂！你是不是把布丁揉我头上了！”赫敏感觉头上黏糊糊的，咬牙切齿地追上去，但哈利已经拍上了房门。
哈利进屋后，脸上因成功打开王之宝库的愉悦已经消散一空。
虽然他和尼可相处的时间只有两天多一点，但这段时间，尼可给他的感受，绝不亚于烈娜塔，他们都已经成为哈利心底最重要的人。
他想暂停炼金科技秘药融合魔药的开发，先把海克斯科技和机械飞升的知识整理出来，帮助尼可老师更换掉孱弱的肉体，脱离苦难。
第二天一早，哈利打着哈欠，坐上餐桌，路西法在给他们上菜，尼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昨晚没休息好吗，哈瑞？”尼可问后，建议说，“如果没休息好，今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天，别太辛苦。”
“不，尼可老师，我昨晚在整理一些知识，”哈利从古灵阁钱袋里掏出昨晚整理的笔记，递给尼可，“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到。”
尼可微微一愣，但还是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尼可便沉浸了下去，不知不觉中翻到了最后一页。
“不错，这是一条从未被设想的道路，”尼可语气缓慢地说，“神秘学很重视五体，认为精神体、星灵体、心智体、以太体和肉体合一才是物质生命。”
“想出这条道路的巫师，是一位奇才，他选择将身体改造成机械，进而达到永生的目的。”
“虽然他没有考虑到灵魂的层面，但或许正因为没有思考，他十分巧合地将这一步自然而然的实现了。”
“这条方案能够有效的解决我身体的问题，但哈瑞，请容我拒绝你的好意。”
尼可叹了口气，给出了哈利答复。
“尼可老师，但您的身体…”赫敏紧张说，却被尼可挥手打断。
“我从未恐惧过身体的痛苦，”尼可说，“相反的是，正因为这些痛苦，我才认清，自己还活着。”
“永生不是祝福，而是一种诅咒，我已经活了太久太…”
“尼可老师，您不想看到灵魂之水滴落的那天吗？”哈利坦白，“您应该能感觉到，我的很大一部分知识不是来自波特家族，也许我有一天能够掌握灵魂的奥秘呢？”
“您真的不想看到炼金学点亮新的灯塔吗？”
尼可看着哈利，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我会等到那天的，孩子，”尼可慈祥地伸出手，在哈利和赫敏的头上揉了揉，“如果你未来走到那一天，或许真的能帮到我。”
“您是说…”哈利想到了什么。
“没错，肉体是灵魂的反射。魔法界有太多滋养身体的药水了，几百年前，你的祖先林弗雷德就发明了生骨灵。连骨头都能催生出来，更何况调养皮肉。”尼可给出了解答。
“我的灵魂被长生不老药侵蚀地像是一只怪物，最多再有十年，我就会彻底丧失掉精神与智慧。”
哈利沉默了，他明白，如果真的快到那一天，以尼可·勒梅的骄傲，他绝对不会再苟活下去。
“不要有压力，孩子，也不用为我难过，”尼可继续揉着他的头，“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那只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