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刚薨,我再嫁成了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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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被他抱在了怀中

穆家自大雍开国之时,便百年如一日的驻守边关,死战不退。

历代穆家将领皆是忠肝义胆之士,从无贪图享乐之辈,纵是穆家女儿,也是铁骨铮铮的巾帼英雄。

阮桑枝的母亲便是雍朝第一女将,不仅战功赫赫,威名远扬,还越过兄长接了帅印。

可惜出了穆四这么个不肖子孙。

身为穆家幺女,幸运的生在了安稳年间,却因先天体弱多病,打小养在祖母身边,反而别有用心的仆从宠得娇生惯养,刁蛮任性。

说起来,江蝶儿的娘跟穆四臭味相投,靠着这层关系,江家可没少借穆家的势为非作歹。

正想着,她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太后娘娘!”

江蝶儿对这慈宁宫可谓是轻车熟路,猛地看见多了个稀客,眼睛都瞪圆了。

“你怎么在这!”

没等阮桑枝接话,太后直接打断了她:“着急忙慌的,有什么事?”

江蝶儿目露不忿,却还是强忍着性子,温声细语的道:“禀太后,景和宫遭了刺客,苏昭仪不见了。”

“不见了?”

“太后娘娘,老奴正要说呢,可惜被贵妃那么一打岔,就耽搁到现在。”

周嬷嬷瞥了阮桑枝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老奴本是去苏昭仪那里取手抄经本,却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见宫女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老奴不知来龙去脉,只瞧见、瞧见……”

太后顺着她的话,将装满茶水的杯子砸在了周嬷嬷脚边:“说!哀家还在这里,便由不得谁犯上作乱!”

她猛地跪倒在地:“老奴醒来只看见了贵妃娘娘,就站在那些生死未卜的宫女中间!”

“贵妃,嬷嬷所言属实?”

“臣妾不知。”

阮桑枝面不改色的道,一宿没睡又大开杀戒,她这会儿是精疲力竭,只觉得头重脚轻。

“……不许动我!”

殿外一阵吵闹,她骤然清醒,这分明是茯苓的声音。

见这兴师动众的架势,事情必然不简单,江蝶儿难掩快意,高声道:“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快将人带进来!”

太后虽不喜她自作主张,但能看到阮桑枝落难,也实在是内心舒畅。

“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为首的人穿着内务府的太监服,看上去面生,正押着茯苓往殿内走,下手全然不知轻重。

盼儿也跟着溜进来,径直趴在阮桑枝身边,开口便道:“主子,我闯祸了。”

“……”

阮桑枝闭了闭眼,便听她磕磕绊绊的说着:“苏雪霏看上去快死了,我害怕她真死了,就想着带回去让茯苓救一下。”

“我太着急了,忘了那些宫女还晕着,也忘了放火……”

那暗阁中的尸体,想必也落到画屏的手里了。

见她不发话,盼儿正努力的察言观色,却被艳鬼一把拽到了角落。

“你又要做什么?!”她现在就觉得自己是被这家伙坑了,长得就不像个老实鬼,肯定是觊觎她在主子身边的地位,才出了个馊主意!

“还想不想补救一下?”

盼儿本不想相信他的,可看见茯苓受了那样的委屈,便一咬牙:“说!”

大殿之上。

“放开她。”

阮桑枝压下眉眼间的眩晕,朝茯苓招了招手:“到我身边来。”

“贵妃娘娘,还请稍安勿躁。”

那太监面色狠戾,竟是硬生生拽住了茯苓的胳膊,强行按着她跪下:“禀太后,奴才全力搜寻,最后在永和宫找到了苏昭仪,和这个可疑的侍女。”

“苏昭仪何在?”

话落,她惨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走进来,行步之间宛如游魂,只有在看到阮桑枝时,眼眸转动了几分,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禀太后,没有什么刺客,一切祸乱皆因臣妾的侍女画屏而起,她居心不良,乃是……前朝余孽。”

“臣妾唯恐危害陛下以及太后的安危,伤了臣妾事小,惊扰圣安事大。”

苏雪霏叩首跪拜:“臣妾愚钝,识人不清,险些酿成大错,请太后娘娘责罚!”

“……”

字字句句竟然分毫不提阮桑枝,江蝶儿很是不满,连忙跳了出来:“那你为何出现在永和宫?”

闻言,苏雪霏并没有着急回答,反而若有所思的看向阮桑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选择。

这是要拿茯苓来威胁她?

若接下来的口供为茯苓开脱,那阮桑枝就要站在她这一边,保护她,或者保护她腹中的孩子。

可这姑娘还是不太明白,什么时候才能跟人谈条件。

“本宫与侍女外出散心,路过景和宫,见其中乱象,心生疑惑,便想着进去瞧瞧。”

阮桑枝走到茯苓面前,倾身将人扶起来,那太监本想阻拦,抬眼却看见她嘴角溢出的鲜血,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郡主!”

茯苓惊呼一声,匆忙摸了下脉象,其紊乱程度让她瞬间回想起了刚进宫的那几日,在生死一线徘徊的时候。

阮桑枝擦掉血迹,悄然将她护在身后,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不料周嬷嬷来得急,不由分说将本宫带走。”

“留下茯苓看着昏迷不醒的苏昭仪无计可施,加之事态不明,唯恐打草惊蛇,她又凑巧略通医术,便带回了永和宫救治。”

“茯苓,何错之有?”

不知为何,太后总觉得心神不宁,她看向苏雪霏:“事实就是如此?”

苏雪霏深知自己错失了先机,又着实没有证据,事到如今,明哲保身才是唯一的办法。

她正想答是,却被看热闹的江蝶儿横插一嘴:“全都是阮桑枝的一面之词罢了!”

“苏妹妹向来耳根子软,怕是吃了亏也不敢说出口,谁知道贵妃娘娘是不是跟那画屏一伙儿的?”

“论起前朝余孽,宫里的诸位都不如这位……太子妃吧?”

“此言有理。”

太后听得有些心烦意乱,便只随口吩咐道:“先将此人押入内务府,待寻到那个画屏了,再做打算。”

“郡主!”

茯苓挣扎着被拉开,失去支撑的阮桑枝直直摔落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墨色身影,回过神时,她已经被那个睥睨天下的男人抱在了怀中。

“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