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假死宠外室,我剖尸送他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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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君战死后,留下一屁股烂债。

我变卖嫁妆,掏空母族,苦苦支撑起侯府。

为侯府操劳病重后,却被婆婆变卖青楼为妓。

我苟延残喘爬出青楼沿街乞讨时。

却看到本该死去的夫君一身华服,妻儿在怀。

他将我拖进巷子,炫耀他是如何用我的嫁妆造就如今的他。

重生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开棺验尸。

用匕首割破他的胸膛:“夫君死得蹊跷,我亲自替他验尸。”

1

“桑浅,侯府入不敷出,为了毅儿的前程散尽家财打点。”

“毅儿头七未过,讨债的便上门,这可如何是好?”

李老夫人泪眼婆娑,颤巍巍地拍着我的手背。

她是在等我掏银两还债务。

我出生商户人家,世代经商,光是嫁妆就够寻常人家坐吃空山几辈子。

换成从前,我定当大公无私毫无保留地将嫁妆掏出,但现在我重生了。

这是我重生的第三天。

一切都在按前世的轨迹发展。

夫君是假死。

债务是假账。

我为侯府操劳过度,凭借一己之力支撑侯府,落下一身病。

按理说侯府欠我天大的恩情。

假死夫君却拿着我的钱,豢养外室,为了隐瞒真相,还将我活活打死。

死前我曾苦苦哀求,求他看在我为侯府付出颇多的份上饶我一命。

求他看在我真心爱他的份上让我走。

可他却踩着我的手指,朝着我脸上吐唾沫:“桑浅,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蠢笨愚昧?”

“你被卖青楼为妓,是个肮脏的女人,也配同我说话?”

昔日种种浮现脑海,我暗暗握紧了拳。

既然他要死,那我便假戏真做成全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笔钱自然是要还的。”

我从李老夫人手中抽回手,淡淡地瞥向停在厅堂里的棺材。

李老夫人以为我同意还钱,明显松了一口气,眼珠子在眼眶贼溜溜地转动着。

她的小动作很明显。

可前世我哭得昏天黑地,悲痛欲绝,不仅没发现她的小动作还昏迷了。

等我醒来棺材已下葬,侯府多了刻着夫君名字的灵牌。

此刻我朝着棺材走去,冲着下人挥了挥手:“开棺。”

“开棺?”

李老夫人慌了,火急火燎冲上来:“桑宁,你这是做什么?是想扰乱逝者安宁吗?”

我悲痛难当地捶打着胸口,硬是挤出了两滴泪水:

“母亲,我连夫君的最后一面没看到,怎能安心独自苟活?

看不到最后一面,我宁可随夫君去地狱作对亡命鸳鸯!将嫁妆捐献,多积德,没准下辈子还能继续做夫妻!”

一听我死要赴死,李老夫人急了。

她还惦记着我的嫁妆。

嫁妆没吐出来不能死。

李老夫人有些心虚地看向棺材:“毅儿死得惨,面目全非,我怕你看了做噩梦。”

我朝着棺材冲去,义正词严:“那我便随夫君一并死!”

丫鬟盈盈拦住了我,哭丧着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就同意吧!”

族长看不下去了:“邱氏,桑浅掌家多年,将侯府打点得井然有序,侯府不能没有她。

她不过是想见侯爷最后一面,我替她做主了,来人开棺!”

李老夫人拗不过族长,只得眼睁睁看着下人开棺。

夫君李毅正静静地躺在棺材内。

棺材不起眼的角落开了几个小洞以便换气。

李老夫人怕众人瞧出端倪,冲着下人吩咐:

“行了,已经遂你心愿看了最后一面,赶紧重新钉棺,将毅儿下葬,省得讨债的天天上门叨扰。”

“且慢。”

我阻止钉棺:“夫君面色红润,唇色鲜艳,并不像死了两天的样子。”

2

我有些无语。

他们这是笃定没人会开棺,连戏都不肯演全套,好歹用点药装一装吧。

李毅面色红润,根本不像死了。

这气色比我还好。

“那是因为毅儿中毒了。”

李老夫人强笑着解释:“毒有些特殊,能保尸体不腐,所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我没有多说,假意哭泣,朝着棺材冲去:“夫君!”

“你怎能就这样弃我而去?”

“你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你快醒醒!”

我用力捶打着他的胸口。

每一拳都使出吃奶的力气。

怕他不够疼,我还在指缝藏了几根针。

李毅的睫毛疯狂地颤抖着,面色憋青,硬是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桑浅!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夫人吓得不轻,赶忙抱住了我:“你这么做毅儿会疼的!”

再锤下去,假死可就要露馅了。

“疼?”

我愣了愣,有些不解:“死人也会疼吗?”

老夫人的嘴角抽了抽,勉强扯出笑容:“死人自然不会疼,可毅儿的魂魄会疼。”

“不错,侯爷是被敌军毒死的,已经受尽折磨就别再折腾他了,收拾收拾该准备下葬了。”

这时军医走来,帮忙解围。

军医身旁还跟着位容颜艳丽、身材姣好的女子。

上一世,军医说她是孤女。

见她可怜便收在身边当药童。

她帮我操持侯爷的葬礼,我将她当作亲姊妹,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留一份。

直到死前我才知道——她叫欧阳颖,是敌国公主。

她潜伏在京城,是为了打探消息。

接近我是想得到桑家富可敌国的家当。

为了帮李毅,为了侯府,桑家被算计破产险些饿死。

在榨干我的最后一丝价值后,李老夫人拿着扫把将我打得动弹不得,随后把我贩卖给了人牙子。

人牙子见我容貌尚可,又将我卖至青楼。

我不卖身也不卖艺,被青楼打折了腿,成了瘸子。

青楼嫌买了我亏本,又划破了我的脸,这才肯放我走。

我无脸回桑家,身无分文沦为乞丐。

无数个饥寒交迫的夜里,我想要回侯府,却被下人唾骂赶走。

我盯着面前这一张张丑陋的脸,强压着呕吐和恨意。

这一次,我要将侯府上下所有人送入地狱!

李老夫人冲着欧阳颖使了个眼色。

她立即朝着我走来,热切地挽着我的手:“姐姐,切莫伤心过度,身子要紧。

我带你下去睡会,待侯爷下葬时我再叫你。”

这一走,怕是要和前世一样错过下葬。

我不动声色抽回手,望了眼天色:“午时已到,客人们该来了,我是掌家夫人得待客,妹妹想休息那便自己去。”

“客人?”欧阳颖不解,悄悄瞅了眼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同样不解:“桑浅,你莫不是因为伤心过度说胡话了?侯府办丧,就连本族人也极少前来,哪来的客人?”

“老夫人!”

“不好了……来了好多人!”

李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火急火燎赶来。

一大帮前来吊唁的世家浩浩荡荡前来。

这里面大多是老侯爷的旧部。

老侯爷生前是个人人称赞的好人,李毅又是侯府唯一的独苗。

侯府断子绝孙,只剩一群妇孺。

众人念着老侯爷的恩,便前来给李毅送行。

我看了眼下人,大手一扬:“人都齐了,抬棺出殡下葬!”

3

“人是你叫来的?”

李老夫人难以置信:“我不是说了战事吃紧,一切从简,自家人送行即可,你怎敢忤逆我的意思?”

一切从简无非是为了好糊弄众人。

到时候轻飘飘一句‘尸体已下葬’,所有人都会以为李毅死了。

我自然不能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便将老侯爷的旧部,以及昔日与侯府有来往的世家尽数请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得让全天下的人都好好瞧瞧侯府众人丑陋的嘴脸。

我不紧不慢道:“老侯爷在天之灵知晓侯爷为国战死,定然欣喜。

出殡下葬不仅是要办给老侯爷看,也要让敌国看清楚,就算他们使用阴谋诡计毒害了侯爷,也会有千千万万个不畏生死的侯爷现身!”

“可是……毅儿喜欢清静。”

李老夫人满眼抱歉地看向众人:“有劳诸位跑一趟,你们的心意我领下了,就请你们先回……”

话未完,下人便开始抬棺。

抬棺的都是我的人。

我连夜刚买的小厮。

因为我给的钱太多了,他们就对我言听计从。

“不能抬棺!”

“赶紧放下!”

李老夫人火急火燎冲到小厮们面前。

她可舍不得心肝儿子在硬邦邦的棺材里躺着受苦。

按照计划,这会我已经昏迷了。

棺材也被处理好了。

李毅正在大吃大喝,逍遥法外。

“为何不能抬棺?”

我盯着李老夫人,目光犀利看得她心虚:“今日不就是要抬棺下葬吗?就因为来了送殡的客人,母亲就不准备让侯爷下葬吗?”

“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这才让母亲百般阻挠?”

周围响起了细碎的议论声。

李老夫人只觉得脸颊发烫又羞又恼。

欧阳颖拉着李老夫人嘀嘀咕咕着。

也不知说了什么,李老夫人勉为其难同意了。

下葬就下葬吧。

只要速度快些,等下完葬,早点把棺材挖出来,毅儿照样能安然无恙。

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出殡队伍敲锣打鼓,声势浩大。

上百人替侯爷送行,热闹得很。

侯爷的下葬选址就在老侯爷的墓旁。

下人亢叱亢叱地挖土。

李老夫人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下人再快一点,就差没亲自上手了。

见时候差不多了,我清了清嗓子,露出悲痛的表情:“侯爷死前曾有遗言,他早已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唯独有一夙愿。”

“他要死得清清白白,绝不能不明不白而亡。若是中毒必须查清中了何毒,必要时刻可解剖尸首,查明真相!”

“为了让夫君安心离去,我特地请来仵作指导我亲自解剖尸首!”

仵作站在了我身旁。

李老夫人看傻了眼:“你还把张仵作给请来了?”

张仵作乃宫廷御用仵作。

为人刚正、实事求是。

他在民间有‘火眼金睛’的盛名。

不管因何而死,只要经他的手验尸,都能查明死因。

我冲着仵作恭恭敬敬道:“张仵作,有劳了。”

一道身影却拦在了我们面前。

李老夫人怒目圆睁,吹胡子瞪眼:“毅儿为国捐躯,你们连全尸都不肯给他留吗!他本就死得痛苦,就不能少折磨他,让他完完整整下葬吗?”

“是啊!”

军医走来,悲恸地捶打着胸口:“夫人,侯爷在世时待您极好,您为何要这样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