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极度痛苦的元素化
莎莉也触发系统任务了，而且在这个是她即将被赛里斯干掉的最后时刻。
这倒是出乎赛里斯的预料。
看来之前她都处于永暗君主的监视和精神操控之下，根本不可能提升多少好感度，所以系统才对她没有反应。
不过这个“初始好感度0”，又让赛里斯感觉有些奇怪。
两人明明是敌对关系，莎莉怎么对他一点恶意也没有呢？
到底要不要放过她？
想了一会，赛里斯最后还是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既然系统已经弹出了任务，就说明莎莉是可以被争取过来的，她这样一位强大的战士，还是有很高的价值。
“救她一下吧。”赛里斯指着索菲，有些心虚地对索菲说道。
他一个只会初级治疗术的战士，可解决不了这么严重的伤势，还是只能请求索菲的帮助。
索菲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赛里斯!”
最终，索菲露出了小虎牙，咬了赛里斯好几口才勉强消气，翘着小嘴往莎莉身上扔了个高级治疗术，又补了一个催眠术，让她的状态平稳了下来。
赛里斯把莎莉抱了出去，让手下将她送回城堡看护，他则封锁了矿洞的入口，宣布任何人不能进来。
接下来，就到真正重要的时刻了。
……
第二天，索菲修复好了祭坛。
“你这家伙，怎么知道元素位面的坐标？”索菲手上动作不停，两只小手一直在法阵上写写画画，同时狐疑地问。
“这种隐秘消息，我们龙族都不知道。”
“秘密。”赛里斯神秘地笑了笑。
“哼，不说就不说。”索菲表面上漫不经心，但眼睛已经像小狐狸一样狡猾地转动了起来：这次赚大啦！
她这次帮忙，不仅知道了深渊里那个神明的坐标，还知道了元素位面的坐标，这可都是极其珍贵的消息，她只要把这些消息传回龙岛，绝对能换到不少奖励。
说不定妈妈一高兴，就让我提前成年了。索菲美滋滋地想。
按照正常的流程，索菲还要成长上百年的时间，学习一大堆功课，最后再通过考试，才能真正的达到晋升成年巨龙的标准，也就是“传奇”位阶。
现在早就不是远古时期巨龙分散在各地野蛮生长的时代了。如今龙岛推广精英教育，年龄不够或者功课不及格的小龙都不能正常晋升。
但如果做出巨大的贡献，龙岛也有各种办法可以推动幼年龙快速成长，这就是龙岛的强大底蕴。
……
第三天，赛里斯布置好了元素化的相关场地，索菲也根据赛里斯提供的坐标，将传送阵的目的地改成了元素位面。
十二种不同的元素晶石在祭坛的不同方位摆好，赛里斯已经按照转职卷轴上记载的符文，在元素晶石上完成了刻画。
赛里斯坐在了场地中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开始吧。”他对着索菲说道。
法力开始汇聚，索菲的小小龙角射出无数道能量光线，落在了所有的元素晶石上面，瞬间激活了铭刻的符文。
十二种不同颜色的晶石开始闪烁，不同颜色的光被从元素晶石中抽离出来，汇聚在了赛里斯身上。
他瞬间感受到了钻心剜骨的疼痛。
元素力量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不断侵蚀着他的血肉，就好像十二个法师同时对他施展攻击性的元素法术，同时命中了他。
皮，血，肉，骨，髓……一切的一切都在泯灭，但在这种泯灭之中，也有赛里斯的一部分身体组织接受了元素的转化，成为了元素态的特殊存在形式，而没有化作虚无。
这是极大的痛苦，是赛里斯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痛苦，是他前世的短短几十年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无论是失恋，还是父母去世，还是通宵加班还要被上司骂，还是更多更多酸楚的瞬间，在这一刻都似乎离他远去了，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神经仿佛被抽离了身体，然后被无形的大手碾压，捏碎。
而赛里斯甚至无法挣扎，也无法喊叫，因为他的手脚都已经被元素能量融化了部分，喉咙也已经消失。
这就是他要转化成元素大君付出的代价，这就是他要承受的痛苦，而这还仅仅是第一步。
没有“元素法师”和“元素卫士”这样的前置职业，就得接受这样的后果。
赛里斯必须维持住自己的意识，一旦他在这种痛苦中迷失自己，那他残缺的身体会连带着灵魂彻底崩碎，他也就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了。
但他如果能够坚持到元素化完成，他就可以从这种痛苦中脱离。
真正的考验来临了——元素的侵蚀蔓延到了赛里斯的五官，当他的眼睛被腐蚀，他的视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然后是耳朵，鼻子，嘴巴……
他的世界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与寂静，但痛苦却依旧如影随形，甚至更加强烈了。
此时在索菲的视角里，赛里斯的身体正在十二种不同的元素能量下进行着分解，他的身躯逐渐化作光点，飘散在空气之中。
索菲能想象到他现在的痛苦，露出了不忍的神情，但她帮不了赛里斯，也没人能帮他。
“加油啊……”索菲喃喃道。
时间缓缓流逝，仅仅五分钟以后，赛里斯的身体已经被分解了大半，但他感觉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他的意志已经接近崩碎，甚至灵魂上都出现了裂痕。
“要失败了吗？”赛里斯在无尽痛苦的间隙中想道。
但他的确已经……竭尽全力了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赛里斯的灵魂被一股外力猛得向上推去，仿佛溺水的人在即将窒息之前突然离开了水面，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疼痛在一瞬间就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了让赛里斯心有余悸的幻痛。
赛里斯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身体飘荡在空中，微微透明，宛若游魂。
“恭喜你，成功了。”索菲露出了真心的笑意，“你完成元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