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当场带走上司
孔提警察署。
会议室。
又到了警察署季末工作总结大会的日子。
主位空着。
孔提警察署长苏哈托去参加警察厅会议，所以今天的总结大会由副署长卡努猜主持。
“现在开始总结本季度孔提警察署的工作情况。”
卡努猜扫视了一圈会议室。
会议室坐满了警察，分为六排。
孔提警察署六个小组，每个小组一排。
罗森所在的第六小组，坐在最后一排。
“上个季度我们辖区立案三百七十一起，出警五百六十四起。破案一百五十二起，破案率接近百分之四十一……”
卡努猜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满意。
台下一阵窃窃私语。
马克威坐在罗森旁边，吐槽道：“我们组就破了三十一个案子。整整一个季度啊……”
罗森入职没几天，问道：“破案率这么低么？”
负责内勤的索菲亚说：“好破的案子轮不到我们组，都是些没线索的案子，要么就是嫌疑人跑路。”
华人警员吴德彪补充道：“出警我们组去得多，巡逻也是我们组做得多，但是这些都没有什么业绩。”
出警不等于立案。
虽然出警能算一些业绩，但和破案相比差远了。
前面几个月罗森不在，也没什么办法。
入职这段时间以来，小案子六组破了好几个。
“下次总结的时候，应该会好一点。”
罗森安慰大家。
“三组业绩最好，其他几个组差不多，六组业绩最差。”卡努猜总结了上个季度的业绩情况。
会议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六组的人掌声稀稀拉拉。
三组的组长是克伦上士，他四十多岁，一看就很精明。
克伦满面春风，跟三组组员拍手致意。
其他几个组的组长神态各异，不服气归不服气，业绩清清楚楚在那摆着，也不好说什么。
“下个月我们警署有两个晋升名额。分别是一个上士警衔和一个中士警衔。”
卡努猜这话一落地，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努力工作，争取优异表现。上士警衔由苏哈托署长考核，中士警衔由我考核。”卡努猜语气很淡定。
一般来说，晋升名额都是一把手署长直接拍板。
卡努猜能从苏哈托手里要来一个中士警衔名额，也显示出他的后台很硬。
苏哈托署长也必须给他三分面子。
“恐怕又要给他办公室的人晋升中士了吧？”马克威有些不满，小声嘀咕。
署长和副署长都有自己的办公室，直辖了两名副手。
“梅卡罗那个马屁精前年升的中士，今年看来杜肯也要升中士了。”马克威继续吐槽。
卡努猜办公室两名副手是梅卡罗和杜肯。
罗森眉头微微一动。
梅卡罗中士先前见过了，杜肯这会儿正坐在卡努猜旁边。
罗森之前已经看过杜肯，罪恶值也是50000。
看来梅卡罗和杜肯就是黑警卡努猜的哼哈二将。
今天都得嗝屁……
“马克威！你在说什么？还有没有点纪律了！”
卡努猜看到了嘀嘀咕咕的马克威，大声呵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马克威逼不得已，只能站起来道歉。
“对不起，长官。”
卡努猜冷哼一声：“有些组业绩不行，怪话很多。把你们的精力用在破案上！”
会议室传来一阵笑声。
六组组员一个个都脸红耳赤，低下头。
罗森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副署长，你这话就不对了。”
全场哗然。
公然顶撞上级？
索菲亚拉了拉罗森的衣角，焦急道：“罗森兄弟，你干什么？”
罗森无视。
卡努猜脸色难看起来。
“罗森，你初来乍到，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梅卡罗抢在卡努猜之前，教训起罗森来。
其他组的成员也都好奇地看着罗森。
这个愣头青要干嘛？
大家不介意吃个大瓜。
罗森走到会议室主席台前，眼睛盯着卡努猜。
“副署长，你负责分配工作，你给六组分的都是垃圾案子，不是没线索就是嫌疑人跑路。我们六组也没有推辞，兢兢业业工作。你现在用业绩来指责六组，恐怕不合适吧？”
“啪”地一声，卡努猜猛地一拍桌子。
“罗森，你这是质疑我分配工作有私心？故意给六组穿小鞋？”
会议室议论纷纷。
一个新入职不久的下士，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他的顶头上司卡努猜警士长。
事情对错不论，这个瓜真大。
大家都想吃。
卡努猜满脸通红，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当面顶撞他。
即使署长苏哈托，也不会和他当面起冲突。
不收拾罗森，以后还怎么在孔提区警察署当领导？
“罗森，你敢当面顶撞长官？梅卡罗，杜肯，去把罗森的枪下了，给他放长假等待调查！”
卡努猜官威很大，也确实有这样的权力。
“是，长官！”
梅卡罗和杜肯立刻来到罗森跟前，要下罗森的枪。
吃瓜群众，不对，吃瓜警员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毛头小子罗森，真的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这是干嘛？
疯了吧？
罗森当然没疯。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把卡努猜和他的手下分开，防止抓捕的时候他们狗急跳墙。
中央调查局的哈维少校已经和罗森敲定了抓捕细节。
现在梅卡罗和杜肯都来到了罗森跟前，注意力也都在罗森身上。
罗森没有交枪，反而是大声拍了几下巴掌。
会议室外中央调查局的人迅速进入会场，直奔主席台，将卡努猜控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卡努猜脑子完全当机了。
另一组中央调查局的人将梅卡罗和杜肯也按倒在地。
会议室内的警察全部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抓人的警员穿着中央调查局的警服，非常显眼。
哈维少校快步走到罗森跟前：“辛苦你了，罗森。回头我会给苏哈托署长打电话。”
罗森点点头：“多谢长官。”
哈维少校一挥手，手下立即将卡努猜一行人拷上，带出了会议室。
哈维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我是中央调查局的哈维少校。卡努猜涉嫌一起重大案件，现在我们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