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养女要逃家,长兄又自我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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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醉酒

要么不喝,要么不醉不归。

贺遥知用切身实际生动准确的展现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商贤川过来的时候已经见她晕晕沉沉,一手撑着腮一手还拿着酒杯往唇边饮。

本想呵斥两句自家小妹怎带人喝成这样,侧眸一看,那丫头也没好到哪里去。

无奈,朝着跟在商韵舒身边的侍女说道,“把小姐送到楼上休息。”

“是。”

小荷见状也上前一步,“商公子,那婢女也送小姐回府了……”她心底还有些怯意,喝成这样,夫人和将军肯定要责怪她没能照顾好小姐。

“这离贺府有一段距离。”商贤川抬手将贺遥知扶起,“我送她回去。”

这不妥,不管怎么说商贤川也是男子,哪能与小姐在一辆马车里?还贴得这般近……

“商公子,还是婢女……”

小荷想抬手去将贺遥知扶回来,却见小姐突然撑着商贤川的手臂干呕了一声。

“唔……”

“遥知,我送你回府,可行?”既然她的侍女不放心,那得到她的亲口应允,总行了吧?

“贤川兄?”她歪着脑袋问。

“嗯。是我。”

“好呀!”

贤川兄不是外人,是好友的兄长,也是她的半个兄长,能送她回府,肯定就再好不过了。

也不怕喝了酒被爹娘骂了,贤川兄会为她说好话的。

商贤川扫了小荷一眼,将贺遥知拦腰抱起,往门外的马车走去。

小荷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罪证又加了一条,她真的有些不敢回府。

但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将军,小姐回来了。”卫北到书房传话。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又继续,“嗯。”

“小姐喝醉了……”卫北抓了抓头发,“是商贤川送回来……”

说的还是委婉了,分明是抱着回来的。

话还没说完,旁边就卷过一阵风,是将军从他面前大步迈过,直奔大门。

“唔,有点恶心……”贺遥知撑着商贤川的手臂,皱着的眉头一下没松开。

商贤川给她顺了顺背,“不胜酒力还喝那么多,早知你在,我便让人给你们上些果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连小妹都醉了,可见她们到底喝了多少。

“下次……”贺遥知抬头冲他笑,举起一根手指,“下次喝果酒……”

贺景珩出来便看到这样的画面。

眉头紧锁,大步上前,抬手拉住她的一只手,“昭昭。”

声音冷冷的,和那天他在厅堂说的那句“不能”一样。

她心生抗拒,觉得那样子的兄长不是印象中的兄长,甩开他,踉跄了下,靠着商贤川才堪堪站稳。

“我不愿……”

她说半句,又没说完整,不知她不愿什么,可现在的场面,不难猜出她是不愿让贺景珩扶。

商贤川望向贺景珩,谦逊的笑了笑,“贺将军,要不,我送遥知进去?”也就几步路。

后者回之一笑,“哪用麻烦商公子。小荷,送昭昭回房。”

“是!”小荷赶紧上前去搀扶。

“果酒……”她拉了拉商贤川的袖子,脑海里全是他刚刚说的果酒。

“下次。”他帮忙着把贺遥知的手交到小荷手上,“下次我来找你去喝。”

得到这句话的人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好呀!”

小荷想寻死,心想着,小姐,可别先好了,将军那脸黑得可是一点都不好。

加快脚步往房间走。

贺景珩抬眼,“商公子不必约下次。”没有下次。

商贤川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贺将军家教实在森严,不过是喝些果酒解解闷,无伤大雅,遥知也欣然向往。”

是欣然向往。

方才还主动邀约。

他眸色暗了暗,“商公子听不懂人话?”

“听得懂。”他说,“只是想着,遥知是大姑娘了,日后也是要嫁人的,兄长不至于管太严。”

能听清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薄唇轻勾,“放心,轮不到商公子来管。”

小荷觉得将军从门口回来之后整个人更冷了,好似从冰窟里出来的一样。

“将军,小姐已歇下了。”她怯怯开口。

“嗯,去煮醒酒汤。”

“是!”

醉了酒的姑娘脸颊都通红,眼皮子重重的睁不开来,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隐约中听到有人进来,她挣扎着睁开一只眼。

模模糊糊,看不清。

“唔……”她咂咂嘴,又闭上眼,“韵舒,还喝……”不是说好了不醉不归的嘛?她手里的酒呢?

床沿处往下沉了沉,是他坐下的重量。

握住她的手,用湿手帕擦了擦她的脸颊,让她稍稍清醒一些。

这会儿眯着眼可以看清人了,撅起嘴,抬手推了推他的手,“是你……坏人……”

“……”坏人?

贺景珩蹙眉,托着她的脸颊继续擦,嘴上却厉声问她,“我怎就是坏人了?谁教你说的?”

现在连兄长都不叫了。

“坏……”她瓮声瓮气的重复着。

谁惹她不高兴惹她伤心难受,谁就是坏人,阿兄就是坏。

“依我看,是把你惯坏了。”擦完脸,他接着给她擦手,没忘记训诫,“何时准你一个人跟着商贤川去喝酒的?”

“还有小荷和韵舒。”她反驳,才不是一个人。

“还嘴硬。”

嘴硬?

她闻言,抬手摸了摸唇瓣,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于是又直起腰杆子反驳,“不是硬的,是软的!”

才不是嘴硬。

兄长果然坏,还骗人。

被她的回答搞得无奈,沉默着把手帕放回到盆里。

贺遥知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信,撑着身子要起来,不知她又想做什么,但还是扶了她一把,让她跪坐在床榻上。

“又打什么坏主意?”

她拉着他的手往她唇上按,“阿兄试试,是不是软的?”

指尖是她唇瓣温软的触感,他愣了一秒,将手抽了回去,薄唇抿得紧紧的,呼吸声却越发沉。

“是不是软的?”她不明所以,探着脑袋追问。

他站起身,与她拉开了距离,“以后不许喝酒了。”

为什么朝他证明自己的唇瓣是软的还要被剥夺喝酒的权利?贺遥知有些生气,转身睡回到被窝里,用被子将头盖住。

他叹气,刚想说话,被窝里却先一步传来含糊不清的言语。

“不及贤川兄好,兄长坏。”

时间似乎跟着在此刻静止,他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盯着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