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把星域智网打造成神明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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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功德簿与条件

“不管当初有怎样坚定的信念与大义,再大的牺牲精神也抵挡不住岁月的消磨,有人想出去了。”

“我们脱离肉身,将思维压缩到自己的魂中,留下一块地方关押镇物。”

“年深日久,镇物便开始侵蚀人心。”

“我们不能修炼,人魂这块载体永远就只能这么大,人性少一点,兽性自然就多了。”

“关押人和被关押的兽相互浸染,兽性多占上风。所以,为了减慢这一进程,灵界隐藏在时间之外,不被世人所知。”

“可是出了变故。”

“新生镇物大批出现,涌向星域,灵界从时间线外被搅了出来。”

“我们这些地基有了新的选择。小友,你猜猜看?”

步轩组织好语言,“如前辈所言,灵界是一个牢笼,但这牢笼的大门钥匙,必定不在您这类看守身上。”

“话虽不好听,但建设灵界的时候,必定已经能预见兽性与人性相互侵染这一不可避免的事实,就不会对看守有绝对信任。”

“那么,心生悔意的看守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大门钥匙。”

“这便是封神权流到祭司殿的原因吧。”

老者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每个人在智网中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码,同样的,各个城池也在智网中有专有网址,你可以叫他节点。”

“有的节点大点,有的节点小些,是根据控制它的功德簿规划的。”

“其实叫命符更贴切些。”

“毕竟,都是用我们的血肉炼制成的。”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蕴含着极深的恐怖。

步轩再次重温了一下那个原则:只有人类有身份码。

他喉头微动,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原来功德簿不只有一个,原来功德簿竟有这么多。

“您说让我替您看守?”

“你,不是守护灵。”老者语出惊人,“在建立灵界前,我们曾探寻过另外的方法,如果能成功,大概就是你这样的,我想继续这个实验,看看结果如何。”

“懂了,要将我切片。”步轩生无可恋脸。

“不要害怕,只是做些小实验。”老者笑眯眯地,分外和蔼。

“您在灵界,大概是个什么地位。”

“不高不高,也就是说一不二的地位吧。”

步轩深鞠一躬,调侃道,“您这样的大腿,只要开口,小子必定纳头就拜,怎劳您如此多费口舌,罪过罪过。”

“无妨,也许小友你未来会成为老头子我的大腿呢。”

两人相视一笑,步轩心底冒出一个念头。

他在筹师本部是选了祭司殿的,又在暗中勾搭上了司炎,如今又新添一条黄金大腿。

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了三姓家奴......啊呸呸呸,我嫩爹才对!

也不对,还有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平辈论,平辈论。

某处。

蒲团成圆圈状摆放着,中间硕大的铜炉中插满了香,青烟袅袅,将周围笼罩起来,让人看不清四面环境。

那铜炉上,雕刻着十分精美繁复的花纹,似一只振翅的大鸟,在炉壁上摇曳流淌。

燃烧的檀香上端散发的光芒极其暗淡,映照在盘坐一圈的几人脸上,堆叠出层层阴影。

坐在东方的,是一位女子,身影如幽兰般清雅出尘,一袭素白的长袍,衣袂飘飘,仿佛与周围的烟雾融为一体。

坐在南方的,是一位男子,他面目英气,身材高大挺拔,一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睛,闪烁着自信与坚定。

坐在西方的,是一位老妇,深邃的皱纹中记录着她一生的风霜雪雨,略显稀疏的白发梳的整整齐齐,微笑中透着睿智与慈爱。

坐在北方的,是一位少年,黑多白少的眼球十分的醒目诡异,一人高的铁箱子背在他身后,缀着八颗铜铃,却没有一丝声响。

“当——”

悠扬的钟声响起,像是开始的信号。

老妇开口打破沉默,“山路崎岖,这破庙也是衰败许久,几位怎么会在此地歇脚?”

女子声音清冷从容,“我是修道之人,一心向道,励志走遍大江南北,寻遍名山古庙,只为求一处心安之地,此刻正在途中。”

男子朗声回道,“我一介武夫,渴望力量,希望创造一门功法,开山立派,听说山头背后之地能人辈出,特来切磋讨教。”

老妇和蔼道,“老身是此地守山人,世代在此居住,如今年老体衰,没几年好活,怕是无法再为路过此地的行人指路了。”

少年漠然不答。

钟声未响,他眉头一皱,只好简短补充,“盛昊英,来这有事。”

“当——”钟声响起,破庙重归寂静。

香火忽明忽暗,烟气愈加凝重,笼于几人周围,像爬行在影子上的蛆虫。

蠕动着、探视着。

夜深了。

更静了。

几人分明听见自己被黑夜放大的心跳声。

“咚!”

“咚咚!”

随着时间推移,竟开始奇异的共鸣起来。

汇聚成一只巨大的生物,它的心脏藏于阴影中,沉稳又迟缓的跳动着。

层层叠叠的光,将每个人的表情定格,僵硬且失真。

“咯吱咯吱。”

铜炉上的大鸟挥动翅膀,用香烟勾勒出身形,无肉白骨,根根分明,那飞行姿态,也如机关人偶一般,一顿一顿的让人难受的厉害。

终于,它开口接众人话题,“我叫韩鹏鸟,和亲人死别后,心有执念,后终得两全法,与亲人地下相遇。”

它道,“我喜欢跨越时间地理的执念,我因它而死,也因它而生。”

“所以,我会选择有强烈执念的人,请诸位详细讲讲自己的经历。”

女子道,“我是镜门后土氏。那年战火纷飞,世无宁日,国无净土,我的祖辈在残垣断壁间挺身而出,以肉身筑起血色丰碑,后辈绝不敢忘。”

“我曾在丰碑上寻道,想找寻昔日点滴岁月,记录在册,以师后世。”

“可惜,为抵抗无形大手,我的祖辈自愿抹去人格记忆,将自己锻造成一柄柄武器,钉在昔日战场。”

“子孙不孝,已经丢失了记忆传承,万不敢再丢祖辈尸骨于荒山野岭。”

“后土氏有且仅有一个道,找到信仰之锚,为先祖敛尸安葬,以求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