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锋
伊耿站在琼恩身后默不作声，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奥柏伦。
这位亲王在剧中充满了人格魅力，尽管他放荡多情、阴狠毒辣。但没人能否定他对家人的灼灼袒爱之心，以致最后大意丢掉性命。
他从不会让他的私生女儿们生活有所匮乏，同时也积极且负责地寻找和养育着他的孩子们。
教会他们如何保护自己，在她们的成长中给予最大的自由使其可以具备独立性。
尽管熟知剧情中的角色，但伊耿也不会妄下定论轻信奥柏伦是何等人物。
这是真实而残酷的世界，没人能为自己的失误买单，一旦轻信他人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奥柏伦·马泰尔点头回应后，眉头紧皱，细致地打量着伊耿与琼恩。
他率先开口。
“琼恩爵士，没想到风暴城比武大会一别，再见您已是十几年后。”
琼恩·克林顿也面露回忆之色，发出一声轻叹。
事实上琼恩·克林顿和伊耿母亲伊利亚·马泰尔的关系并不十分融洽，他曾多次公开表示伊利亚公主配不上雷加王子，为此得罪了多恩的一些势力。
由于他称呼雷加为他的“银王子”，加上他一直未曾娶妻，还被人谣传他恋上了雷加。
“是啊，雷加王子的音容面貌都已在我脑海中有些暗淡失色。”
“但刻骨的仇恨却随时间越发清晰！”
听到仇恨二字，奥柏伦·马泰尔的脸上也不自觉的流露出狰狞愤恨之色，腮帮子鼓起，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这笔债我已欠收太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压抑的氛围几近结冰。
伊利里欧见状急忙圆场。
“正因共同的目标才让我们相聚于此，想要办成任何事也都少不了盟友的帮助。”
琼恩·克林顿也开门见山道。
“奥柏伦亲王，坦率的讲”
“只要对颠覆簒夺者王位有益的人，都有机会与我们达成合作。”
奥柏伦·马泰尔的神色也稍微恢复正常，但面色依旧阴沉，将“毒舌”本性发挥极致。
“很遗憾琼恩爵士，我们的目标恐怕还是有些差异。”
“我对谁坐上那冰冷的王座毫不在意，我只想让该死的人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琼恩·克林顿语气依旧平淡。
“奥柏伦亲王，有个很遗憾的事实，如今的红堡恐怕已经住满了兰尼斯特。”
“请容我重申一遍，我不在乎利益大小多少，我只在乎我们是否站在同一个阵营！”
奥柏伦亲王精通谈判技巧，他善于给别人制造高压的语言环境使预期收益升高。
而琼恩则是以守为攻，将双方拉至同一战线，始终保持场中气势的均衡。
但他也并非一味的龟缩防守，而是绵里藏针，话里带把。
“而且我不相信奥柏伦亲王不远千里来到里斯，只为度过一个悠闲假日。”
“我并不想深究您的目的。”
“请容我再次重申！我只为推翻篡夺者王朝而来！”
奥柏伦尖锐的态度似乎也有所缓和。
他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甜葡萄酒，顾左右而言他。
“我确实不是来里斯度假闲游。”
“但我听说里斯的炼金术士公会新研发了一种毒药。”
“这种毒药会从口鼻毛孔或血液中渗入身体，使中毒者全身血液狂涌、浑身无力、肌肉分解！只消半天时间后，就会七窍流血，内脏腐化而亡！”
“我对它非常感兴趣，如果你能帮我得到它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
“可是我听说那些炼金术士们将它们看得很宝贝哦！不肯透露一丁点的消息，甚至就连见面预约都无法达成。”
伊耿曾经在哈尔顿学士嘴里听说过炼金术师工会。
这是由一群饱学之士组成的古老社团，其中正式成员互称智者，他们也有学徒和助手协助工作。其中炼金术士也有详细划分。
例如：坐落在君临维桑尼亚丘陵附近静默修女街上的火术士炼金公会。
坐落在布拉佛斯“列神岛”月咏者神庙附近的水术士炼金公会。
以及坐落在里斯的毒术士炼金公会等等。
火术士炼金公会曾经盛极一时，他们宣称拥有多项魔法和奥义秘术。在公会力量的巅峰时期，炼金术士们称能炼化任何金属，创造火焰生物！
但在近几个世纪，学士的崛起令火术士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影响江河日下，只剩下了野火这个他们唯一可以施展的秘术了。
当伊耿听到这种毒药的症状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测。
这恐怕就是在剧集中将魔山毒杀的那种特制毒药了，格雷果·克里冈极高极壮，想要将他毒杀可不是件容易事。
普通毒药对他通常都无效或者弱效，只有炼金术士特制的毒药才能产生效果。
而且里斯盛产毒药，如将琼恩·艾林（劳勃养父兼首相）毒杀的“里斯之泪”；将乔弗里毒杀的“扼死者”；将魔山毒杀的神秘之毒等。
这些毒药十分珍贵，就连王公贵族都很难有机会了解并入手。
奥柏伦肯定与伊利里欧有过交流，如果连在里斯盘根错节的势力中如鱼得水的总督伊利里欧都束手无策的话。
那么对于刚来里斯的他们，情况都还没摸清，又怎能搞来如此珍惜之物？
其难度无异于登天。
琼恩显然考量到了这一方面，既然对方抬高价码，那么相应的我方门槛也该水涨船高。
“乐意为您效劳，奥柏伦殿下。”
“但您知道我们在里斯的人手有限，为您得到这种毒药的时间快慢，取决于您对我们人手支援的多少？”
“我听说您在厄索斯大陆游历时，曾经创建过一个名叫‘毒牙’的小型佣兵团，其中人才辈出，精英涌现。”
“如果能够得到这支力量的帮助，相信我们很快就能为你拿到结果。”
这场交锋中双方各自都露出獠牙和匕首，在你来我往的言语战场上互相博弈。
奥柏伦·马泰尔想让琼恩为自己打白工，空手套白狼。
而琼恩则见机行事，提出让对方增援人手以应对接下来复杂的局势。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磋商后，双方也分别表明了各自立场和利益诉求。
奥柏伦·马泰尔明面寻求复仇机会，他得到了琼恩·克林顿的承诺，当对兰尼斯特出手时，黄金团会站在他的背后。
而琼恩·克林顿明面支持韦赛里斯复辟坦格利安王朝，他得到了奥伯伦·马泰尔的承诺，重返维斯特洛时，多恩会起兵支持。
两人在伊利里欧的斡旋下也达成了初步合作。
他们当下任务就是将合力把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从里斯这个狼穴中解救出来。
如今他们兄妹二人被扣留里斯，背后一定有势力在谋求利益，才造成现今局面。
他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肥肉，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里斯背后的势力为了利益，有可能将他们扭送到君临换取赏金，亦或是将他们当做筹码加入牌局。
正好，里斯的现任总督崔格·欧莫伦邀请他们于三天后前往香水花园观赏表演和参加拍卖会。
他们也可以借此机会来获取更多信息，用以判断局势和制定下一步营救计划。