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领悟灵气投射
“盆地盘桓的沙虫，都被它吃掉了。”
李维手指熊熊燃烧的沙虫身躯，自信地说道。
“即使再有沙虫来盆地进食，我的灵能火焰也能解决。”
“先采集沙丘芦荟凝胶，再享用沙虫，我们再上路。”
“好。”
娜奥米立刻让昆卡率队去采集沙丘芦荟凝胶，沙虫的尸体要等火焰熄灭，才能处理。
昆卡将两人编为一组，一个采集，一个掩护。
他特意将希勒跟自己编为一组，方便观察。
李维先向四周看了一圈，确认没有沙虫，便来到一颗沙丘芦荟之后。
“想今天揪出内鬼，还要靠莫特普的魔杖，他掌握的数种法术，都能让希勒坦白。”
“希望我今天的运气不错，能‘抽到’合适的法术。”
他想到这里，从身后取出木匣，双手持握，眼前立刻出现一幕幕画面:
残月号的审讯室中，“自己”站着，看向桌子对面，双臂双腿扣着的年轻男子。
对面的男人，灵气中透出白色的恐惧，但他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背叛酋长大人的。”
他说的不是高哥特语，也不像是本地的低哥特语，而是一种被称为曼特语的语言。
“自己”毫不费力地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李维知道这是因为莫特普掌握精深的读心能力。
不是他这样的残缺能力，而是能够读取人心的能力，大部分人在他面前，心灵防御完全不存在。
“自己”迷人的一笑，男人脑海中突兀出现一道声音。
“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
仿佛宣判一样，面前的男人突然跪下。
“我说，酋长大人在……”
李维心中暗喜，他发现莫特普让俘虏开口的手段，正是灵气投射，他将恐惧灵气投射到对方的灵气中，同时灌注老实交代的想法。
灵气投射和以太视野，都是基于生物灵气的技巧。
古泰拉第二个千年，神秘学家就对此进行研究。
其中的基本共识是，人体会下意识地散发灵气，这是他们情绪的无形体现，掌握神秘学技巧，可以进行解读。
人类发现亚空间后，学者将之称为灵魂之海。
随后的研究发现，灵气正是人类的灵魂在物质世界的体现。
专注运用的一批人，也就是灵能者，他们通过无数次试验，研究出两种灵气方面的应用。
观察灵气，进行解读的技巧，被称为以太视野。
灵气投射，是控制自身灵气，投射到对方灵气中，进而影响对方情绪，甚至思维的方法。
事实上，不只千子，许多提兹卡居民，都掌握这种技巧。
高蒙也曾本能使用这种技巧，经商获利颇丰。
他逃离提兹卡的时候，和自己同样是心灵测定者的卡蜜尔，她的提兹卡本地女友凯娅就用这种技巧影响了安保检查点的官员。
高蒙创立审判庭后，将这种技巧教给最早的审判官们。
经过一万年发展，成为审判庭让人闻风色变的拷问技巧。
当然，审判官们不知道高蒙这个名字，他们更不知道的四大创始人中的普罗姆斯，曾是“大远征”时代跟随“千子”的记述者，还曾是叛徒阿里曼的弟子。
这是因为，高蒙为纪念马卡多的游侠骑士，“极限战士”曾经的首席智库迪奥·普罗姆斯死亡，而改名成好友的名字。
“抽到”灵气投射，李维很满意。
虽然灵气投射是一种基础技巧，但可拓展性不错。
最关键的是，灵气投射能让希勒开口。
李维满意地将魔杖收回身后，走到娜奥米面前，做了一个通讯的手势。
娜奥米会意，立刻设定私聊，将队伍中的李维拉了频道。
“我已经找到内鬼。”
“什么？这么快！”
娜奥米震惊于李维的惊人效率，昨晚让他找内鬼，才一夜过去，他就找到了。
“快告诉我？叛徒是谁？”
娜奥米急切地问道。
“希勒！”
娜奥米听到李维的回答，立刻反驳。
“不可能，我13岁招揽他时，他被执法队开除，走投无路，就要成为流浪汉了。”
“我对他有恩，之后也从没亏待过他。”
她感到自己语气有点冲，平复情绪，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我的意思是，希勒一直都很忠心，我给他的待遇，也超过中巢同等水平人员的平均待遇一大截，他没有理由背叛我。”
“是吗？刚才那一枪，你真的认为是意外吗？一位神枪手，没有酗酒，也没有嗑药，射歪了？”
娜奥米眉头紧蹙，“也许他只是压力太大了。”
“神枪手在队伍中心理素质即使不是最高，也应该是前列，而且他昨天也没像汤普森或者达利那样近距离直面沙虫，地下探索也没遭受恐怖变异生物，心态又怎么会崩溃。”
李维镇定说道，娜奥米这时已冷静下来，她认真思索。
“你说的有道理，但他背叛的原因呢？你查到了吗？”
“解释原因之前，我要告诉你，灵能者并非无所不能。”
李维不想自己在娜奥米眼中太过“能干”，他的定位还是向导，而不应是狩猎行动的主力。
同时，他也是借此机会打消娜奥米对自己的疑虑，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每个想法都被他人洞察，尤其是她这样野心勃勃的上位者。
“我只能读取人的浅层想法，而且对方的意志力越强，我读取越困难，甚至无法读取。”
“比如大小姐您，身穿猎爵，又磨练坚强的意志，我只能模糊感受到您对我的态度。”
李维这两天逐渐展现的能力，确实让娜奥米隐隐有些担忧。
卡斯塔涅家族潜在继承人有上百个，她现在还不是第一继承人，李维既是灵能者，又是赏金猎人，这两类人都不是安稳的人，存在叛变可能。
现在听到李维坦承能力局限，她反而松了口气，同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没有掌握希勒叛变的原因，但有了线索。”
“没错，希勒确实没想伤害您，他很纠结。”
“他想拖延您的狩猎，他攻击达利，是为了破坏补给，也许顺便造成几人受伤。”
“至于原因，我不能完全确定，似乎是因为他受到胁迫。”
娜奥米的左手，紧紧握住单分子刃，怒斥道。
“这是背叛，猎爵行动，就是我的未来，他不可能不明白。”
对她这样的七大家族贵族来说，猎爵行动是决定未来命运的最重要时刻。
不只是政治命运，还有个人的命运，比如婚姻。
失败者，会被嫁给其他贵族家族或者行会负责人。
胜利者，会挑选精英配偶，加入卡斯塔涅家族。
压抑怒火，娜奥米皱起眉头。
“希勒跟随我七年，加入我组建的猎爵小队也有三年，素来表现不错。没有证据，处死他，其他人不会服气。”
“尤其汤普森，他眼里不揉沙子，暗杀也瞒不了他。”
“虽然我没办法知道他背叛的原因，但我能让他亲自开口，告诉您一切。”
李维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