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啊呀！骇死我力
这么直接的吗...没想到海丝这个家伙平常天天假正经，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和网文里那些男生一样猴急呢...
到了此刻这般情景，南若反倒是满脸羞红起来，支支吾吾的驻足不前，海丝只能微笑着半推半就的将她拉着走进浴室。
然后？
然后南若就在麻木中帮海丝搓了好一会的背，最后还被全须全尾的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只能在门口鼓着脸狠狠的瞪了海丝一眼。
海丝受了这一眼，有些疑惑——兄弟之间，搓搓背怎么了？
...
翌日
晦暗的晨光带着一抹碧色，自华贵的丝绸装点的窗边逸散而出，白马的骑士，此刻已然苏醒...
陌生的天花板。
海丝从南家客房的大床上醒来，大抵是因为他在卡界的这两年从来都没睡过床，起床之后他现在只感觉身上腰酸背痛，哪里都不舒服。
轻轻抚摸着身下丝滑柔软的被褥，海丝有些留恋于这暖和而舒适的温柔乡，但还是咬咬牙没有再去睡个回笼觉。
抬手从腰身边取出自己的卡组——自从被敲了闷棍之后，海丝就习惯性将卡组藏在一些贴身的位置。
等到了四阶之后就好了...海丝这样想到，到了四阶卡师的脑域空间才能正式开放，这样可以直接将核心卡牌精神力化，存储于其中。
取出涅奥和【黄金马桶】结合的卡牌，此刻由于二者的绑定效果，【黄金马桶】化作了涅奥卡牌描述栏的一部分。
卡图上涅奥似乎正坐在马桶上沉思着，头颅低垂，一只短小的鱼鳍抵住额头，六只眼睛黯淡掩盖在宽大的头颅所造成的阴影之下。
涅奥经历了一晚上的折磨，想必此刻已经汗流浃背准备跪地求饶了罢！海丝这样想着，精神力狠狠的灌入其中将涅奥召唤出来——
“我是先古之神涅奥，现在正处于极端危机之中， v我50张史诗卡，等我摆脱困境推翻天梯，有你从龙之功...”
“推翻天梯...高塔...毁灭...”
“推翻天梯？...对吗？对的...哦不对不对...”
...
当海丝召唤出涅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涅奥蹲在【黄金马桶】上作思考者状，口中不断循环呢喃着这般话语。
涅奥似乎没有注意到海丝此刻已经苏醒并且解除了禁言，仍然嘴角滴着口水喃喃道，就像是满脑子饺子、饺子、饺子...的东域传统联欢晚会一样魔怔。
大抵是被马桶吮吸了一整晚沟子，精神有些崩溃了。
摧毁天梯？
这可把海丝整不会了。
这叫涅奥的家伙不是被那个敲他闷棍的家伙派来的吗，跟推翻天梯有什么关系。
海丝还疑惑着怀疑自己抓错了人，涅奥却渐渐从魔怔疯癫的状态苏醒过来，见到面前正坐在床沿环抱双臂思考的海丝，忍不住大叫出来。
“啊呀！骇死我力！”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涅奥大叫一声，心神失守，狠狠夹了一晚上的沟子骤然一松，马桶里的神秘小精灵们立即裹甲衔枚，劫营如入无人之境！
剧烈的感知自神经递质的传递中到达顶端，涅奥脑海中的混沌想法也被冲散。
它的六只眼睛齐齐上翻，差点直接翻了肚皮，溺死在马桶之中——也算是给海丝解释了为什么好感度、契合度又叫敏感度了...
好在海丝眼疾手快将【黄金马桶】的效果停下，这才没有让涅奥当场死去，海丝不敢想像要不是他和涅奥之间的卡牌契合度几乎没有，涅奥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推翻天梯？我看你胆子挺肥啊。”
海丝听着这话总感觉自己不是抓了个受指控的小贼，反倒是像是捅了什么副本boss的老窝。
他靠近涅奥，拿手拍了拍它的脸又扒拉了下它的眼皮，确认了下涅奥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怕不是在装疯卖傻来诈他！
不过令海丝惊讶的是他手背上的标志居然有些温热，显示着【征服要素填装完毕——‘先古之神涅奥分身的屈服’】
这也算征服素材吗...
海丝感受着手背上的灼热，眼神晦明不定，尽管质量低的吓人但确确实实是素材，按照他三次获得征服素材的比较来看，居然只有天梯排位赛首胜的质量最好。
就好像在鼓励他打正式排位赛一样...
一晚上的折磨总算消停，涅奥仿佛从一场无穷无尽的噩梦中醒来，浑身没有任何的气力去说话，听到海丝道出它心底里最深的秘密这让它更加难以自持。
但它旋即就反唇相讥道：“小子，有秘密的人不只你一个，你不也害的整个九龙市下水道消失吗...”
闻言，海丝身躯一震，但他只是不动声色把玩着手里精美的卡片，青色的眸子凝视着涅奥，等着它的下文。
“谈论我们之间的恩怨毫无意义，我虽为阶下囚，但我不过是个分身，杀了我对于你没有好处...你有仇怨，但并非是我所为，我有秘密，但是与你分享并非不可能...”
涅奥回了口气，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没有什么所求的，只是想要保留一点尊严罢了...九龙市仍然有我的人，只要你答应，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复仇的帮助...没有什么人是我们查不到的。”
“摧毁天梯乃是天命，九龙市也逃不过，当劫难来临时，你也难以独善其身...还是看看远方的朋友和家人吧...没有什么恩怨是不能消解的，我们甚至可以合作。”
涅奥满头大汗，居然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生怕海丝再给他来个大禁言术。
他侃侃而谈，试图安抚住海丝，不只是它不想再遭受【黄金马桶】所带来的酷刑，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借着和海丝达成利益纽带防止海丝将它交给天梯势力。
海丝再怎么样也无非是杀了它折磨它罢了，但是天梯不一样，天梯是能阻止本体的大业的，在这一点上涅奥必须去尽一切方法去阻止海丝将他交出去。
通过两者的秘密进行交换正是其中一步，要是能将海丝拉到和自己一样的战线，成为‘共犯’的话，这样就更妥当了。
“海丝先生，你也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吧...”涅奥眨巴着眼睛，憨厚温和的相貌中却藏不住精明的微光。
听涅奥说了半响，海丝终于出声道。
“说完了？”
“...”
“...昂。”涅奥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就再多蹲一会，我家马桶里养的小精灵们还没尽兴呢。”
不去在乎涅奥的请求，不去将涅奥的身份摆在平等的位置，不去相信涅奥的任何话语，海丝径直继续启动【黄金马桶】，并且将涅奥收为卡牌形态。
唯一与之前不同的就是这一次他没有开禁言，精神力直接链接【黄金马桶】实时控制强度，使得涅奥不至于死掉，任由涅奥的咆哮和怒骂在脑海中沸腾。
海丝可不管涅奥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确实不好直接杀了涅奥或者直接将它交给天梯的官方处理，毕竟它似乎知道自己金手指的存在，背后又和反对天梯的组织相关。
但是对于一个曾经控制着其它学生来袭击他的异族，海丝不会抱有任何的信任，涅奥的肚子里还有不少好货，既然【黄金马桶】看上去效果出类拔群——
那么何不继续呢？
各种污秽而下流的话语响彻在脑海中，颇为提神醒脑，使得海丝最后一点想要睡回笼觉的心思都没了。
涅奥牌咖啡，好用。
海丝淡然自若的和管家大爷打过招呼，又和气鼓鼓的南若开了几个黄段子让她消消气，脑海里却只想着一个问题——
牛魔的，我都快把幕后boss整出来了，到底是谁敲了我闷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