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荡九三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9章 甜言蜜语

第二天天还没亮,周吾就被老妈给喊起来,睡眼惺忪走出卧室,就看见小舅坐在客厅里打盹呢。

真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啊,但好像不太现实,那就干活呗。

昨天下午收拾妥当的二百只鸡就在院子里用白雪给盖着,冻的邦邦硬,保质又保鲜。

甥舅俩跟蚂蚁搬家一样,一次次的来来回回,用了半个小时才全都搬到车斗里。

怕路上颠出去,找了张塑料膜给盖上,再用绳索给绑紧,这样只要车不翻那就万无一失。

等两人忙完,陈娴也把早饭给做出来了,就是很简单的葱花炝锅面,上面铺着大块五花还有火候正好的溏心鸡蛋,最是下饭。

去县城的路程得大半个小时,两人扒拉完就往外走,到了市场,车还是停在昨天的地方。

人啊,就是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有深信不疑封建迷信的时候。

例如因缘殿前理都不理,财神面前长跪不起。

还有左眼皮跳,我要发财。

右眼皮跳,就是大脑操控的眼轮匝肌和颜面神经发生的间断性的不自在的阵挛性抽搐。

周吾就是如此,他觉得这个地方旺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换地方。

解开绳索把油布打开铺在地面上,再把肉鸡按大公鸡、老母鸡依次摆好。

最后就坐在马扎上就开始等潜在顾客上门。

间隙去了趟门卫亭,给大爷捎瓶酒,请他有动静就给个讯号。

没有手表只能估算时间,大概六点多吧,天边带着一丝光亮,终于有人开始进入市场。

起这么早的大多不是普通顾客,而是商家、饭店老板或者赶集练摊的小贩来进货。

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这些人的进货量一般很大。

周吾可不想错过,干脆就继续训练自己昨天摸索出来的营销话术。

他面容稚嫩,跟这些人家的孩子相差不大,加上能说会道,倒是很容易就取得好感。

最主要的是有了昨天的经验,周吾很懂事的直接套上县一中的校服。

这样都不用解释,大家伙就知道这是县城最好的高中的学生了。

品学兼优再加上品行优良,那就是绝杀。

陈海的存在也很加分,他不善言辞不假,但刚退伍的他身上还有浓郁的军人气息,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没一会儿功夫,就卖了小三十只大公鸡,五六只老母鸡。

这都快赶上昨天的数据了,已经不是好,而是太好了。

如果能够延续这个速度,别说暂定的一百只,就是二百只也能售罄。

最关键的是这些主顾经常来市场进货,不说天天来,起码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

如果把这群人稳定住,那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绝不只是口号。

七点出头,天边已经能够看到太阳的光晕,周吾开始收拾摊位准备转移位置。

没办法,市场门口这个位置太过敏感。

门卫大爷提醒过市场经理大概七点半前后会到市场,要是被他看见少不了麻烦。

至于要转战的地方已经找好了,是距离市场大门一百米左右的十字路口。

去市场唯二的两个路口这里占一个,更因为附近有好几家县办企业,化肥厂、水泥厂以及纺织厂以及子弟学校。

城内好几班公交车都从这里经过,上下班的、接送孩子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周吾这里消费,但人口基数在这里摆着,市场潜力不容小觑。

这不,摊位还没摆放整齐呢,就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站在摊位前。

周吾热情的打招呼:“阿婆,给您来一只?这是我嬷嬷自己养的,有营养的很。”

“你这后生年纪轻轻倒是做生意的好手。”阿婆笑着问道:“多少钱一只??”

“阿婆,咱这是论斤称的。”周吾继续说道:“大公鸡三元一斤,老母鸡3.5元一斤。孩子吃了涨身高,大人吃了补元气,老人吃了有力气,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您买回去吃吧,保准一吃一个不吱声。”

销售话语这两天的大数据训练已经很娴熟了,张口就来不见半点磕绊。

“有点贵啊,我带的钱可能不够。”阿婆都要把自带的菜篮子递给周吾了,听了价格却又收了回来。

“那没关系,您可以先来半只尝尝,以后吃好再来。对了,不管半只还是整只,价格都一样,而且还可以给您剁好,您回家洗洗就能下锅。”

“好好好,你这后生会做生意。”婆婆放心把篮子递给周吾,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手帕拿在手上。

这是老辈人的习惯,用手帕当钱包,把钱放在里面。

成交达成,陈海挑了只大公鸡放在砧板上,没有技巧全是力气的一分为二。

阿婆见状连连喊道:“诶,青年,我不要坤头。”

“诶,阿婆,您不要别的都可以,但这坤可不舍得不要啊。”周吾笑着摆手劝道:“首都有句老话【吃鸡冠,做高官】,您家要是有男孩子,这坤头就必不可少。这样,鸡脚我就不给您了,成双成对我留给下位顾客。”

“那行,正好给我的大孙子吃。”阿婆满口答应下来。

她其实没听说过这句老话,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且首都虽然没去过,但那里大官最多,人家能传出这样的话,那肯定有道理。

冠上‘首都’的出处是周吾深思熟虑的决定,他就怕有人反驳本地没这个说法,干脆引到千里之外而且高大上,让人向往又憧憬的地方。

虽然依旧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被揭穿的概率无限下降,几乎等于零。

然后就是皆大欢喜的称重,付款。2.1斤,合6.3元,抹零收6元整。

又平白省了三毛钱的阿姨嬉笑眼看的离开,说下次需要还来这里买。

随着阿婆心满意足的离开,陈海好奇的问道:“真有这说法?是谁说的?不会是那位、、”

“对,说这话的是那位来自俄国的大文学家沃·兹基·硕德。”

周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受时代局限的陈海无法分辨这是句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