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催眠（上）
“深就代表宫寒，不深也不代表宫不寒。”
秦珊：“？”
“磨蹭什么？快点，外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
“你不就是要看颜色么？”说着，秦珊转过身背对顾晨，拽开裤腰上的皮筋，一把抽出个太阳旗。
啪——
雪白一点红被秦珊狠狠拍在桌面上：
“给！你看这个就行了。”
顾晨眉头微皱，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隔着一米高度，像模像样的看了几秒钟，随后拿起一支铅笔，用笔尖一点一点地将太阳旗推向办公桌边缘。
咚——
太阳旗不偏不倚正好掉进垃圾桶。
顾晨重新坐回座位：
“颜色有点深，宫寒没跑了。”
秦珊：“……”
“你需要一个暖宝宝，然后平时来事儿时多喝热水，如果有条件加点红糖会更好。”
秦珊皱眉：“大夫，您说的咋跟追求我的那些人一样？他们也都说要暖宝宝加红糖水。”
“那些追你的一定都是医科大的高材生，医术高明。”
秦珊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是……”
“行了！”顾晨赶紧将其打断：“这样，我给你开点药，回去按照说明书吃就行了。”
话落，顾晨撕下一张便签，拿起铅笔开始龙飞凤舞。
“给你。”
顾晨将便签递给秦珊：“医院对面有一家益春药房，你去那里把这张便签给她们看，正常付款拿药就行。”
秦珊接过便签，虽心生疑惑质疑面前这位主任的水平，但还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转身走向门口时，她看了眼手中便签：
【治疗痛经的药和去痛片两盒。】
秦珊：“……”
刚走到门口的秦珊回头问：“为什么要去医院对面那家药房拿药？你是吃了我回扣吧？”
顾晨：“？？？”
嘭——
秦珊将医生办公室的门狠狠关闭。
顾晨长舒一口气，来到床边赶紧脱下白大褂。
就在这时，
床底下缓缓伸出一个脑袋：“什……什么情况，我头好痛，我怎么在床底下，啊，你是谁……”
咣——
一张黑鞋底直击面门。
张主任再次昏迷。
顾晨边脱白大褂边将已昏迷的尸体踹回床底。
推门扫视左右，并未发现异常，随后便消失在人头攒动的医院走廊尽头。
晚间。
顾晨的身影出现在康益心理咨询诊所附近。
推门进入门厅，戴着口罩半遮掩着面部的顾晨直接就往里面走。
“先生！”
“诶，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诶诶，喂，先生！！”
接待小姐追了上去将顾晨拦停。
“先生……请问……”
顾晨从怀里抽出二十张百元大钞。
“插个队。”
“可是……”
接待小姐在‘可是’声中接过了两千块揣入兜里：“林医生要接待一位姓秦的小姐，我可以帮您插队在她后面，您看行嘛，这位先生。”
顾晨点头。
接待小姐开心地走回前台。
砰——
快狠准的手刀径直劈中其后勃颈。
接待小姐当即两腿一软，摔倒前，顾晨将她扶住并拖进了杂物间，随后用粉色的护士服将其掩盖。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顾晨推门进入。
林医生一愣，“你是？”
起飞，亮鞋底。
硕大的黑鞋底直中面门。
嘭——
林医生的面颊当即出现一排排鞋印。
“你……”
倒地的林医生用手颤抖地指向顾晨。
再补一脚。
“我昏迷了……”林医生头歪向一边，进入了尸体状态。
顾晨故技重施，将林医生拖进了里屋休息室，正在换衣服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林医生在吗？我是秦珊，我来了！”
咯吱——
房门被推开。
顾晨压低声音：
“稍等，我在里屋换衣服，你先进来，平躺在沙发上就行，记得闭眼放松，不要睁眼。”
“好！”
秦珊轻轻关上咨询室的房门，来到单人沙发前，脱掉鞋子，平躺在了沙发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顾晨露出半只眼睛观察了一下外面情况，看到了秦珊已经闭眼躺在了沙发上。
他轻步走了出来，在办公桌上拿起了秦珊的预约信息单，从信息单上顾晨得到了以下信息：
一、轻度焦虑，与学术论文有关。
二、第一次来这家心理咨询诊所。
既然是第一次来，这就好办多了，不然顾晨也怕自己的声音与林某不同，会被怀疑。
顾晨将转椅推到了沙发边，轻轻坐了下来。
“林医生，是您吗？”
“是我！”
“请开始吧。”
“中途不要睁眼。”
“好！”
“你为什么焦虑？”
秦珊：“？？？”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因为学术论文而焦虑。”
“哦，我是搞理论研究的，如果我的课题和推论被证明是正确的，这篇论文很有可能会让我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
您知道诺贝尔物理学奖吧？这是每一位物理人的最大梦想。所以，我在写这篇学术论文时特别谨慎，也很紧张，特别焦虑，我怕出错，尤其是计算上的一些错误。”
“你一个东大籍的黄皮肤，也幻想拿诺贝尔奖？”
“什么？”
“没什么。”
“林医生，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这么耳熟？”
咳咳——
“焦虑的人偶尔会有幻听。”
“哦。”
“这样，我现在就为你治疗焦虑。”
“好。”
“做为你的心理医生，你要对我深信不疑，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相信，同时也要照做，不然会影响疗效，明白吗？”
闭眼的秦珊点点头：“明白。”
“很好，现在，我正在催眠你。”
“嗯。”
“催…催…催，安息吧！”
秦珊：“？？？”
“林医生？”
“嘘！你已经被我催眠了。”
“我？？？”
“现在，你正身处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周围牛儿在奔跑，羊羔们在嬉戏打闹……”
“羊羔嬉戏打闹？”
“嘘！用你的心去感受，去体会，轻风轻轻拂过你的脸庞，你深吸一口草原上的空气……”
“啊！”顾晨一个没控制住，坐在转椅上的沟壑传出一道低沉的‘噗’声……
“草原上的空气怎么有股臭味？”
“那是牛翔羊翔的味道……”
“哦！”
“味道怎么样？”
“大自然的感觉。”
“这就对了……”
“我被催眠了吗？医生？”
“你都闻到牛羊翔的味道了，你说呢？”
“医生，您的催眠术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