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炼人为药
突破命泉过后半个月，古尘巩固了自己的境界。就在他考虑怎样让韩长老来抓自己时，茅草屋外传来了声音。
“出来吧，古尘。”站在他门前的是李瑞长老，古尘上前见礼。李瑞长老是来通知他离开的，他已经入门达到1年了，但是他在外面显示的样子还是苦海仍然没有开辟，按照洞天的规矩，他已经没有资格享受单独一个洞府的待遇了，长老们判断他没有修行资质，所以他必须得离开了。
“离开这里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好好做一个凡人平安度过余生。”这是李瑞长老最后留下的话语。
古尘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他直接离开了茅草屋，出山门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上次那个被自己倒栽葱的青年在跟着自己，在看到自己将要走出山门时匆匆离去。
古尘走出洞天，在最后看了一眼石碑上的灵虚二字，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新手村任务正式结束了，真正精彩危险的修行之旅即将开始。
离开灵虚洞天不过二十里地，一道神虹突然出现在古尘面前。神虹落地后出现两道身影，一道身影古尘很熟悉，正是韩飞羽。另一道身影，是一个瘦骨嶙峋，白发遮面的老人，古尘心知这应该就是那个韩长老。“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不过无所谓了，你想吃了我，我也想吃了你。”
只见韩飞羽带着怨毒的神色看着古尘，他恭敬地向韩长老汇报道：“叔公，他就是古尘。”
“不知韩长老拦住我的去路是为了何事，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古尘明知故问道。
“少年人，我为你准备了很多灵药，你是主药。”
古尘听到这话二话不说转头就跑，一道绿幽幽的光芒射向了他，将他全身捆绑了起来，当然古尘是假装被抓住的。
“你回去吧。”
“是，叔公。”
韩长老如干枯的木柴，瘦得像是个皮包骨头，他阴惨惨地笑着说：“少年人，咱们走吧。”
说完他驾着长虹来到燕地的一处荒山野岭中，从悬崖上的一个石洞深入到大山山腹之中。
打开洞府，韩长老带着古尘来到一个广阔的石室，入眼是十几个古朴的药鼎。
“终于凑齐了所有的灵药，哈哈哈......”韩长老在那里大笑，但发出的声音却非常渗人，让人头皮发麻。
石厅中除了药鼎外，还有几十个药柜，在旁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韩长老一一打开药柜，对着古尘说道：
“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都是极其稀有的灵药啊！”
打开一个木盒，木盒里是一个鸽卵大小的莲子，通体乌黑，像是乌玉雕琢而成，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知道这是什么吗？乌玉神莲的莲子，五百年才能结一粒。”
韩长老接二连三地抽出木盒，给古尘做着介绍。
“这是传说中青玉雪莲的果实，老夫耗费八年光阴才侥幸采摘到一枚。”
“这是传说中被凰血浸染过的九叶凤凰草，老夫耗费十几年光阴，走遍各种古地与险境，才得到这么一株。”
古尘看着这些药草，心中充满渴望，有了这些自己能很快将轮海秘境修行完。韩长老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不要急，你很快就会与它们融为一体了。”
“韩长老，我知道今天难逃一死，能否先给一顿饱饭？”
“不要拖延时间了，想好选哪一口鼎了吗？这是你死前唯一可以选择的东西了。”
“你这个该死的老梆子，我诅咒你十八辈祖宗不得好死......”古尘立刻开始破口大骂。
韩长老充耳不闻，直接将古尘投入药鼎之中，而后又从石室中拿出几个瓷罐，向药鼎中倒入液体，这些液体是从药草中提纯出来的浆液，而后韩长老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拿出一个匕首，在古尘的四肢和胸膛处都捅出了大量血液。
“炼药，炼药，你是主药，当然要把你的血肉精华炼出来。”韩长老冷笑道。
药材来之不易，为谨慎起见，韩长老没有将所有药材都投入鼎中，而是只投入了三种药材就收手。
“小崽子还有什么遗言吗？”
“老梆子，你能不能去死！”古尘虚弱地躺在药鼎中。
“砰”的一声，韩长老将药鼎合上，“这些仙草不容易炼化，要等上七天七夜才能完全炼化，得到我想要的宝丹。小崽子，你就在无尽痛苦中受尽折磨而死吧。”韩长老点燃了药鼎下的火能，银色的火焰燃烧，然后就静静地守在药鼎旁边，不再出声。
药鼎之中，古尘感到浑身剧痛，“该死的老梆子，为了你那些药草我才忍到现在，七天后你给我等着。”古尘运转苦海中的神力，轻而易举地冲破了韩长老设下的封印，刚刚他一直在压制苦海，装成一个凡人。
身上失血过多，他连忙运转至尊骨上的经文，将药鼎中的大量生命精华聚集而来，为他所用，调理伤体。他伸手将旁边的莲子拿了过来，一口轻轻咬碎，大量的生命精气在他的苦海涌动，苦海中顿时沸腾起来，银光闪闪，苦海中心处的命泉喷涌，神力沸腾，海底的泉眼也开始扩大，海啸滔天，发出阵阵涛声。
药鼎外的韩长老露出激动之色，“前人炼丹时曾经出现过这种现象，据说声音最大时，震耳欲聋，像是真的在面对汹涌澎湃的大海，难道说我将炼出绝世好丹？”
听到这话古尘放心了，他开始全力运转古经，苦海处的动静更大，一时间波涛汹涌，狂涛巨浪，神光大作，电闪雷鸣。
韩长老更是激动地不成样子，“有海啸声，有雷鸣声，与古书记载的炼丹异相一样，这次我一定能炼出绝世宝丹，古人诚不我欺！”
直到三个时辰过后，海啸声和雷鸣声才逐渐消失。韩长老早已认定这是一炉绝世好丹，异相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一天一夜过后，古尘醒转过来，发现苦海和泉眼都大了一圈。他继续伸手抓住另外一枚果实，这次他继续照葫芦画瓢，海啸声和雷鸣声再起，引得韩长老激动不已。
就这样每过一天一夜，古尘就会醒转过来，第三天他身上的伤就全好了。整整七天七夜过去，古尘海底处的泉眼已经扩大了几乎一倍，神力如潮。
鼎外的韩长老也发出了夜枭般的笑声，“怪只怪小崽子你吞食了传说中的圣果，这一世你注定是为了成就我而来。”
韩长老用力提起了鼎盖，在他想来鼎内定然是一炉绝世宝丹，但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少年静坐在鼎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年一把抱住了他，同时少年的胸部发光，伴随着一道炽烈的光芒冲起，这道光芒瞬间击中了韩长老，少年也倒飞了出去。
“啊......”
韩长老发出一声惨叫，他本来就已经老迈，身体干枯得不成样子，这下更是有身体瓦解的趋势，身上的老皮和满头的白发更是在不断的脱落。
“为……为什么……”韩长老艰难地发出了含糊不清的言语，像是回光返照。
“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故意被你擒住。你想将我炼成丹药，我也在贪图你的药草。老梆子，你辛辛苦苦收集的药草小爷我笑纳了，感谢你的馈赠！古人诚不我欺。”
“古人......我恨......我恨啊！”韩长老最终气绝身亡，死不瞑目。
可以好好修炼了，古尘终于松了口气，他将韩长老的尸体扔到鼎内，开始仔细盘查起这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