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时年
在又经过一大轮举报之后,这次史莱克居然没事。
原因无他,这次的举报确实有点草率了。
如果对方是平民魂师,那武魂殿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对方姓甚名谁出生在哪。
可这是宁风致派来的人,先不说他们在武魂殿没有登记过,就是登记过,你怎么证明他有一个长得很像的兄弟呢?
武魂殿又没统一大陆,能将所有人的信息全部登记。
这事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武魂殿还有正事要干。
这段时间,天斗城内一直有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大赛参赛学院的队员自杀的情况。
而这种离奇的现象,武魂殿自然不会认为是简单的自杀,就那么放过了,然而在经过精密的侦查之后,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武魂殿只能先向外公布说是那些队员压力过大导致的自杀,然后暗中继续探查,以期望凶手能松懈自大露出些马脚。
苍晖学院的带队老师时年看着史莱克学院的队员名单,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在使用了透支潜力的丹药之后,尘情这辈子几乎没有再晋升的机会了,也就没必要去做些什么修炼的行为,于是这些不必比赛的时间他就到天斗城去享受人生。
那他去干嘛?
去。
比赛前一晚,尘情刚从一个巷子里走出,走着走着却突然发现,自己走了三百二十五步,却还没有离开这条街道。
照常情况下,二百八十步足以离开此处,至于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无他,熟客罢了。
尘情立刻召唤出武魂,一股肃杀的气息弥漫开来,周围原本没有一丝破绽的环境也受到影响,轻微波动了一下。
见事已败露,时年也不再继续维持环境,之前在街道上应当的声音在这同一时间悄然消失了。
一道淡淡的身影在尘情面前数十米处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至于离那么远的原因,这可是强攻系的魂王啊,被他近身还是有一点危险的。
“不愧是来自七宝琉璃宗的魂王,警惕性果然很强,只可惜,你还是发现的太晚了。”
尘情面色一肃,这人他知道。
弗兰德提醒史莱克众人注意的时候他也在场,七十二级魂圣,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想着,尘情迅速取出七宝琉璃宗独有的信号弹,本该有一道烟花炸响在夜空中,可却被时年早早拦下了。
“我既然已经知道你的来历,现在现身就是没打算放过你,又怎会让你求援呢……”
话还没说完,一道剑气已直奔时年所在之处而来。
那信号弹只不过是个诱饵,尘情就是为了让他去拦截,这样就能让他进入领域之内,必中效果也就能生效了。
“领域魂技?在同龄人中,你无疑很强,我没见过比你更出色的青年魂师,只可惜,魂圣与魂王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天才二字就能够扯平的。”
那剑气就那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般,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你现在所感受到的一切,所处的位置,都是我带给你的残梦,在我的残梦里,我就是一切的主宰,别说你才只有魂王级别,就是和我同等级的魂师,也无法从我的残梦中挣脱出去。”
尘情脸色巨变,他为什么要接受透支潜力的丹药?不就是想余生能享受荣华富贵嘛,可要是命没了荣华富贵也只是空谈罢了。
“好!好啊!我就是想看你这副表情,这种恐惧、不舍、绝望的表情!”时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癫狂,变态二字很合适他现在的样子。
“你一定要杀我?还有其他更加稳妥的办法,比如我在跟你们苍晖学院对战的时候可以打假赛……”
“我既然让你看到了我,你认为我还会放过你么?不用试图挣扎,一切对你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时年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但在尘情的眼里却是那么阴森恐怖,好似索命恶鬼。
“等着吧,你将在极度的痛苦中消亡,而这些痛苦,将是你给予自己的……”
时年的声音逐渐变得微不可闻,周围的一切缓缓变得朦胧,仿佛他已经远去,又像是已经消失。
而尘情,则是失去了意识,又沉浸在了幻梦里。
“我在哪?”
残梦里,尘情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族地。
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高级精英大赛已经结束,自己三人带着史莱克高调夺冠,已经圆满完成任务回到宗门里了。
今天就是加封长老之位的日子。
“宁天华,于本宗内有功,特封为长老之位。”
“徐步祷,于本宗内有功,特封为长老之位。”
尘情等了半天,也没见叫到自己的名字,直接急了,“敢问长老,我的职位……”
那长老脸色骤变,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尘情,办事不力,差点致使宗门大计毁于一旦,废去修为剥离魂骨,囚禁于宗族大牢内不得翻身!”
“不!我为宗里出过力,我为宗里流过血!我要见宗主!”
残梦之外,时年看着尘情那痛苦扭曲的模样,脸上布满了残忍和变态的诡笑。
真的很想看看,他此时经历的幻境究竟是什么?
第七魂技武魂真身,只会将残梦武魂的本质发挥到极致,制造人内心中最恐惧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这个天才少年最恐惧的又是什么呢?
尘情整个人抽搐着,脸色更是难看,嘴角处更是已经流淌出一丝鲜血。
天才又怎样?魂王又怎样?还不是要在我的武魂残梦中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吗?
时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阴森诡异,“真是可惜,如果我能够达到封号斗罗的实力,就能够在武魂中看到他所经历的一切,那样就更加完美了。”
“你没机会了。”
听到背后没有预兆响起的声音,时年惊起一身冷汗,连忙拉开距离转身去看。
可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人影,也没有光。
时年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的时候,一个在这种漆黑的夜晚根本看不到的东西从他脚下的地面浮现。
他只感觉脚踝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