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季税翻倍
【气随心动】，前世四字游戏王者荣耀里英雄赵怀真的技能，不过略有改动，拳法圆满后精力层数无限叠加。
所谓精力，钱列传授猛虎呼吸法的时候已经讲述过：“当你入门后，呼吸法凝练精力，能使拳头爆发出暂时超脱皮肉的力量，有可能几招内比肩八品武者，这便是《虎啸拳》的独特之处。”
可以理解为虎啸拳能打出额外伤害，积蓄的精力越多，伤害越大，但一般的武夫凝练精力很难，要下不少功夫，而且不能长时间储蓄，存在极限。
能开发出【气随心动】的天赋，潜力无限，姜生颇感意外。
接下来的三天，刘少爷不在校场，不需要陪练，他便沉浸在《虎啸拳》与猛虎呼吸法的融汇之中。
“呼——”
“哈——”
“轰——”
出拳收拳，汗流如洗，往往练个半天就得脱下衣衫，十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较劲练武。
不过其中拳姿最刚劲有型者为姜生，腹肌拧动如丘壑奔走，臂膀起伏似潮水涌动，每每出拳必有虎啸，压得众少年仿佛病猫乱舞！
【虎啸拳（入门）】
【进度：（130/500）】
【可开发天赋：沙场豪情】
【层数：20（上限20层）】
【猛虎呼吸法（未入门）】
【进度：（10/100）】
【可开发天赋：气随心动（绑定虎啸拳）】
【层数：1（上限10层）】
【注：当前满气血状态340，每秒气血回复10】
《虎啸拳》与猛虎呼吸法的进度齐头并进，叠起的一层精力令姜生气力糅合，似有千丝万缕的无形之气分散在筋脉之中，随着肌肉滚动，只待一朝喷涌！
很快一天练武结束，擦干汗液，穿上练功衫去伙房用餐，当初给刘少爷当陪练时享受的待遇成了常态。
酱香牛肉片、红烧鱼肉、青菜炒肉、大米饭......
唯一可惜的是，入品后饭量大增，拳越练越饿，伙房准备的肉菜很多，却也不足以完全填饱姜生的肚子，平时还需要买肉回去补餐。
“潘叔，来十斤猪肉。”
“得嘞！”
咔咔几刀下去，一块新鲜猪肉包扎好递到姜生手里：“二百五十文。”
“嗯？”刚掏出两百文钱的姜生愣了一下：“不是二十文一斤吗？”
“哦，阿姜啊，忘跟你说了，现在猪肉都开始涨价了，二十五文一斤。”
潘屠夫指了指铺里换的肉价牌，果真是二十五文一斤。
“怎么突然涨了这么多？”
又掏出一把铜钱，姜生数出五十文。
“上午吴爷的人来征税了，这次季税又比上一次翻了一倍，只要战乱不止，以后也会按照这个标准，若是不涨价，我们这些卖肉的都不好活呐，”潘屠夫叹了口气，接过铜钱，下巴指向沿街的商铺：“瞧瞧，烧鸡都从八十文涨到一百文了。”
“季税翻一倍？！”
瞳孔睁大，姜生一把抢过包装好的猪肉，朝自家小院跑去，正好撞见三个背上绣着黄色虎头的黑衣壮汉堵在门口，大手砰砰砰拍在院门上：“开门开门，交税！”
背后绣虎头，都是虎啸堂正式武夫，敢在杏花街喊收税的口号，是吴爷的手下。
面色一沉，姜生攥着拳头上去：“刀哥，需要交多少税？”
“呵，回来得这么慢，”为首的刀疤脸武夫打量了一下姜生，掰开四根手指：“四百文！”
“为什么季税涨了这么多？”
听到这问题，刀疤脸撇了一下嘴：“哪儿那么多废话，税收标准是衙门定的，你觉得有问题找衙门去，现在大乾各地闹起义、搞战争、群魔乱舞，朝廷就是要征税，你以为老子乐意交？”
升明县把收税的工作交给各大势力，又下放到下层武夫，他们虽然不能免税，但借此谋取的利益早已超过税收，哪来不乐意的说法？
尤其喜欢那种交不起税的，直接拿人抵税，男的卖身为奴、女的送往勾栏，补完税剩下的大笔银两全落在他们手中。
心情好或许还能分一点给卖身者，让他们暂时别饿死。
一念及此，姜生深吸了口气，从兜里又翻找出四百文递出去。
“呵，”刀哥掂了掂手中文钱，哐啷啷：“你好像是叫姜生吧？”
“是。”
应了一声，姜生眉头微微蹙紧。
虽然刀哥是吴爷手下最得力的入品武夫，来这收过好几年的税，但自己一直都老实交税，他不太记得名字很正常。
在杏花街，他只惦记快交不起税的住户。
“听说你小子进了校场，还挺受钱教头看重，前途无量嘛！”刀哥咧开嘴，鼻梁上的刀疤挤得狰狞，眯成缝的眼睛泛着冷光：“但是别忘了，多准备些税钱，最近世道可不太平，朝廷征税很多的。
我们走。”
三人如同豺狼般的影子在街上拖长，夕阳如血，赶工回归的街坊们窜进小巷，让出一条空荡荡的大道来。
“吴行准备整我了。”
落日映在姜生眼眸中，通红，他攥紧拳头，侧影如刀。
多年前的打拼促成虎啸堂的兴起，每一位小头目手上都沾着血，不过现在升明县表明还算安平，讲究师出有名。
自己又是校场武夫，算在刘执事名下，更不可能当做自家杂役一样随手杀死，然后说是街里进了贼，带着刀。
所以吴行要从赋税上面下手？
沉默了一会，姜生开了锁，叩指敲门：“小兰，我回来了。”
哒哒哒。
一段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嘎吱——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李芷兰娇小的身躯扑了上来，抱着腰微微抽动：“呜呀呀......”
“没事的，我已经交过税了。”
抚摸着她的脑袋，正好瞄到那白洁小脸上泛着微光的泪痕，姜生鼻尖咻忽间迸发酸意，哑然失声。
自从李老头死后，小兰已经很少哭了，即使哭了，很快也会擦干眼泪。
刀哥等人可能在门口站了有一段时间。
“嗯呀......哼嗯......”
轻轻抚着小兰的背，任由小脸埋在自己怀里抽泣，泪水浸润衣衫，姜生柔和的目光中酝酿着一丝针尖般的锐意。
既已成了校场武夫，总有一天会踩在吴行脑袋上。
接管杏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