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击杀唐满楼
此刻,唐满楼等人早已被恐惧攥紧了心房,冷汗如雨下,那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打湿了衣衫。他们的面庞惨白得毫无血色,宛如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残叶,透着一股死灰般的绝望。
身体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那颤抖好似筛糠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恐惧如同浓稠的黑暗,深深地笼罩着他们每一个人,让他们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要知道,他们的五人已然一死一伤,如今欧阳明又落入了叶尘那犹如铁钳般的掌控之中,这般局势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凶险到了极点,就如同置身于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四周皆是汹涌的波涛,随时都可能被无情地吞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是跟着出去,叶尘那狠辣果断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了,恐怕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呀。
可要是不出去,瞧叶尘那副志在必得、毫不留情的架势,显然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叶尘的实力又如此强大,如此一来,他们就好似陷入了绝境的困兽,心中满是纠结与害怕,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而周围那些旁观者,却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态。
平日里,紫阳宗在这天风国的名声可不太好,仗着自身的势力,行事霸道蛮横,没少欺压旁人。
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早就引得众人心里对其积怨颇深了,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如今见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心底里自然是暗暗称快,都怀着好奇与期待,想瞧瞧接下来还会演绎出怎样精彩的后续,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那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仿佛这场冲突是一场难得一见的精彩大戏,而他们则是坐在台下的热心观众。
唐满楼心里清楚,这样僵持下去绝非良策,而且看叶尘那副神情,明显是下定决心了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
他的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可想来想去,却发现根本无路可走,最终把那唯一的、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现场唯一有可能出手相助的钱宗朝身上。
当下,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钱宗朝走去,那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一般。
走到钱宗朝跟前,他脸上强行挤出讨好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因为恐惧而显得极为僵硬、扭曲,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看上去竟有几分滑稽可笑,就像一个技艺拙劣的木偶,硬扯着面皮想要做出讨好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别扭。
他带着哭腔,急切又卑微地说道:“钱长老啊,晚辈乃是唐家的弟子,同时也有幸忝列翡翠谷门下。今日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劳烦您老出面保我这一回。待此事过后,晚辈的家族定会备上一份厚礼,重重答谢您的大恩大德,还望您千万千万开恩,帮晚辈这一把。”他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地望着钱宗朝,那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渴望,仿佛只要钱宗朝轻轻点一点头,他就能从这可怕的噩梦中挣脱出来一般,只盼着对方能点头应允。
在一旁的李玲见唐满楼这般自私自利的行径,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满脸不悦地斥责道:“唐满楼,你可倒好,光顾着自己想办法脱身,那我们怎么办?平日里看你一副豪爽仗义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你怎能这般不管不顾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她心中对唐满楼的做法气愤到了极点,想着以往真是瞎了眼,错信了这家伙,此刻真是又气又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那满腔的怒火都宣泄出来一般。
可眼瞅着自己的小命也岌岌可危,当下也顾不上再跟他多做计较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能侥幸逃过这一劫,那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无奈。
唐满楼却不耐烦地回怼道:“我能怎样啊?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再说了你们紫阳宗向来和流云宗水火不容,这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可没那本事保你们,你们还是自个儿想办法,自求多福吧。”说完,便不再理会李玲那又气又急的模样,仿佛将过往的情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转而又满脸期待地看向钱宗朝,心里头一个劲儿地盼着钱宗朝能看在唐家的几分薄面上,高抬贵手,答应保住他这条小命,那眼神中满是急切,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紧张而微微凸起。
李玲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浑身哆嗦,她伸出手指,指着唐满楼,声音都气得变了调:“你……你,唐满楼,我今天可算是把你看透了!真没想到你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个看似重情重义、豪爽大气的唐满楼,在这关乎生死的紧要关头,竟然如此绝情寡义,全然不顾往日的情分,这让她又气又恨,眼眶都气得泛红了,可当下自己的生死都悬在一线,也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在心里暗自祈求上苍保佑了,那眼中闪烁的泪花,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透着一股深深的委屈与不甘。
迎着唐满楼那满是期盼的目光,钱宗朝在心里暗暗叫苦,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来。
他心里清楚得很,宗门弟子虽说对于拍卖场而言,算得上是最受欢迎的顾客群体之一,毕竟他们大多出身不凡,财力雄厚,每次前来,那出手可都是极为阔绰的,能给拍卖场带来颇为可观的收益。
但与此同时,他们也着实是最容易惹出麻烦的主,就像一颗颗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把好好的场面搅得一团糟。
这不,今天这场面,可真是让他头疼不已,心里别提多烦躁了。
而且,叶尘展现出来的实力明显不逊色于自己,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有所依仗、底气十足,才敢这般毫不畏惧、行事强硬。
可西北拍卖场位于无忧城,唐家在这地界那可是有着不小的势力,堪称地头蛇一般的存在了。
要是任由唐满楼在这儿出了事,他没什么表态的话,日后他可怎么跟唐家交代?
这可让钱宗朝陷入了两难的艰难抉择之中,着实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心中如同乱麻一般,理不出个头绪来。
心里这般反复权衡着利弊,钱宗朝也明白,今天这事是躲不过去了,当下便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尽量用温和且带着商量口吻的语气对叶尘说道:“叶公子,您看能不能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就放过这唐家的弟子一马?”只是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就叶尘刚刚那没有丝毫转圜余地的态度,自己这话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也只能姑且一试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就像怀揣着一只小兔子,不停地在胸腔里乱蹦乱跳。
叶尘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冷淡如初,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没有丝毫温度,语气更是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行哟,之前我已然宽宏大量地放过他一次了,哪成想这家伙不知悔改,这次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如此张狂挑衅,哼,他这回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必死无疑,我这话可绝无半分商量的余地。”那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与霸气,任谁听了,都能清楚地知晓,他已然是铁了心要干掉唐满楼。
钱宗朝见状,心中暗叹一声,知道今天这事儿怕是没法善了了,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满楼,心中暗自埋怨,都怪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非要去招惹叶尘这个煞星,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惹祸精,要不是他,今天哪会陷入这般棘手的局面。
不过再仔细想想,就算没有唐满楼,就凭欧阳明那目中无人的性子,恐怕今天这场冲突也是避免不了的,想着这些,他的心情越发沉重了。
心里这样想着,钱宗朝咬了咬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摆好架势,神色严肃地直面叶尘。
虽说心中对叶尘的实力颇为忌惮,深知对方绝非善茬,可此刻形势逼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毕竟哪怕明知不敌,也得做做样子,让唐家的人知道自己尽力了,也好给他们一个交代,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却又不得不强撑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得罪了,叶公子,那看来咱们今天只好较量较量了。”钱宗朝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已然做好了与叶尘交手一场的准备,只是那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底气不足,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叶尘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淡淡的从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根本没把钱宗朝的挑战放在眼里。
旁边的徐静等人原本还忧心忡忡,担心叶尘不是钱宗朝的对手,那紧握的双手,紧蹙的眉头,都泄露了他们内心的紧张。
此刻看到叶尘这般从容淡定的模样,心里顿时就踏实了下来,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叶尘的信任。
“钱长老,咱们这场切磋,大可不必了。”钱宗朝听到这句话时,先是一愣,随后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些许,可还没等他这口气完全松懈下来,就瞧见出口处的叶尘左手稳稳地提着欧阳明,右手却不慌不忙地缓缓抬了起来,只见他嘴唇微动,仿佛轻轻吐出了一个“爆”字。
钱宗朝见状,顿感大事不妙,赶忙扭头往身后看去,这一看,周围众人也皆是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只见唐满楼和一名紫阳宗的女弟子,刹那间身上七窍流血,那鲜血如注,汩汩而出,瞬间将他们的衣衫染得通红,那场景,就像是盛开在地狱中的彼岸花,透着一股诡异而惊悚的气息。
两人瞬间没了气息,就像两具失去了生命力的木偶一般,直挺挺地朝着地面栽倒下去,“砰”的一声闷响,扬起一片尘土,那沉闷的撞击声仿佛重重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钱宗朝面露惊骇之色,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尘,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手段,居然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就这般轻易地震断了这二人的五脏六腑,让他们瞬间毙命,这等手段,已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实在是太过恐怖了,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深深的敬畏与恐惧。
叶尘却依旧面带微笑,神色淡然地说道:“好了,看来这麻烦算是彻底解决了,你瞧,钱长老,如此一来,咱们之间也就没必要交手了吧。”那语气轻松得就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仿佛刚刚那血腥惊悚的一幕,不过是他随手挥去的一片尘埃罢了,那从容淡定的模样,更是让周围的人对他又多了几分忌惮。
钱宗朝面露难色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倒是悄悄松了一口气,毕竟谁也不想真的去跟叶尘这样恐怖的对手拼个你死我活,刚刚那一瞬间,他都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了,现在避免一场争斗,心中难免暗自庆幸。
当然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的,毕竟还得应付一下唐家那边,可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尽力,那脸上依旧努力维持着一副惋惜又无奈的神情,只是那微微放松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真实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