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走个过场，不是清个场
顾柯善知无不言：“去过，便衣”。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顾柯善盯着她问到。
颜荷玉大方承认：“是啊队长，自从您说那个恶鬼面具来自地下场之后，我就寝食难安了，那个人的异能真的很厉害”。
顾柯善点点头说：“但他受了重伤，大概率已经潜伏了”。
“如果你真的很感兴趣，过两天没任务我带你去地下场逛逛”，顾柯善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给颜荷玉留下了这句话。
颜荷玉起身也走到门口，笑说：“多谢队长带着我长长见识啦！”。
颜荷玉目送顾柯善离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僵硬的笑容终于从脸颊上脱落，‘一回生二回熟，地下场应该可以交易信息，以后，我说不定也可以独自去，但都是后话了，先看看现在吧’，颜荷玉坐回工位上，转着圆珠笔。
晚上10:30，颜荷玉家厕所门口。
颜荷玉提前在膝盖下面放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垫子，每次跪那么长时间，真是受不住。
红光乍泄，伴随着颜荷玉手机里播放的戏曲，戏鬼踱步而出。
颜荷玉纳头便拜：“拜见师父”。
戏鬼点头说：“起来吧”。
颜荷玉直起身：“多次使用师父能力，徒儿无颜起身，若不是师父心系天下，助徒儿斩杀妖邪，恐不知徒儿已经死了多少次了，不知有多少百姓会白白丢了性命，所以，徒儿应当长跪不起”。
戏鬼无言叹息，颜荷玉看见他在镜子里低头思索许久。
戏鬼抬眸：“看来你最近遇到了很多事，不然不会如此频繁地使用我的能力，是又要开启战争了吗？”。
颜荷玉斟酌言辞，纳头便拜：“师父，我频繁使用您的能力是为了阻止战争，您应当比我清楚，战争给百姓带来了什么”。
“你们的敌人是和我一样的，我虽死多年，但依然没有滋生出残害同胞的念想，但是你说的‘灵体’，我不敢保证”，戏鬼说。
颜荷玉接话：“师父，‘灵体’与‘异兽’是现在时代真实存在且时刻发生的苦难，徒儿，徒儿的爷爷奶奶就是被这些东西杀死的”，颜荷玉说到最后，止住了话语，她自己都没发觉，在增加戏鬼好感度的期间，她将许多心里话都半真半假地说给了戏鬼。
“追根溯源，我期待你让我真正的魂归大地”，戏鬼的声音仿佛穿透历史长河而来，空灵淡漠。
颜荷玉头依旧抵在地上，心中牢牢记住了戏鬼的这句话。
‘追根溯源’是在提醒她调查方向，‘魂归大地’是在说明他对颜荷玉的威胁很低。
“师父，徒儿谨记”。
戏鬼随着红光消散。
颜荷玉打开手机，时间显示11:20。
聊天的时间并不固定，应该是随戏鬼的心情变化的。
第二天，颜荷玉定制的棍子终于到了。
玄铁材质，金符纹路，红色玻璃按钮，加长的棍身与刺刀。
“你也用的棍子吗？我还以为用棍子是件很小众的事儿”，就在颜荷玉兴奋地摸着自己精装后的武器，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是那位比她还新的人——苏鹿升，颜荷玉将棍子杵在地上，看向他，微笑说：“在咱们国家，追求小众是件很大众的事情”。
苏鹿升也微笑，他举了举手中的文件说：“请问一下，顾队长在哪间办公室？”。
颜荷玉将他带到顾柯善办公室门口，指了指门，苏鹿升比了一个OK的手势，敲响了办公室门，顾柯善的声音传出：“进”。
颜荷玉提着棍子去了地下十八层的训练场。
上午，跟随3D指示开练新的招式。下午，一半时间练习格斗，一半时间磨练射击。
调查局难得有这样清水的日子，颜荷玉也在这三天感受到不用时刻悬一把利剑在头上有多好。
一切平淡结束于第四天的下午。
顾柯善敲了敲颜荷玉的办公室门说：“今天去一趟地下场，穿便衣”。
颜荷玉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说：“收到，队长”。
颜荷玉拿了个普通背包，将匕首、枪、缩成手电筒大小的棍子，全部塞进包里。顾柯善则什么都没带。
颜荷玉疑惑：“不需要带武器吗？”。
顾柯善说：“我们只是调查，带你走个过场，不是去清个场的”。
颜荷玉思索了一会儿，将枪拿了出去，但还是带上了匕首和棍子。
当他们二人到达黑色商务车旁边时，苏鹿升已经等候多时了。
苏鹿升点头说：“队长”，他又朝颜荷玉微笑了一下。
顾柯善说：“顺便带着小苏也去走个过场，让你们两个新人以后查地下场的时候，不至于两眼一黑”。
黑色商务车开出调查局。
大约三十余分钟之后，黑色商务车停在了一片废旧厂区前，下车前，顾柯善给苏鹿升和颜荷玉两副面具，颜荷玉挑了一副猴脸面具。三人从已经生锈破烂的蓝皮挡板处通过。
厂区荒无人烟，完全不像是万人做交易的地下场。
顾柯善说：“进去之后就当哑巴，我带你们走走不同的场”。
颜荷玉点头，苏鹿升点头。
三个戴面具的人走到废旧烂尾楼的第一层，一个老大爷躺在凉席上哼着曲儿，闭着眼没有看向来人，但是开口说：“登记造册”。
“四爷的人，交单子”，顾柯善回复。
老大爷挪开搭在脸上的扇子，黝黑又褶皱的脸露了出来，他站起身：“跟我来吧”。
三个戴面具的人跟随老大爷走到废旧楼的楼梯口处，老大爷不知道按了楼的哪里，楼梯开始回缩，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逐渐露出真容。
老大爷瞅了三个人一眼，三个人踱步进入晦暗的甬道。
甬道大约走了三米，两侧墙壁开始出现银质灯盏，昏黄跳跃的火光给三人的身上镀了一层金。
大约下行十分钟之后，甬道口终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