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机解除再来临
陈月纸深吸一口气,猛地把外套口袋和裤子口袋都掏了出来,翻的时候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
她凭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算她仅存的朋友。就算是她自以为的,反正就是。
不过就是想让她理解,就算一定要走,总不要隔着猜疑看她。
既然昨天刘寓掏心掏肺了,那今天她就还给她!
掏心窝子谁不会!
王梓昀射向他俩的目光带着愤怒和恨铁不成钢。
都说了店主是好的!你们凭什么呀,他对店主都小心翼翼的,你们俩怎么就能让店主这么生气!蒋潆都没你俩坏!
陈月纸摊开手,声音倔强,“看完了吗,你们赶紧走,”她又吸口凉气,“别耽误我做生意,我才不缺……”
忽如其来的温暖让陈月纸一顿。
“哇哇哇呜呜呜!店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刘寓再也憋不住泪,抱着陈月纸就开始泪如雨下。
“店主我错了,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该这样想你的,呜呜,都怪,都怪洛白齐!”
刘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洛白齐,说他太敏感了,太无情了,店主这么大一个恩情,怎么可能是坏人。
刘寓抱得更紧,“我,我刚才不是翻白眼,我,我只是想,想忍住眼泪而已呜呜……”
“诶诶!刘寓,我也是为我们安全着想,虽然说,我是有点太那啥了……”洛白齐挠头。
“好了,我原谅你了!”刘寓撇过头赐他一副白眼,嘟嘟囔囔的,像小孩一样。
洛白齐松开左手,冤枉地说:“诶不是,我,你,你别装可爱!”
“得了得了,这没你的事,我原谅,行了吧。再说了,她就是可爱!”
陈月纸伸个头过去对着洛白齐略略略。她有点鼻音,眼角也闪出泪花。
洛白齐无奈地吐舌头。怎么有种老婆跟人跑了的奇怪感觉。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这么看来,他好像被排挤在外呢。王梓昀沮丧地想。但店主又高兴了!果然是刘寓好,洛白齐坏!
刘寓逐渐停止哭泣,抽噎着大叫:“店主你最好了!”
喊完才惊觉还有别人,后怕地眨巴眼睛:“咋办,店主,别人会不会听到啊。”
“那咋了,”陈月纸用力地抽鼻子,竖起大拇指,“我早上和王梓昀测试过了,除了开门声和敲门声,啥也听不到。”
“是啊是啊!我测试的哦!”王梓昀又跟饿疯的小狗疯狂往前凑,摇头晃脑,被眼尖的刘寓一把按下去。
“哼,那又如何,收起你的攀比欲!”刘寓恶趣味地将陈月纸搂得更紧。
陈月纸(生无可恋版):我要窒息了。
空气中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刘寓挡在前方,王梓昀不甘心,还想挤上去,刹那间发现洛白齐的衣服和昨日并无不同,甚至还有细小的油渍。
所以其他人并没有变干净是吗?
他本想问是单给他一个人的,还是别的人都有。嘿嘿,是店主单独施法给他的~
就是洛白齐的衣服实在华丽,对比他的,倒显得自己单调无味。
陈月纸注意到王梓昀没有再闹腾,趁着刘寓和洛白齐斗嘴,手轻轻在他头上拂过。
“你还好吗?”
“店主……”王梓昀感受到传来的温度,脸蛋绯红,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
陈月纸的内向在这一刻爆发,刘海在空中对打,“咳咳,没事。”
王梓昀后退抿嘴,“我我我,我只是想看看早餐间,想跟您说来着,我先走了!”
他刚要闯进早餐间,却一头撞在门板上。嘶,疼。他躲着后面炽热的视线继续摆弄门把手,努嘴用力还是一点用没有。
“好啦,”陈月纸拍拍他的肩,王梓昀肉眼可见瑟缩了一下,“你看,限时的,没到时间进不去。”
“噢噢,我以为是下午呢。”王梓昀乱瞟几眼偏头解释,羞涩地笑了。
但他没看清,上面写的是:上午6:30-上午10:30。
刘寓早就不和洛白齐吵嘴了,他俩直勾勾地盯着早餐间那边,嘴角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这灯可真灯啊。”
“就是,这门板可太门板了。”
·
是吧,是另一间顾客的报应,他们出去那么久了,还没回来,一定是被乌鸡弄死了!
“吱呀!”
蒋潆的心全凉了。
她无比希望去隔壁一探究竟,
居然活着回来了?怎么可能是她呢?这不应该呀,应该是乌鸡开的门吧,怎么能活着回来?她那么忠诚,乌鸡之主不会舍得杀她的,不会!
“咚咚咚!”
敲门声如同送命音敲打蒋潆的心脏。她快碎了。
她即将直面乌鸡。对了,好形象!蒋潆瞬间冲进厕所洗了把脸,把头发梳顺,随后谄媚地拉开门。
“你朋友来了。”陈月纸言简意赅。
“店主,劳烦您亲自通知我,辛苦了。”蒋潆竭尽可能维持恰到好处的姿态,从空间再拿出一把树晶弓弩。
她双手奉上弓弩,“我真的很崇拜您,今天早上失礼了,这是给您赔罪的。”
陈月纸欣然接受。但是没有箭。蒋潆这么反常,不敲白不敲。
“没有箭啊,这怎么办。”说完她意味深长地凝视蒋潆,语气十分轻蔑。
“啊,是我考虑不周,”可恶,大出血,蒋潆忍痛拿出十把叶箭,“您收好。”
蒋潆安慰自己,她现在演绎的是拜高踩低的太妹,之前飞扬跋扈,现在就要卑躬屈膝,和在公会时一样。
“还算有眼力见。”陈月纸依旧藐视,转身就走。
毕生看电视剧锻炼出来的演技就这么派上用场了。陈月纸用指甲使劲掐自己的肉,这才忍住查看美丽弓弩的冲动。
憋住,我就是老戏骨,走到收银台旁潇洒地甩上去,之后优雅地躺在椅子上。不要兴奋,不要激动,你可是店主啊!
接收信号匆匆赶来的覃张二人,亲眼目睹蒋潆的献媚和陈月纸的轻视。珠钢匕首居然也在那?
张及案略有不爽,怎么蒋潆到这变得如此窝囊,只有公会的人欺负她,哪有外人欺负到她头上的道理。
覃喜乐不为所动,她看不出这人是演戏还是真狂妄,不过谈不上忌惮。
鞋底碾上张及案的鞋尖,张及案眼眸微抬,走上前,不经意蹭过覃喜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