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讨价还价

“既然，我提供的情报相对来说比较有用，那么我们可否谈谈价格了？”

一道声音打断了霍克的沉思，他抬头看去，只见瑞斯正在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

霍克沉吟了一下，迎着瑞斯期盼的目光，矜持地点点头：

“当然，我认为可以。”

但是还没等瑞斯开口，霍克就继续说道：

“不过，我已经将这方面的事务全权交给了领地的政务官，我信任他就像信任我的左手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是右手，霍克并不想仔细解释这个问题。

老实说，霍克之所以不亲自上场，可不是什么贵族式的自作矜持。

一名前产品经理怎么可能耻于谈钱？

他只是……有点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

格波绷着脸站在一旁，扮演一名合格的下属。

如今的他已经成长起来，至少在面对瑞斯的时候不会变的紧张了。

但是听到霍克的话，格波仍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向霍克，见对方朝着自己点点头，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

“老实说，我们的防务已经够紧张的了。”

说完这句话，格波干咳了一下。

而听到这句话的瑞斯眼神迅速变得紧张起来。

在他的注视下，格波伸出一只手，竖起两根手指，突然掷地有声：

“所以，低于这个数字，我们并不会考虑。”

大厅中陷入短暂的沉默。

认真的讲，霍克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公平的谈价方式，但是谁叫现在筹码被掌握在他们手里呢？

瑞斯看着格波的手，他身体前倾，试探地问道：

“您是说，我需要向您支付两百……不，两千金币？”

在说到两百的时候，他看到格波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随即迅速地上调了价格。

他为自己某一时间的贪婪和试探而后怕。

大家都是贵族，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对方呢？

如果激怒了眼前的这两个人，那么他便不得不回去接受莫罗斯的盘剥。

到时候，阁楼里的酒水和漂亮姑娘都将与他离他远去，而他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格波顿了顿，这个停顿似乎很长，也似乎很短，霍克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吞咽的动作：

“好吧，虽然我并不愿意，但是，看在你这诚意上，我愿意成交。”

格波看起来并不情愿，只有霍克能够看到格波放下的手在轻轻颤抖。

瑞斯松了一口气，这个价格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并且比起莫罗斯的盘剥，也并不算昂贵。

再多的话，他宁愿回去接受莫罗斯的盘剥。

格波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出来，瑞斯的下一个提问不期而至：

“那么，您为这笔酬金所定的服务期限是多长呢？”

格波顿住了。

他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霍克不得不出来救场：

“瑞斯先生，你的这个提问并不公平。”

“最起码，我认为在我们同意你的价格后应该有这样一个共识：”

“这笔钱最起码应该对得起我那些可怜的士兵们的付出。”

瑞斯点点头，没有迟疑地说道：

“好吧，那么我认为这笔钱其实应该足够让您的士兵服务一年。”

霍克笑了笑没有说话。

瑞斯稍微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唔，一年确实长了一点，但我认为半年还是很合适的，您说呢？”

霍克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瑞斯看着霍克的笑意，心中暗骂：真是如同吸血鬼一样贪婪的狡猾贵族。

嗯，只比莫罗斯强上如同靴子底下的牛皮那么一点点的厚度。

他抿了抿嘴唇，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一个季度，至少应该达到一个季度，您应该知道，很多人的庄园在丰收季都不一定有这个收成。”

霍克的笑意终于变得不再浮夸，他伸出手，同瑞斯握了握：

“当然，这个价格才能对得起您的身价。”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同时，也对得起我的士兵们的付出，至少在这兽潮泛滥的时候，他们可以吃上从王国中部运来的粮食。”

“当然，这也是我愿意的。”瑞斯同样报以微笑。

至少这笔钱比给莫罗斯的要少。

毕竟，每个月光是献金就差不多要给莫罗斯七百金币，再加上莫罗斯时不时的加码。

几乎一个月瑞斯就要付给莫罗斯奖金九百枚金币。

霍克和瑞斯在瑞斯拿来的两份羊皮纸上分别签署了名字，双方似乎都怕对方反悔，以至于签署进行得非常顺利。

接下大厅中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充满了矜持的调笑和虚情假意的恭维。

不过在听到霍克这里大多数食物是用变异魔兽的肉类制成后。

瑞斯终于变了脸色，随即委婉地拒绝了霍克想要留下他来用餐的提议。

格波和霍克将瑞斯送到了防段的出口。

看着瑞斯离开的背影，格波叹息道：

“真是一名慷慨的先生。”

随后他看向霍克，说道：

“老实说，领主先生，我一开始只是想要两百银币。”

“当他说出两百金币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

“但是我不理解。”

格波将手抬起至胸前，轻轻挥舞着，他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

“那位先生为什么将价格提到了两千金币呢？”

“这就是贵族吗？”

“两千金币很多么？看他的样子，大概在贵族里都是不怎么有富余的类型。”霍克问道。

“当然很多，领主先生。”

“您或许忘了，我们……我曾经是个盗贼。”

格波看了一眼霍克，见对方没有生气，才继续说道：

“一户务农人家或者佃农，一年最多省下来百十来个铜板，这还得看老天爷和当地领主的脸色。”

“至于那些活在城里的体面人，我是说经营一些店铺什么的，大概一年能落下十数个银币。”

说完，格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感慨道：

“我曾经拿过最大的钱就是两个金币，而那个钱袋的主人是当地最大的面包店主人。”

“那看来我们这次确实收获颇丰，我们得寻思一下该怎么花出去这笔钱了。”霍克漫不经心地说道。

“花出去？”格波诧异地问道：

“您不留在自己的宝库里吗？”

“当然不，我亲爱的政务官先生，钱这东西，得花出去才有价值。”

霍克想了想，继续说道：

“不如就用这笔钱来组建我们的商队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