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除魔局
昏暗的审讯室内，电灯滋啦啦地发出响声，时不时还闪烁一下，江寒坐在审讯椅上，手上没带铐子，王彪则站在一边，背抵在水泥墙壁上。
“所以到底是不是你杀了那个女的”王彪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都说了，不是，不是，是那只垃圾桶怪！”江寒的额角隐隐出现一个“井”字。
“但那种东西未免太离奇了…”王彪嘟哝一声，从外套的内口袋中掏出一支烟放鼻翼下嗅着，却瞅见江寒直勾勾地看着他。
“干叼？”
“来一根。”
“你小子今天还想骗我两根华子？”
“什么话，我这不是突逢巨变，需要一根好烟帮我解解闷。”江寒嬉皮笑脸地说道。
“没瞅见那禁止吸烟的牌子？没看我都只是闻闻。”王彪努努嘴，指向一边墙上的一块金属牌。
“老子管他呢，碰到这种事连根烟都不让抽了？”江寒一脸嚣张。
“随你。”王彪扔给他一根华子。
江寒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眯着眼思索着眼下的局势。当时那个女人快速地收拾了残局，然后对他出示了警官证，就把他带到了这个警局，王彪是随后匆匆赶到的。那女人把他安置好后就不知所踪了，他还依稀记得她的名字，很有特色……
“南宫茉茉。”
“到！”
“来讲一下你的看法。”
江寒口中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南宫茉茉走到会议桌前，面对着桌旁坐着的一众支队长，处长和副局，略显紧张但仍一板一眼的说道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江寒本人所说，那只能量级别为二级的精怪袭击了死者，之后又被他所击杀，据本人交代，他是用的是一种名为擎天十八拳的拳法…”
“就这点最不可能”一位长相粗犷狠厉，寸头，带着一副黑墨镜的中年男人严厉地打断道。
“他不是从序者，怎么可能赤手空拳干掉一个二级怪。”
“说不准，尽管少，野生的也还是有的。”坐在墨镜对面的一位精瘦如竹节虫的眼镜男，他一双骨瘦如柴的手交叠着托着下巴，说道。
“讲一下江寒的资料”墨镜说道。
“好的。江寒，19岁，豫省华县江家村人，家里世代务农。江寒父母健在，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但都是初中肄业，只有江寒上了高中。江寒高中之前无不良履历，但高二时因看到校园霸凌愤然出手，将五名霸凌者全部打成重伤，后被退学，然后他就来到了魔都，先后从事过服务员，保安，网管等各种工作，现在是一名外卖员，和一个名叫王彪的人合住在一起。据报告显示，他并未和民间等级的从序者有过接触，但他在高二时却突然展现出了惊人的武力，十分反常。”
“有趣啊，他可能是个先天的”竹节男嘴角挂着笑，说道。
“不会”墨镜立马反驳。
“如果是先天的他怎么可能高二时才展露异常。就算他很好克制了自己的能力，我国针对年满18岁的人群有全面的抽血查验，他不可能逃过。”
“是啊，那就更有意思了。”竹节男嘴角咧的更开，像孩童发现了新奇的玩具般兴奋。
“好了”坐在主位上方才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突然发话，他脸上深深的法令纹颤动着“听过不如见过，我们去看看正主吧。”
………………
江寒感到异样的紧张，这是很不寻常的，从他奉行玩世不恭的态度以来，不论面对多大场面他都不曾有紧张的情绪出现。但当他站在这个看起来苦大仇深，严肃至极的人面前时，他出乎意料的紧张了，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我叫雷海，是这里的副局”雷海不苟言笑，脸上法令纹深刻着，冲江寒伸出来了手。
“江寒”江寒握住手，勉力把话讲清楚。
“你很不寻常”雷海攥住对方的手，原本低沉的眸子中忽然闪出精光。
“能给我讲讲吗？”
“好…好”江寒看了眼雷海身后的一众人和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安的王彪，心中始终难以安定下来，有强烈的开口冲动。
“我练了一种…武功，叫擎天十八拳，我跟带我来的那个美女讲过，我的力量和速度都比常人要好，甚至比那些奥运冠军还要强…”
“你吃过什么奇怪东西吗？比如丹药之类的？”雷海厉声开口。
“没…没有”
“确定吗？！”
“确，确定。我老家都是干农活的，吃的都是自己种的。”
雷海忽然沉默下了，一双厚大的嘴唇紧紧抿着，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说道
“来，先坐，我有些事要跟你讲”
江寒乖巧的坐下。雷海伸出一只满是伤痕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类似于相机的东西。他把它摆到桌上，轻轻一按，一个全息影像便显现出来。
“记得它吗？”
“当然，这是我打死的那只垃圾桶怪”江寒道。
“垃圾桶怪…”雷海严肃的脸忽然一展，似是笑了一下，道“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吧？”
“是的，我从没想过还有这种…东西存在。”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东西从古至今始终都未曾消失？”
江寒感到悚然一惊，脑袋里思绪纷乱，不知从何理起“如果它们从未消失，那我们一直以来和平…”
“之所以盛世太平，有我们除魔局一份力。”雷海仿佛洞察人心，毫不谦让地说道。
“我们除魔局自建国始建，但前身可以追溯到汉代的除魔校尉。我们纠集能人异士，剿杀出现在村落，城市等任何有人类居住地区的精怪。所谓的精怪，是大自然诞生一种名为灵的不可知体寓居于各种事物上，包括植物，动物，还有人类生活中所能见的方方面面实实在在的东西，就包括你所看到的垃圾桶，然后使它们产生异变，具备不同程度的灵智，并产生强烈攻击性。”
“我们如今根据精怪自身能量等阶的不同，将其划分为五级，从低到高分别为四级，三级，二级，一级和特级。你所干掉的垃圾桶怪，就是一只二级的精怪。这说明，你起码是一名中序列的异士。”
雷海讲到最后，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江寒，仿佛要将他剖开
“告诉我，你怎么成的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