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往的开始
听到张林提起傅初,蒋开春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兴奋的表情,“你也认识傅初?据说他现在已经是个大老板了啊,我跟他在里面的关系最好,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后他给我留下的电话没打通,但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一点消息。”
张林无奈的摇摇头,傅初给蒋开春留下的电话肯定是假的,也没错,就蒋开春这样的性格,傅初基本上不可能接触,不过蒋开春提到的傅初成为大老板的事情,这瞬间点醒了张林。
“你是说,庆市初生集团?”张林试探性的问道。
庆市初生集团是目前庆市规模最大,涉猎最多的集团,没有之一,在创建短短几年的时间便融资上市,但是据说这个集团下面涉及到很多业务都是灰色地带,不过因为其庞大的纳税额,导致庆市的领导并没有对于这个集团有过多的管束,毕竟靠着一个集团带动了整个城市的GDP发展,这对市内领导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政绩。
“没错,傅初出来之后就发财了,他学历又高,又聪明,为人也很好,出来之后肯定可以发达的,也不知道我现在去找他来不来得及,要是他可以拉我一把,那我绝对也可以发达。”蒋开春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口水随着激动的话语喷出来。
“说说你们在里面的事情吧。”张林连忙打断蒋开春。
“里面的事情,我想想啊,当时……”
在蒋开春略带兴奋的语调中,张林的脑海里构建起来了当时的场景。
2020年7月3日下午。
庆市洪泉区办案中心。
“傅初,起来了,跟我们走。”一个中年警察带着两个年轻警察来到了傅初面前,叫醒了正在小憩的傅初。
昨天晚上傅初去到洪泉区办案中心后,经过简单的证人笔录后便被安排在了询问室。
傅初此时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轻松,缠绕自己心里好多年的事情终于在此刻画上了一个句号。
此前傅初原本只是一个在律所的销售人员,凭借着好口才和对法律的专业,收获了不少大案子。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自己做生意。
当时傅初所在律所的情况比较特殊。
首先,当时傅初所在的海泰律师事务所是一个较为传统的律所,客户的来源还存在于口口相传。而在傅初过去之后,那边开始进行了一个对于律所的全新模式,网络推广,即利用广告的方式获取客源。
这样的好处在于,虽然会多花费出去很多推广费用,但有了新的客源后会把律所继续的发展和壮大,两种模式共同推行下只会越来越好。
傅初虽然是法律专业,但并没有过司法考试,也没有取得任何相关的执照,虽然对于案件的把控和分析上有独到的见解,却无法办理案件,顶多可以进行调解。
在这样的市场需求下,大量类似傅初的从业人员进入到律所行业,让市场逐渐变得有些混乱。虚假承诺,低价竞争已经成为常态。
这也让傅初的心态发生些许变化,很多时候傅初都在自己思考,到底怎样才能让自己在行业之中得到长足的发展。
傅初的心态比较佛系,更多希望靠主观能动性来做事而并非外界压迫,这样的情况下,外边的人看傅初的看法就会变成比较懒。不过他从来不在意这些,自己做事情努力足够了,没必要做给外边的人看。
此时正值傅初所在的部门出现崩溃的边缘。
原本投资的金主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撤资离开,加上部门本身运营的状态较为畸形,导致部门人员的工资一降再降,到现在傅初的工资已经降低约一半,这也让部门人心惶惶。
最后部门负责人出于无奈只能召集大家开会。
而在开会前,傅初已经对于目前的状态有所预兆,所以提前联系好了一个当时在律所职业的律师。
那位律师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家里有厂的那种。
在傅初的游说之下,富二代拿出了二十万作为傅初的启动资金,打算将部门接盘。
按照傅初的计算,这笔资金将大多数用于后续的推广和前期工资,而接盘部门几乎没有任何花费。
律所主任自然不希望这个部门垮台,这么多人在律所里,起码能够给律所带来相当的人气,收益方面都是其次,反正这些收益都是不需要任何风险得来,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带着这样的状况,傅初正式成为部门主管。
而在收到这笔钱后,傅初犯了大多数人都会犯的错误,飘了。
整整二十万瞬间到达手里,看上去还没有任何代价,这让一个年轻人的心里出现了一种不真实的饱和感。
没人会管这笔钱的去向,拿去正常投资也好,拿去赌博也好,只要最终能够分到收益,这笔钱将完全属于傅初支配。
拿到钱后,傅初仅仅将十万元注入到律所中代为管理,剩下十万元傅初作为自己使用,开始疯狂的消费。
好在傅初没有赌博的习惯,要不然这二十万消失仅仅只是弹指一瞬间。
后续律所发展的状况完全脱离了傅初的初衷。
推广需要账户支持,而此前那一位主管将推广账户做得一塌糊涂,投入产出比相当低。
为此,傅初专门从成市专门请了一位推广员前来修改账户,同时找到自己曾经的同事加入到自己的团队中,并保留了团队之中有用的人员,看上去几乎瞬间组成一艘“银河战舰”。
可战舰光鲜而巨大的外表下,内部却没有想象中的稳定。
首先是推广员的不专业,导致账户急速支出但并没有多少案件进入。
其次当时市场的混乱导致的低价竞争让傅初习惯于收高价的团队很快进入到不适应中。
最后,傅初有钱后,大部分时间并没有亲力亲为,而选择信任团队中的每个人,导致懒散的思想在团队中迅速蔓延。
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团队仅仅不到一个月就变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