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家的沈良人

煞践的双眼忽然睁开，沮李奢与应东几乎同时看向煞家庄园山门。一个留着三缕短须的中年儒士从山门下缓缓升起，直到整个身子出现在门庭，缓步走向高台。才听到唱喏:“沈家氏族长老沈良人。传说灵宝沧浪戒一个。”沈良人身穿护道甲，足蹬问道履，头戴逍遥巾。一副沧桑历尽的脸色与全身气质融于一体，给人一种儒家气派上忧庙堂下虑黎民的忠诚良相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沮李奢很疑惑，昨天家族上报的情报上注明，沈良人应该还在京都之地代表沈家氏族晋见沈浪，怎么今天来的竟然是他。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沈良人走上高台，向煞践举手一揖，“沈家氏族首席长老沈良人受家主沈毅委派，特贺煞践大人进阶筑基大典。”

煞践走下台阶，双手抱拳还礼，“沈毅家主有心了。多谢！”亲自安排沈良人坐在左手边宾客第一排第一位。沈良人坐定，呡了一口茶水，“家主早上刚送回战报，黑山村外一切正常。无碍。”沮李奢拱拱手，“如此就放心了。”

“我昨天深夜方从京都赶回。这次仙盟的意思应该是加大支持华夏帝国皇室驱退诡异邪祟的决议。沈浪掌盟特使特意细心叮咛，务必公心以待，不得敝帚自珍，胁秘情报。家主早上也特意交代，共享这个情报。”沈良人看着煞践，将这个关乎未来前途命运的战略情报缓缓道出。

“从目前朝歌传回来的各种信息综合，大商帝国应该也有同样的举措。”沮李奢慢慢道出这个惊天内幕。

煞践看了看应东，应东点了点头，“镐京那边传回的情报也一致。”

“唐人街仙朝收集的也一样的情报。”应东想了一下，有补充了一句。

“府郡李家氏族昨天通过郡守府发布消息，已经确认我们黑山村供应灵器的计划方案。加大灵木供应，玄铁供应优先倾向我们黑山村。而且这个公告据说府郡申家氏族在府郡各大家族议事会议上难得的与李家氏族保持一致。与之前的针锋相对完全不同。”沈良人将昨天经过府郡之地的家族情报抖了出来，临行前家主沈毅特意交代，“沮家、煞家、应家看似铁板一块，但实际上各怀心思，野心欲望不在黑山村一城一地之得失，但黑山村宝器盟坊市地位的纷争又岂是小小黑山村可以左右的？找机会必须敲打敲打。否则内耗太多了。不利于我们沈家氏族借势沈浪祖宗强势回归华夏帝国镇守京都之地代表仙盟入世行走的机会扩大宝器盟的话事权。”而沈浪给回黑山村沈家氏族的内部消息却很奇怪，“仙盟重新安排京都之地的人事，是高层博弈对付某些势力的战略之核心部分。实际上仙盟对于诡异邪祟横行的源头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当年我在京都之地赚到天下第一刀的名望，这次京都之地镇守的任务也轮不到我沈浪。看似肥缺，但杀伐屠戮，血腥仇恨，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这才是真正的气运与功德。所有沈家氏族子弟记住一点，权贵、官僚、资本权力失控都必须果决下狠手，如此沈家氏族才有话语权主事的优势，否则就会越来越被动，陷入恶性循环，越来越式微去的。”沈良人听不懂，以他筑基圆满的境界，竟然听不懂沈浪所谈之语，事情的严重性由此可见一斑。但他知道一点，杀人必须狠，特别是对与官府权力密切的宗族派系利益各方，但度寸如何，还得等家主沈毅决定。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辰亡齿寒，官府权势不能丢，但如何才是符合契合沈浪祖宗提点的内幕消息的度寸，这可能就是生死存亡攸关的决策，他也只能等着家主沈毅参悟清楚之后，族内议事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