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礼堂钟声在敲打

这样的教授去哪找，邓布利多教授也不知道，他被格兰杰一家留到了晚上。

圣诞晚宴，格兰杰夫人准备了一桌子饭菜，赫敏的魔法烤面包也被端上了餐桌，都是哈利喜欢吃的，他每样都吃了一点…除了邓布利多教授分享的薄荷硬糖。

晚宴结束后，邓布利多告辞离开。哈利被格兰杰先生送进客房，窗外飘荡着小雪，水獭小姐抱着睡衣站在门口，她似乎刚洗完澡，水滴滑下发梢，落在微红的脸上。

“哈利，这是妈妈给你准备的睡衣，”水獭小姐眼神飘忽，“我们可以玩一晚上的游戏，明天再睡到太阳落山。”

她还唠唠叨叨说了许多，哈利都听不清了。他只记得那一年的圣诞节，巨人倒下的同时，他的心中又有巨人升起，年少的遗憾似乎被零零碎碎的温暖瞬间填满。

最后只剩下简短的一句话：“谢谢，赫敏，能在你家过圣诞，我很开心。”

这一刻，凌晨的钟声在汉普斯特德花园郊区敲响。

赫敏笨拙地插好Nintendo Entertainment System，递给哈利一个手柄。这是1985年推出的一款游戏机，赫敏提前攒了一小箱的卡带。他们不曾玩过这些，无论换了多少个卡带，都会傻乎乎地倒在小boss面前，大声抱怨开发者的腹黑，但这不妨碍他们将所有卡带都尝试一遍，直至月落日升。

“哈~”赫敏抓着手柄，将腿伸直，用力伸了个懒腰，又软软地摊在地板上，有些遗憾地抱怨，“感觉还没玩多久。”

“很久之前我就想这样疯玩一晚上，”哈利已经摘掉了墨镜，他的眼睛比窗外耀阳还闪亮。

“还有呢？”赫敏问。

“什么？”哈利疑惑。

“我是说愿望，”赫敏丢下手柄，看着哈利，“你还有什么愿望”

哈利脑海中闪过很多，但很快又像落在床上的雪花，消失无踪，只剩唯一。

“为父母报仇，解决伏地魔。”

“没了？”赫敏难以置信。

“除此之外，应该都已经实现了…大概？”哈利说完，转而询问，“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说出来你不能笑，”赫敏盯着哈利，哈利点头，她这才严肃说，“我想改变魔法界。”

“改变魔法界？”哈利没想到赫敏心中装了这么多。

“嗯哼，我很不喜欢‘一半一半’更不喜欢‘泥巴种’和‘麻瓜’”

“哦…纯血论，确实令人作呕，伏地魔很推崇那个，我们的目标一致，”哈利说完，又感觉里面混进了奇怪的东西，“麻瓜？”

哈利不太能理解，因为海格也曾说过这个词。

赫敏表情认真：“麻瓜和泥巴种一样，有着浓厚的歧视意味。”

“为什么这么说？”哈利愈发不解。

“麻瓜的单词是怎么拼写的？”赫敏抓过哈利的手，在上面滑动，M-U-G-G-L-E。

“你没发现什么不对？”

哈利依旧茫然。

“难道你的姨父姨妈没让你上学？”赫敏捂住嘴，很是惊讶。

哈利脸难得有些发红：“不，我上过学，而且成绩还可以。我不去霍格沃茨，也能去石墙中学。”

“噢…我听爸爸说过，一所综合制公立学校，学校的老生甚至会把新生的头摁进马桶里，应该不是什么好学校。”

“这不重要，赫敏，”哈利转移话题，“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赫敏叹了口气：“麻瓜的词根是mug。”

说到mug，哈利就懂了，玛姬姨妈没少用这个俚语骂他罪犯、傻子。

“魔法史中，还有一个称呼叫麻鸡，”哈利说，“也许我们可以用这个。”

赫敏十分满意地点头，哈利适时地把话题从词根讨论中转移，他摊了摊手说，“我还以为你的愿望是友谊长存之类的。”

“也许？”赫敏眼神飘忽。

“你很聪明，比我聪明，我特指在逻辑和处理事情方面，你帮我进入魁地奇队，还帮我从海格那问出魔法石…等等，我们简直是最好的搭档…”

“停，停下，”赫敏说，“别想骗我给你打一辈子的工，你该去换睡衣了。”

她推着哈利离开房间，让哈利洗完澡换好睡衣，顺路带些草莓布丁上来。等玩一小会游戏，她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但等哈利再回来时，他发现赫敏已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睡相很差…脚还勾着魔杖。

“哦…可真不优雅，”格兰杰先生打着哈欠，揽住哈利肩膀，“你们可真厉害，我听你们从第一张卡带玩到最后一张，只用了一个晚上？”

哈利抬头，扫见格兰杰先生的黑眼圈：“昨晚我们…”

“难得圣诞节，我和夫人也玩了一晚，”格兰杰先生打断哈利后，指着房间，“游戏难度很高，我也只通关了一张卡带，她抱怨了好久。”

哈利转过头，看见屏幕上的通关画面，以及…与赫敏睡姿八成相似的格兰杰夫人。

他沉默了，在格兰杰先生的邀请下，他们抬着赫敏，送她回房间，两人才在餐厅里继续吃了点早餐。

“说真的，我很喜欢你这双眼睛，”格兰杰先生的视线几乎从未离开灿金色的眸子，“它就像传说中天使才有的眼睛，除了发光还能做点别的吗？”

“储存魔力，”哈利言简意赅，“也许未来能开发些奇怪的东西出来，但至少现在还不行。”

哈利也觉得这双天使之眼有其他功效，甚至在符文大陆多次开发，但至今为止他还没发现具体效用。

“那霍格沃茨呢？”格兰杰先生询问的时候，不自觉地身体前倾，“我很担心她，她在同龄孩子面前，总是一副好学生，大姐大的样子。”

“因为老师的关照，尽管有些孩子对她的性格不满，也没影响到她。”

“但魔法界不同，我不是巫师，与学校的老师不熟，甚至连了解她的日常生活，都只能依靠猫头鹰的信。但她的性格…不会说坏事，我想从你口中听听，她真实的生活。”

“也许你该再信任她一些，”哈利放下叉子，“她非常的优秀，我，还有很多人，都会站在她身边。”

格兰杰先生期盼说：“我可以拜托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